24.
府里很大,我都沒有好好逛過,午后無事,小翠便跟著我在府中到處閑逛。
花園里,倒看到之前在宮里住時,經常坐的秋千。
竟不想,也挪到這了。
小翠見狀,連忙說是靖王吩咐將秋千搬來的,說是娘娘喜歡坐秋千。
也算他有心。
不過,我倒是沒心思坐了。
心里五味雜陳
疑惑,為什么墨瑾陽會恢復的這么好,并且皇上倒一點不震驚,反而委以重任。
貴妃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我被抓那天距離出來那天不過五日,那個名醫能把一個將近癡傻八年的人治好,疑點重重啊!
眼見著天擦黑
我問小翠
“殿下可回來了嗎?”
“娘娘,已經備了馬車去接,大概也快回來了。”
“哦,準備洗漱,我想先休息了。”
“娘娘不等殿下回來嗎?”
“不了,快去準備吧!”
我現在非常怕與墨瑾陽撞上,他與之前不同了,我也不知如何與他相處,還沒習慣這轉變。
只好先躲著了。
他也并沒有進來,只是簡單問候了一下,就走了。
說到底,我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深。
一連三天,我都沒有在見到他。
他或許也知道,我還沒能接受他的變化。
深夜
小翠不用守夜,我不習慣睡覺時地上還坐個人,半夜醒來看到挺嚇人的,倒也沒個聊天的人。
睡了一會兒,做夢夢到之前在月華山上師父教我和白洛珠練功,轉眼便是白洛珠嚷嚷著要讓我不得好死,硬是給我嚇醒了。
翻個身,瞟見桌旁坐個人,看不清臉。
“誰?”
見我說話,人影搖搖晃晃走了過來,掀開床簾,撲到我身上。
來不及掙扎
一瞬間,鼻子里灌滿酒氣。
是墨瑾陽
他喝醉了
楠楠道
“你只管好好做我的側妃,我護你一生無憂,好不好”
喝醉酒和之前倒有些像了。
“你說,好不好?”
“好好好,你能不能先起來,你太重了。”
“不要,之前我們都是一起睡的。”說著他順勢爬上了床,占據了一席之地。
我無奈,只好由他去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我一般起的比較晚,他現在有公務在身,早上必是要去上早朝的,自然比我早。
想起昨日他說的,要我好好做他的側妃。
幫他管理宅院嗎?
還沒來及細想,小翠就匆匆忙忙的跑來,說慶王妃來請安。
她來的正好
我也想見識見識她這個慶王妃。
剛走到前廳口,白洛珠便立即給我行了個禮。
客氣的好像我們第一次見似的。
我進而坐在主位上,笑嘻嘻的招呼她坐下,她也是笑嘻嘻的與我聊天。
她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什么花呀,茶呀呀的。
“慶王妃,可還記得月華山中的歲月?”我打斷她的話,直接問道。
“自然記得”
她忽然站了起來,湊在我耳邊輕輕說“姐姐,若是還顧及昔日姐妹情分,就離開這里,再也不要回來,不然,就別怪妹妹無情了。”
一聽這話,我冷笑一聲,她若是還顧及姐妹情分,就不會害我了。
這時,又來說這話惡心人。
“你又何曾顧及過姐妹情分。”
“我就是不離開你又能怎樣。”
白洛珠是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畢竟從小我什么都讓著她,她要的東西我都不會搶。
所以,她便覺得我是軟柿子好捏了。
“好姐姐,那過幾日的中秋夜宴,姐姐可一定要來,妹妹等著你。”
“慢走不送”。
她也不惱,依舊笑嘻嘻的行了個禮,走了。
我現在比她輩大,算她嫂子,這些禮儀,她自是不敢省,若是傳出去,便是不敬長嫂的罪過。
25.
實在想不通,從小溫順的妹妹怎么就變成如今這副嘴臉。
時至今日,我都有點不敢相信。
師父更喜歡白洛珠,眼下我與她又鬧成這樣,不知師父是怎樣想的,也不知月華山怎么樣了。
師父肯定是沒事,月華山上有密道,師父肯定是藏進密道才躲過一劫。
下午,我指揮著丫鬟們收拾了我的院子,把花園里的秋千也移了進來,以后想坐也不用再跑去花園了。
又吩咐廚房做了一些菜,坐等著墨瑾陽回來一起用膳。
既然他說讓我好好做我的側妃,我就當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內人。
他回來時,看到我在大廳里等他,倒沒有很驚訝。
因為小翠已經提前告訴他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才發現小翠是他刻意安排在我身邊的,隨時會向他匯報我的情況。
吃完飯,他回書房看書,我就繼續吃飯后甜點。
最近墨瑾陽很忙,每天都是做不完的事。
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26.
不知為什么,這些天我總是昏昏沉沉的,愛睡覺。
白天基本下午都在睡,晚上也睡,好似睡不醒似的。
小翠總是端來藥膳給我喝,不知是不是藥的緣故。
有一次,我偷偷將藥膳倒了,果然,下午就不犯困了。
一定是藥膳有問題。
我立即吩咐小翠將平時給我煮藥的丫鬟抓來,連哄帶嚇,小丫鬟嚇得將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是這小丫鬟的哥哥在慶王開的賭場里欠了錢,被白洛珠要挾,如果她不照做,就殺了她哥哥,用他哥哥的命來還賭債。
我又將他哥哥哄騙進府,五花大綁,要到了欠條。
又給小丫鬟錄了口供,人證物證齊全。
這次,總算是跑不掉了。
傍晚,墨瑾陽回來的時候,我就將此事說與他。
人證物證也給了他。
他卻并未發作,只是吩咐小翠在我院里單獨開辟小廚房,以后我的吃食,都要用知根知底的人經手。
我疑惑問他“這就完了?人證物證具在呀!”
他知道我的意思。
“這些證據遠遠不夠,擒賊先擒王。”
我不解
但也并沒有過多分辨
只留了一句
“你自己做主便好”
27.
轉眼便過了半月
這天中午,小翠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說
“娘娘,宮里急召。”
急忙換了一身妥帖的服飾,坐上馬車,就奔宮里去了。
一路上還在想著,莫不是墨瑾陽出什么事了?
車夫緊趕慢趕的,在午時前到了,我由宮人一路領著進了大殿。
映入眼簾的便是,白洛珠跪在地上,臉頰還掛著淚珠。
慶王則站在一旁
墨瑾陽站在慶王對面一側,果斷朝皇上行禮,后站在墨瑾陽身旁。
皇上只是問了我幾個問題,是否有人給我下藥?
我回“是”
慶王開堵場的事我是否知情。
我回“是家里丫鬟被慶王妃脅迫對我下藥,才知,先前不知。”
皇上才剛剛問完,趙將軍便急急忙忙的跑進來。
一開口便是“慶王妃實在冤枉”
又說“臣已經查出事情真相,是府里的丫鬟打壞燈盞被王妃訓斥因此記恨慶王妃,才指示太子殿下府里的丫鬟給側妃下毒,以此來陷害慶王妃。”
說罷,還舉刀殺了慶王妃身邊跪著的丫鬟。
濺了白洛珠一身血,當即嚇暈了過去。
趙將軍又急匆匆,向皇上請示離開,獲得允準,便抱起白洛珠走了。
想來也是愛女心切。
不過
那丫鬟我見過,稱得上是白洛珠一手培養的心腹了。
究竟是真相還是替罪,答案顯而易見。
墨瑾陽見此壯,倒也沒有在分辨什么。
倒是蘇彥禮開口
“皇上,慶王妃一案雖是冤枉,但顯然慶王私開賭場卻是事實。”
確實,丫鬟替白洛珠定罪,反向相當于是墨瑾逸開賭場的直接證據。
這趙將軍倒像是保女兒棄女婿了。
慶王娶白洛珠便是看上了她背后的將軍府,可眼下白將軍又可是絲毫不管他的死活呀!
虧得墨瑾逸還娶了白洛珠,也沒拉攏到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