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真相已然明了

“皇上”貴妃顫抖的試探性說道

“啪”清脆的耳光聲

皇上一掌將貴妃從座椅上扇到地上，貴妃驚訝的摸著自己被打的臉頰。

“你這賤人，竟敢殘害皇后與容嬪。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皇上氣到呼吸急促，止不住的咳嗽，斷斷續續的厲聲質問道。

貴妃見事情敗露，已無回轉余地。

爬在地上，勢如破竹，聲嘶力竭的喊道“我就是要殺了她，她該死。”

“咳咳，你與皇后都是朕身邊最受寵的嬪妃，皇后也是，自打你入宮，便把你當親妹妹一樣愛護，你究竟與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你這樣狠毒的……非要治她與死地。”

皇上顯然被氣的不輕，似是不相信一向溫婉和善的貴妃竟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這都是你逼的呀！皇上。”

“朕何時逼你”

“皇上，臣妾與你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臣妾還是郡主時就傾慕皇上，皇上也待臣妾最好，臣妾以為，皇上登機以后，我會是您的皇后，可卻突然蹦出來一個靜仁公主，皇上您竟然因為她，就不想要我了。”

“朕若不想要你，又怎會封你為朝陽貴妃，說到底，你還是在乎皇后這個位置，你想做皇后，所以你害了靜仁，咳咳。”

“皇上，我看上的不是皇后這個虛名，我是想做你的妻子，正妻，而不是做妾呀！”

“為什么我與皇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到頭來只算個妾，難道皇上從前對我的寵愛都是因為我父親當時手里的兵權嗎？難道我們從小的情意還比不過你與靜仁公主短短幾月的時光嗎？難道我堂堂北國郡主比不上一個附屬小國的公主嗎？”

“可笑的是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皇上你還是不肯立我為皇后，還是忘不了她。”

“來人……給朕拖出去，關進天牢。”

“哈哈哈哈，皇上你變心了，你不愛我了。哈哈哈啊哈哈。”

太監急忙叫來兩個侍衛將貴妃拖了出去。

“皇上，臣妾就是被你利用的棋子。”

“皇上，為什么我是朝陽貴妃，難道我只存在于朝陽之間嗎？憑什么她是莊敬皇后，她有什么可值得被人敬佩的。”

“皇上，臣妾就是太愛你了。”

“皇上，臣妾當初沒有遇到你，該多好。”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活該哈哈哈。”

她的聲音漸漸遠去，但卻尤為刺耳，久久回蕩。

“噗”皇上猛的吐出一口鮮血，氣急暈眩。

“皇上”容嬪大喊

墨瑾陽急忙跑過去將皇上背到床上，召太醫來診治。

忙前忙后的照顧著皇上，一夜未眠，直到第二天皇上醒來，才安排我們出宮回復休息。

馬車上，墨瑾陽頭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馬車慌慌蕩蕩的，他睡的并不安穩。

我坐在他旁邊

見此情形，貼心的將他輕輕的扶到自己的肩膀上靠著。

一滴淚，悄然滴到我的手背上，我未做聲。

我知道墨瑾陽因為他母親的事，在宮里只是逢場作戲，現在肯定是情緒爆發，心情低到冰點。

我亦不想多說什么，只是默默陪伴就好。

因為無論說什么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

什么樣的言語才配的上他這一路來的顛沛流離。

“你愛我嗎？”墨瑾陽突然抱著我，在耳邊言語。

“何出此言?”

“我不奢求你愛我，哪怕有一點點喜歡我都沒有嗎？在宮里你為什么保護我，那晚為什么帶我一起走，你也覺得我生在皇家必不得善終嗎？”

“我……我……”我啞口無言，不知做何回答，我也從沒問過自己為什么一次次救他，甘愿陪在他身邊。

墨瑾陽說罷，漸漸脫力，身軀壓在我身上，我以為他太累，睡著了，便小心翼翼的扶著他靠在我懷里休息。

又催促小翠叫車夫快點。

到府門口，手臂都麻了。

小聲叫醒他“阿陽，醒醒，到家了。”

他睜開眼睛，里面布滿紅血絲，我扶著他進府。

才進屋，墨瑾陽哐當倒在地上。

“墨瑾陽，墨瑾陽。”

我費力將他搬到床上，躺好，脫鞋，蓋好被子。

叫來小翠，吩咐她去找范哲來給墨瑾陽看看，又叮囑她不要叫旁人知曉，打發了她去。

墨瑾陽現在朝廷的局勢剛剛轉好，今日他突然栽倒的事不能傳出一點風聲，免的叫人揣測。

范哲為人正直，我還是放心的。

40.

范哲照顧完宮里的，又趕來照顧宮外的，不免跑的滿頭大汗。

見到我卻還是先為在洛城使喚我幾天而請罪，可見其人品卓然。

他為墨瑾陽診脈，開了幾副藥食。

應是，觸及到他傷心事，才氣血攻心，暈倒。

他與皇上一樣心口都不太好，忌動怒，傷情，少有不慎，便會氣血攻心，不過年輕力壯倒是不礙事，日后上了年紀就要小心養護著了。

送走了范哲，又在小廚房煎著藥，等他醒來喝。

坐在床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待醒來時，我倒在床上躺著，而此刻應該躺在床上的病人墨瑾陽，悠哉悠哉的坐在旁邊椅子上喝著藥，更像是在品茶一樣的神態，一掃之前陰霾。

恢復了往日神采。

“夫人醒了?睡得可還好?為夫沒有吵到夫人吧！”

“殿下說笑，您如此安靜怎會吵到臣妾。”

“圣旨到”

院外窸窸窣窣的進來一群太監傳旨。

“皇天在上，朕之朝陽貴妃，品貌不端，德行有失，遂降為庶人，囚禁冷宮，非死不得出，死后不得入皇室祠堂，欽此，昭告天下。”

“臣領旨”

“臣妾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