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發情
- 酸奶味戀愛式
- 尤梨子
- 2194字
- 2021-01-20 11:10:00
幾個人陸陸續續端著瓷白的小碟子出來,上面放的配菜基本都不帶重樣的,餐桌上正中間放著電熱鍋,里面是滾燙顏色偏深的底料,旁邊瓷白小碟子里各種各樣的配菜。
當幾個人圍坐在那里的時候,阮念念下意識想瞪腿過去,結果慘遭祁詢鎖喉,直接扼住它的脖頸,硬是將它拽了回來。
“不聽醫生的話?”少年獨特醇厚的嗓音驀然在耳邊響起。
阮念念欲哭無淚。
為什么她是一只兔子……而且還是一只斷腿的兔子……
阮念念弱弱地伸出短小的爪子揪著祁詢的衣衫,模樣很別扭,格外有耐心地在撒嬌。
祁詢拿它沒轍,抱著兔子起身落座,拿過旁邊一小碟干凈切得整齊條狀新鮮的胡蘿卜,拿起一小塊遞到它嘴邊。
阮念念第一反應就撇過臉,避開了到嘴邊的胡蘿卜。
祁詢也不管它,只當它是在慪氣,把胡蘿卜塞到它懷里就自己拿了根筷子去夾鍋里的肉。
而祁詢旁邊的朋友們則是用著打量的目光審視著它,阮念念全都視若無睹,親眼看著祁詢夾起一小塊肉準備遞進自己嘴里,心里仿佛在滴血。
她已經好幾個小時沒吃肉了,這祁祁分明就是故意的!
滿滿的挑釁,火藥味悄然無聲蔓延開。
說時遲那時快,阮念念突然睜脫開祁詢,昂起小臉奮力朝祁詢臉上呼去,然而恰好就咬到了祁詢嘴邊的那塊肉。
如愿以償吸溜兒走,然后當做什么事情也沒發生又趴回原處。
“啪嗒”是筷子掉落在光潔的地板上清脆的響聲。
眾人:“……!!”
祁詢蹙了蹙眉,驀然站起身在電視機旁邊架子上拿了包棉簽,抽出一根棉簽再次走到餐桌前,右手扣著兔頭,俊臉上鋪上一層厚重的寒霜,將那一小塊肉給摳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吞咽的阮念念霎時感覺自己受到了虐待,主人不給肉吃。
好過分。
都進了她嘴里還要摳出來。
一旁的林奕之也不清楚怎么回事,隨口就說,“祁哥,兔子是可以吃肉的,不用那么大驚小怪吧?”
陸楠深心有不忍,兔兔這么可愛為什么要強迫兔兔,他家祁哥也太不愛護小動物了吧?
“祁哥,差不多就行了。”
陸楠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即使他今天是過來賠罪的,但他實在看不下這虐小動物的畫面。
祁詢冷著眼將悶悶不樂不再動彈的兔子抱進懷里,將棉簽扔進了垃圾桶,“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吃完趕緊滾。”
開著空調吃麻辣燙,室內一直彌漫著那股無法用言語表達的酸臭味。
阮念念徹徹底底體會到了生無可戀的那種感覺,很悲催,恨不得一頭撞向墻直接去世。
祁詢拿著兔子專屬的那個小碗接了小半杯水,兌了點白糖下去攪拌,然后遞到了兔子的嘴邊。
餐桌上的幾個人目光同時落在祁詢和他懷里的兔子身上。
他們如果剛才沒有看走眼的話,那只兔子好像親到了他們祁哥的唇。
唇?
幾個大男生互相對視了眼,立刻打消了腦海中那點念想。
“祁哥這么寶貝那只兔子,不會真把它當成小嬌妻供著了吧?”林奕之夾了幾根青菜放進熱氣騰騰的鍋里煮,那副模樣倒像是隨口一說。
然而現場的黎揚卻半信半疑,壓低聲音小聲吐氣,“偷偷跟你們說,就上次祁哥跟顧承那慫貨打架,這只兔子也來了。咱們校花不是一直都喜歡咱們祁哥嗎?也沒見祁哥表過態。”
陸楠深仰頭喝了大口可樂,“你的意思是說,祁哥不喜歡人?”
靈光乍現,陸楠深突然驚醒,“祁哥不是人?”
眾人無語地朝他翻了個白眼,完全無視掉智商跟他們不在一條道上的陸楠深。
臥室里,阮念念一直跟祁詢反著來,高傲地給他甩臉色,趴在枕頭上也不理他。
呼吸淺淺,趴在枕頭上,祁詢就坐在床邊那張凳子上雙手環臂靜靜地看著它胡鬧,兔子那副模樣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像是沒了生息般。
嬌氣就算了,脾氣也大。
祁詢就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那只兔子時不時伸出綁著小木棍的斷腿,不悅地皺了皺眉,好不容易長好了點又亂動?
兔子本性就是活蹦亂跳,以往也只有偷看他洗澡時變得異常興奮,前不久剛去了趟寵物醫院,因疼痛而蜷縮成一團可憐兮兮地向他求救,這件事也才剛過去不久,也不知道吸取點教訓。
祁詢垂下眼看向了自己身上穿的那件白色襯衣,漂亮修長的手指緩緩解下扣子,從上方如數一一解開,像是玩情調似的,動作緩慢,面色平淡但嘴角又噙著點淡淡地笑意。
赤裸著上身,將脫下來的襯衣擱床尾,肌理分明的腹肌暴露在空氣下,兩條清晰的人魚線沒入褲子中,手臂上突兀的肌肉像是曲折群山,典型的肩寬窄腰,他皮膚白皙而細膩,曲線剛毅。
依舊不改的,是身上那股清冷淡雅。
精壯有力的手臂伸過將趴在枕頭上的兔子攬進懷里,光滑細膩的毛絨跟他冰冷的肌膚相碰,阮念念兩個小爪子瞬間就感覺到了那股微涼,驚得睜開了眼。
時間仿佛靜止了般,空氣停止流動。
阮念念小心臟悸動得不行,砰砰地一直跳個不停。
祁詢就知道這只兔子會是這個反應,所以就將早就準備好在床頭柜的糖水拿過來遞到它嘴邊。
奇跡的是,這只前一秒還跟他鬧脾氣的兔子,下一秒生龍活虎乖乖地聽他的話。
阮念念就跟著了魔似的,乖乖地低頭將那甜膩的糖水喝完,圓溜溜的大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過祁詢脖子上。
祁詢見它喝完了水,就將小碗放回桌面上,正準備松開兔子準備穿衣服,結果這只平時看起來腦子并不怎么好使的兔子已經靈活地爬上了他的身子,爬在他肩上伸出舌尖舔他的鎖骨。
祁詢無奈地扶了扶額,這本是他情急之下想出的一個法子,沒想到這只兔子即使兩腿都斷了,都不忘占他便宜這件事。
他沒有第一時間將兔子拽起來,而是伸出手托著它的身子以防它掉下來。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阮念念就轉移了陣地,將目標放在了祁詢胸口那顆豆粒上。
祁詢突然感覺自己胸口傳來了淡淡的濕意,想也沒想直接把兔子拽了下來,快速穿上衣服。
“鬧脾氣歸鬧脾氣,咋還發情了?”
他瞥了眼被他甩在床上還沒回過神來的兔子,眼神迷茫又空洞。
被他甩了一下,給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