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急得在屋里轉圈走的時候，小果家門響起來了，聽起來像小果爹娘回來了，可我從門縫里看出去，他們根本不像活人。”李天養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不知道為什么聽了這一段話，孫悟空腦海里也浮現出類似的景象，好是孫空空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大，感覺門都快被敲爛了，那種如同山呼海嘯般的敲門聲，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那恐怖的敲門聲在響了一陣后突然停了下來，接著門自己打開了，一個老道出現在門外。”李天養見孫悟空沒有搭話繼續說道。

“老道？”聽到這里，孫悟空發現已經和孫空空的記憶有偏差了，不自覺的問了一聲。

“對那個老道告訴我他已經將鬼驅逐了，不過他只是云游至此，覺得我和小果烏星籠罩怕還會遭遇詭異，除今晚之事必還會遇到其他事情。我當即求老道打救，那老道猶豫了會所求竟然不是錢財俗物，而是為難的說要我和他簽訂一個血契，他可以給我一些防身的術法，我看那老道誠懇雖然那契約所寫內容有些匪夷所思，還是簽了字。”李天養說到這里咽了咽口水，顯得有些緊張。

“接下來一天不到的時間，我就知道老道給了我什么樣的護身之法，一個召喚鬼的能力，以鬼對付鬼好像也對，畢竟以毒攻毒，但是他給我這東西極難控制，很有可能沒保護住想保護的人，而是把人都害死了，我以為得到了保護的力量，沒想到是飲鴆止渴，所以后面我開始盡量避開沒有卷進來的人，害怕害人害己。”李天養講到這里情緒變得有些低落。

孫悟空沒有回話，而是開始認真梳理因為李天養這個故事腦海里多出來的記憶，孫空空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雖然也很恐怖，但那晚更像孫空空死去的父母回來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夜晚過去父母也就離開了，沒有什么危險，接著孫悟空就到了鎮上過起了衣食無憂，還有錢讀書的日子。

現在被遮擋的回憶回來了，孫悟空發現自己的好日子似乎是父母和什么東西做交易換來的，如果穆小果家的情況也一樣，那么李天養很有可能被別的什么東西盯上了，穆小果那天晚上就算沒有那個老道也很可能不會出事，那個老道有很大問題。

在李天養和孫悟空講故事的時候，天空開始飄起雪花，在他們身后兩個鬼差見到雪花臉色變得詭異起來，尤其是哪個衣著華麗的鬼差幾乎已經將雙眼瞪到最大緊緊盯著孫悟空。

這種雪名為怨靈雪本不應該在這個季節出現在幽冥庇佑的大地，現在卻因為一個甲等測試被引了出來，大部分引鬼香引來的鬼物可不敢對他這種身披官服的鬼差出手，而這個雪人鬼皆迷，不分敵我。

要監考這種情況饒是這個鬼差見過許多大世面也感到棘手，鬼差拿起毛筆在一個血紅色的折子上開始書寫，最后在折子上簽字之時，那折子化為紅光消失在天地之間。

云府總城隍廟內，總城隍巨大的鬼影依然坐在他那把椅子上，面前一個鬼影正在向他匯報事情。

“城隍爺，北甲一列一房和南乙六列二房遭遇怨靈雪。”那匯報鬼差，匯報起來聲音拖得老長，有點像老書生讀文章的感覺。

“什么等級的？”州城隍爺聲音略微有點急切。

“初步判斷為最低等級的怨靈雪，鬼將級在外可以鎮壓。”那鬼差似乎沒感受到城隍的急切，還是用那種拖音的調子繼續稟報。

“草擬文書，將考試出現怨靈雪的情況報上面。”州城隍爺聲音聽起來恢復了平穩。

“這種隨便一個縣城隍就能解決的怨靈雪，總城隍爺您都往上報，上面忙得過來么？”北城隍帶著略微調侃的口吻插了進來。

“現在可是在考甲等，突然出現怨靈雪搞不好和信仰野鬼集愿的那群野鬼皇有關，不可大意。”州城隍的聲音又變得有些急切起來。

“那些監考鬼差自然會報。”北城隍聲音變得有些不屑起來。

“萬一鬼差直接滅在里面呢？怨靈雪在外面容易鎮壓，進到里面哪怕是最低級的搞不好會引起很多變化，運氣差出現怨極現象，連我搞不好都會折在最低級的雪里，而如果他們過了那穩步是甲中，甚至可能爭奪傳說中的甲特等。”州城隍眼內開始有些狂熱了。

“怨靈雪對有肉身的活人影響小很多，到時候評分也不見得會高多少，也不知道您老高興個什么。”北城隍繼續潑著冷水。

身在雪中間的孫悟空和李天養開始還沒太多感覺，等回過神來時已經是的漫天雪花。

孫悟空伸手接了一片雪花，雪花在手上經久不化，還傳來了不同于平時般的陰寒之氣，孫悟空凝神一看那雪花竟是幾張怪臉糅雜在一起的組成的，似乎在那幾張臉口中還發出陣陣哀嚎。

這雪花的哀嚎聲中孫悟空感覺到了頭一暈，轉頭看了一眼李天養發現他精神似乎已經開始恍惚，連忙開始口念心經。

在孫悟空有節奏的經文下，李天養恢復了平靜

天上的雪越來越大，孫悟空念動經文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周邊已經完全變成了白茫茫的世界，那雪花的哀嚎聲也由隱隱可聞變成了震耳欲聾。

李天養臉色變了幾變，也發現目前出了狀況，看著孫悟空正在口念奇怪的語言，雖然聽不是很懂，但李天養感覺孫悟空這么做是在應對目前這個狀況，害怕出事也沒出言打斷孫悟空念經，而是開始自覺凝神對抗干擾。

兩人就這么在雪里隨著馬往前走著，馬匹的狀況開始變得奇怪起來，萬物皆有靈性，按道理馬也應該受到到心經的完整庇佑，可這么短的時間里，孫悟空就察覺到很有可能心經對馬的作用正在下降。

馬匹一旦出問題，孫悟空和李天養必然受到牽連，為防止馬匹失控帶來的麻煩，孫悟空開始利用手中的韁繩想讓馬逐步停下來。

可孫悟空沒想到是在天宮御馬練就的精湛技術并沒能讓你馬停下來，那馬竟然不受控制開始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