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夕子，你是這樣想的嗎？”瑤衣微微笑著問道。

“夕子知道錯了。”夕子埋著頭，不敢抬頭。

“龍飛，你呢？”瑤衣搖了搖頭，看了龍飛好一會兒，才問道。

龍飛雖然也懼怕瑤衣，卻不似夕子那般畏懼，他一開始也不敢抬頭，但慢慢的，雖然臉上的淚水還是沒能止住，卻抬起頭看著瑤衣，說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錯沒錯？”

“不知道。”

“云衣你要叫什么，知道嗎？”

“這件事情是毫無疑問的，太爺爺太奶奶你們總用這個讓我和云衣好好相處，可我就是做不到。”

“龍飛，你今天回去問問你祖父，當年他要是在我園子里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惹是非，目無尊長，會有什么后果。如果他忘了，你就讓他帶你去問問你大爺爺。”

龍飛拼命的搖頭，“太奶奶就是對我有成見。太奶奶要是不喜歡我，我以后再也不來棲鳳園就是了。”

龍飛說的話，讓姚曦嚇得跟著一起跪下，她上半身子微微彎著，一臉懼色，“母親，我很抱歉，是我沒把龍飛教好。”

“是嗎？在他們這一小輩里，他算是第一個跟我說不服氣的人了，你不差啊。我看教得挺好的。”瑤衣輕輕的說道。

姚曦的臉，瞬間刷刷嚇得通紅，像被鞭子抽打過，又像是被燒紅的鐵鉗燙過。

姚曦趕緊拉著龍飛磕頭道：“兒媳知道錯了。”

“你沒錯，你把他們帶回去吧。以后我這棲鳳園，你們要是還想來，還是可以來。要是不愿意，也別勉強。”說著，瑤衣揮了揮手。

姚曦拉著龍飛，紫菀牽著夕子，就這樣離開了棲鳳園。

回去的路上，在馬車里，姚曦沒有責備龍飛為什么不聽她的話，而是一把將龍飛摟在懷里，問有沒有嚇到他，問他是否真的不愿意再來棲鳳園了。

龍飛在馬車上，反倒安靜了，一會兒就趴在姚曦的身上睡著了。

夕子卻是靠在紫菀的身上，眼睛里的目光閃爍不定。

紫菀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三嫂，我就說了，就該聽我的，應該去請二哥來的。”

姚曦此刻也恢復了冷靜，她搖著頭微微笑道：“你以為二哥來了，龍飛他們就不用挨罵了？其實今天這也不算嚴重，母親也沒真的太生氣，她要是真的生氣了，還能讓龍飛他們去棲鳳園？”

“是嗎？母親的脾氣，我一向說不出來是好是壞。”

“剛剛要不是龍飛不聽我的，母親最后那幾句重話都不會說。你知道的，母親大多數時候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

數月后。

太陽已經下山，月亮爬上枝頭，棲鳳園里有簫聲傳出。

是景炎，云衣在旁邊剪著窗花，不時發出嬉笑聲。

瑤衣好像已經漸漸習慣這樣看著這祖孫二人，即便不參與進去，也是一段溫暖，快樂的時光。

然而，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數月后，姚曦還是領著龍飛，夕子過來請安了。

龍飛覺得景炎的簫聲很好聽，想要跟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