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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置之死地求生機

  • 朝安憶
  • 苒茴
  • 5000字
  • 2021-02-13 18:00:00

慕晚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當(dāng)他見到她氣勢洶洶地來尋自己時,便猜到了幾分。

她問:“云堯的那位初七,和魔族有什么關(guān)系,或者說,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什么意思?”

她目光清冷:“帝君不知從哪聽來那位初七和魔族有關(guān),和你有關(guān),便下令讓執(zhí)洛去抓她。”

慕晚一慌:“你說什么?那她人現(xiàn)在在哪?可有危險?”

“執(zhí)洛沒找到她,我現(xiàn)在的重點是,她是誰,你為何要瞞著我?”

聽到她沒事他才放心:“我不是有意要瞞你,她是誰也不重要,你便當(dāng)她只是云堯的一個小弟子。”

她冷哼:“既然不重要,我便讓執(zhí)洛用心地去找,早日找到好帶去見帝君。”

他帶著淡淡的怒氣,威懾十足:“凌汐!”

“所以呢,你要不要告訴我?”

“她是朝朝,我的妹妹。不要去傷害她。”

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良久聽到她的聲音:“以后有事情不要瞞著我,我會告訴執(zhí)洛盡量不要去找到她的。”說著,又嘆了口氣:“不過,執(zhí)洛是執(zhí)洛,神族是神族,她既是你妹妹,神族若在,終究不會讓他好過的。”

石頭覺著,初七肯定是惹禍了。自從昨日神族的人來了以后,初七整個人都安靜地有點離奇。叫她吃飯也沒反應(yīng),甚至窩在殿里屋都不出。看來是以前逍遙過了頭,也該老實老實了。蘇祈安是臨近傍晚才回到云堯的,剛回到云堯便被子修告知昨日神族的事。蘇祈安心下一慌,來不及去見莫庭就急忙趕回了安祿殿。

蘇祈安先是去了初七的住處,結(jié)果房間里并沒有人,便又去了平時初七練功的地方,也沒找到她。

石頭本想著今日蘇上仙回來,再者初七這一天也幾乎沒吃什么,就想著做點好吃的準(zhǔn)備晚膳,結(jié)果剛回到安祿殿就打遠處看到了蘇上仙。

見是石頭,蘇祈安問:“初七呢?”

“在她自己房間啊。”

可蘇祈安剛?cè)サ哪抢锊]有見到人,在畫云峰下見到玄秋,也沒說初七在崖下。

石頭見蘇祈安皺眉,想了想又說:“她從昨晚開始就沒出過房門。”

蘇祈安心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忙拿出懷中的哨子吹響,可等了半天也沒見到九月飛來。蘇祈安心下一驚,頓時慌張起來。

石頭將整個畫云峰上都找了一遍也沒找到人,后來想了想,也只有蘇祈安的房間沒有找過。石頭從沒見過蘇上仙如此慌張,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只希望千萬找到才好。沒想到等在蘇祈安房間里的不是初七,卻是她留下的一封信。

她說,她不想讓他為難。

她說,仙尊,對不起。

可是,她有什么對不起的呢,她明明什么也沒做,她還只是個未經(jīng)世事的孩子,憑什么,她來承受這些呢。她又憑什么,自作主張地離開他呢。

莫庭還沒見到蘇祈安便聽木柯說他又下山去了,順帶著子修也一起去了。這下好,初七的事還沒問明白,貌似知情的人一個個都跑了。莫上仙本以為用不了多久兩人也便回來了,可沒想到一直到第二天午時,也沒有一個回來的,倒是執(zhí)洛,鍥而不舍地又來了。

初七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想來想去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云堯?qū)ψ约憾髦厝缟剑匀徊豢梢粤粼谀亲屜勺馂殡y,至于箜羿,神族的人在云堯找不到自己,一定會去箜羿。又不能去找幕晚,先不說連仙尊都找不到他,再者若真是去找了他,自己就真的完全成了魔族的人,日后又如何面對蘇祈安呢?然后初七就只能繼續(xù)漫無目的地走,不知道在哪兒,也不知道去哪兒。

蘇祈安回來的時候,執(zhí)洛正在大殿中等著,然后他就看到蘇祈安怒不可遏地向自己走了過來。

執(zhí)洛一笑:“蘇上仙,別來無恙啊。”

蘇祈安皺眉:“有事?”

“奉帝君之命,來找初七姑娘。”

執(zhí)洛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蘇祈安直接拎起了衣角:“你最好祈禱她別出什么事情,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莫上仙剛想上前阻攔,蘇祈安就已放開了執(zhí)洛,正轉(zhuǎn)身往外走時,執(zhí)洛的聲音緩緩從身后傳來:“蘇上仙是不知道她的身份,還是明知道她的身份卻有意隱瞞,蘇上仙應(yīng)該知道,私藏魔族之人該當(dāng)何罪。我勸上仙不要一意孤行,這人若是在云堯,趁早交出來才好,若是不在云堯,就請云堯不要插手這件事,我自會想辦法解決。”

“我說過,不許你碰她。”蘇祈安停住腳步,卻并沒有回頭。

執(zhí)洛一笑,也不理會蘇祈安的話:“來人,去搜人。”

蘇祈安皺眉,卻是什么也沒說。他現(xiàn)在不在乎執(zhí)洛在云堯搞什么動作,他只是擔(dān)心,初七到底在哪里,又能去哪里...

初七覺著果然人被逼到一定份上,也沒什么敢不敢的了,自己向來怕黑,卻是連夜從云堯偷跑了出來,走了整整一整天,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兒,還好身邊有九月,自己也不至于太孤單。可現(xiàn)在又到了晚上,她是再沒勇氣去走夜路,便找了個山洞,打算休息一晚上。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果然思路也無比清晰,初七把最近發(fā)生的每一件事都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神族不可能忽然知曉了自己的身份,那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人,而他也確實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她的身份。

顧傾城,何苦這樣呢,她從沒想過要去害他。

夫子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不能這樣一直漫無目的地走,顧傾城雖想害她,可又不得已必須要聽從她,神族就算掘地三尺也絕不會想到去景羲找她。

初七看著旁邊的九月,聲音也來了精神:“明日我們?nèi)フ翌檭A城,他若想害我,你便叨他,啄花他的臉。”

這么危險的情境下,初七還不忘感慨一番,果然,她認(rèn)真起來還是很聰明的嘛。

初七自是不敢貿(mào)然去進景羲的大門的,顧傾城要無條件服從她,不代表全景羲都拿她沒辦法,于是她便在外面等,悄無聲息地等。在過了她也不知道多久的以后,終于柳暗花明又一村,顧傾城終于迎著光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了。

見顧傾城只身一人,初七才從躲著的樹叢里走出來,然后無比委屈、無比怨懣地看著眼前一臉驚訝的顧傾城。

顧傾城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初七一氣呵成:“我知道這件事肯定跟你有關(guān),我現(xiàn)在也沒有精力和立場來怪你,你既然一直怕我用契約來對付你,所幸了了你這個心愿,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有關(guān)于我的消息,不要讓任何人找到我,你得收留我,還得保護好我,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就不要活了。”一口氣說完以后,初七才后知后覺自己心跳地厲害。這一段話,從她決定來找顧傾城,就開始醞釀了一路。

顧傾城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來....

初七還是順利地住進了顧傾城的寢殿,好在顧傾城身份尊貴,又喜清靜,住的也是獨立的庭院,從顧傾城帶的路走進來,一路上也沒遇到什么人。他也沒說什么話,只是完全按照初七的要求去做,安頓好初七,他便準(zhǔn)備離開。只是剛轉(zhuǎn)身,就被初七攔了下來。

顧傾城笑得有些玩味:“你這是干嘛,舍不得我走?”

初七也不看他,只是手依舊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角:“你能不能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

顧傾城略一挑眉:“你都說你要出什么事我也不要活了,你覺著我現(xiàn)在會送你去死嗎?我現(xiàn)在要去向父尊匯報一些事情,我要是不去,一會兒來人找我看到你,怎么辦,咱倆一起去死嗎?”

初七皺著眉,還是攥著他的衣角。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手,只是聲音充滿了請求:“那你早點回來啊…”

顧傾城是真的很快就回來了,但他沒想到回來的時候,自己的寢殿門是關(guān)著的,窗戶也是緊閉的。按理說,不該有人過來的才是啊……

顧傾城走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初七,他往里找了找,便看到初七小心翼翼地從后面走了出來,看到是他,她才如釋重負(fù)一般…

顧傾城了然,其實也不用這么草木皆兵…

連續(xù)幾日,一直有神族的人在云堯外面守著,也一連幾日,蘇祈安早出晚歸。白靈雖覺著事出有因,但終究不知道初七怎么會和魔族有關(guān)系,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去問誰,問子修,也找不到人,卻沒想到,剛好碰到從圣明殿回來的玄秋。

白靈有點猶豫,自從各自拜師以后,她都有點繞著他走,他除了長得好看點,也沒什么別的特別之處,腦子還有點笨,她實在不懂,莫上仙怎么就挑了他當(dāng)徒弟。可如今畢竟有求于人,白靈咧咧嘴,言笑晏晏地走了過去,還甚是禮貌地行了個禮:“見過師叔。”

玄秋打遠處就看到了白靈,然后目光就到處瞟,反正就是不看她,聽到她打招呼,他才轉(zhuǎn)過頭,一臉驚訝的樣子:“你怎么在這里,找我有事?”

白靈冷哼一聲,這驚訝表現(xiàn)地有點浮夸,眼睛是有多大的問題,她都走到身邊了他還沒看到她,不過看他這一臉呆愣的樣子,也覺著有點可愛,一時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玄秋看著她:“你笑什么?”

“覺著師叔你太可愛了。”

玄秋:“…….”

玄秋看著白靈的笑,有些不自然地偏過頭:“對了,我正好有事要問你,你知不知道初七到底怎么了?”

白靈一下子胯下臉來,一臉失望地看著玄秋:“我也是傻,怎么會想到來問你呢,你能知道什么呢。”

玄秋皺眉:“你問我什么了,你什么意思啊?”

白靈撇撇嘴:“沒什么,師叔您練功吧,我就先走了。”

剛轉(zhuǎn)過身,就被玄秋拽住了后衣襟,又重新提了過去。

白靈撅嘴,一臉怨懣。

看她這副表情,玄秋的怒氣一下子全消了,嘴角也有淡淡的笑意:“走什么走,今天師叔有空,好好指導(dǎo)你功夫。”

初七是從顧傾城那兒聽到,蘇祈安一直在找她,她心里難受,卻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初七抬頭:“我不能回去,我不可以讓仙尊為難。”

顧傾城淡笑:“你覺著你的仙尊是會誓死維護你,還是會把你交給神族?”

初七低著頭,也不說話,但她覺著,她的仙尊應(yīng)該會護著她的。

看她不說話,顧傾城又問:“你和魔族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啊?”

初七看著他,還是不說話。

“或者說,你和慕晚,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初七挑眉:“你還沒搞明白我的身份,就去告我的狀,再說,難道我要告訴你我的身份,讓你再去害我一次!”

顧傾城自知理虧:“那什么,我去給你拿點吃的哈”

初七覺著顧傾城跟她所認(rèn)識的確實不太一樣,她以前見他的時候,基本上就是自己獨來獨往,連跟在身邊的人也沒有,她一直以為他跟蘇祈安一樣,喜歡清靜,身邊沒什么人,卻沒想到住在他這里這幾天,侍童沒看到,穿著相似的姑娘倒是看到好幾個,她們見她也甚是有禮,每天輪換著來送食物,初七覺著太多人知道她在這里也不好,便想著得和顧傾城好好說說,沒想到這地方倒大,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半天,才在一方?jīng)鐾は抡业剿藭r顧上仙正品著好茶,周圍站著四個姑娘,看到她來,有一個姑娘才俯身對顧上仙耳語,然后她便看到顧上仙回過頭,一臉淡笑地望著她。

“顧上仙好雅致,也好艷福啊。”

顧傾城也不在意她的調(diào)侃,倒也猜出她找他的意圖:“這些人你盡管放心,她們只聽我的吩咐。

初七腹誹:你我都不放心好么!

初七看了看旁邊的幾位姑娘,又看向顧傾城,按情形來看,這幾位姑娘應(yīng)該都是他的手下,可在外面又沒在他身邊見到過這些人,侍妾的話,應(yīng)該不至于,畢竟看起來,殺氣重了些...“這幾位姑娘是什么人啊?”

顧傾城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們的身份比較合適,跟在他身邊,卻既不是弟子也不是侍童,便開口道:“她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當(dāng)然,故事或多或少都有點心酸,我救過她們或者幫過她們,我找人教她們本事,不過不算拜師,你覺著應(yīng)該算是什么關(guān)系?”

呃...和仙尊跟她的關(guān)系有點像...“為什么只有女孩子啊?”

“因為養(yǎng)眼啊,美景當(dāng)然要配美人,況且景色這種東西會變,人才是更長久的,我總不能養(yǎng)一群糙漢子用來觀賞吧,比我美的男子,這世間少有,況且我為什么要找一個更美的男人來搶主人的風(fēng)頭,沒有我美的,又有何用,有我就夠了啊。”顧傾城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初七“......”以前沒發(fā)現(xiàn),顧上仙的自信果然是清新脫俗的。

安靜了一小會兒,初七便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為什么沒在你身邊見過她們?”

顧傾城望向遠處,聲音平靜:“我還不需要女孩子來保護。”片刻后又笑著看向初七:“她們是用來撐場面的,比你仙尊只帶個你,看起來氣派多了吧。”

初七:“.......”初七覺著自己最近有沖動想要一巴掌扇死的人有點多啊...

顧傾城說,這些姑娘都有自己悲傷的故事,她們或是缺少親情,或又輾轉(zhuǎn)流離,被人騙過傷過又拋棄過,最后還是一個人生死兩難,于是他把她們帶了回來。他說,女子柔弱,是這世上最靜美的生物,怎可讓她負(fù)了光華,承受丑惡與不堪。

初七聽到后面這句話,頓時來了精神:“怎沒見你對我如此深明大義?”

他像是在思考,“……大概是你不夠靜美吧,又或者不夠柔弱……”

初七感覺自己已經(jīng)按耐不住體內(nèi)的邪惡力量了,剛想伸出拳與顧上仙同歸于盡,便看到走過來的一位姑娘,正好對上了彼此的眼眸,初七只覺著,十分眼熟。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滿是驚訝地望著顧傾城:“醉仙樓的那位姑娘?”

顧傾城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像是很滿意她的大驚小怪:“她叫憐兒。”

竟然,連名字都是如此的悲戚......

初七看著幾個女孩來往的樣子,還是問出了心里的疑問:“她們沒修成仙,還是凡者之身?”

顧傾城目光飄向遠處,聲音平靜且幽遠:“若是修成仙,便意味著帶著這些苦痛長長久久地活下去,倒不如過了這一生,入了輪回,到來世,可以過得幸福圓滿。”

初七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著眼前的他好似在幾何時曾遇見過,又或者說,這副表情,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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