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桃盤腿運氣吸收歸元丹的藥力,雖說尸毒得到了一定的緩解,但卻沒有消失。她非常心驚,何等尸毒竟然連歸元丹都無可奈可。
以往中尸毒,都是到昆侖雪池中浸泡一夜才徹底清除。元桃不想讓隗孌多想,稍作休整后便起身道:“走吧師姐,穿過這道山峰就能到廣陵韓氏的地盤了。”
隗孌撕破詭修的袍子,為他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元桃捅的不是致命處,包扎過后性命無憂。
廣陵韓氏身為修仙世家,族門坐立于魁星山主峰上,非常明亮繁華,雖是山上之城,在晚上更像是天上宮闕。
“廣陵城一半的商業(yè)都被韓家壟斷了,家族大宅真是富裕。哪里像咱們冷冷清清的昆侖宮,比不了比不了。”元桃笑道。
“謹言慎行!”隗孌走在前面,元桃懷中抱著詭修跟在后面,兩人快速攀登石梯,山風越來越大,終于到了韓家大門前。
“你們是何人??”守衛(wèi)厲聲喝道。
“野山散修,不足掛齒!同為修道之人,借宿一晚不介意吧?”元桃挑眉,吊兒郎當?shù)卣f。
“兩女一男……先去通報少主。”兩個守衛(wèi)小聲合計。
“姑娘稍等,待我們少主來了才能決議。”
“小氣。”元桃嘟嘴。
“你!”守衛(wèi)有些生氣。
“你什么你?我說你小氣有什么問題嗎?”元桃大聲回道:“這山里風這么大,把本姑娘身子骨凍到了,你賠得起嗎你!”
“姑娘稍安勿躁……并非我韓家沒有待客之道。只是還未知姑娘身份,不敢貿(mào)然放人。”
打扮精致的淡金色長衫公子領(lǐng)著幾個門人快步走來,俊朗的五官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在下廣陵韓氏韓青玉。不知姑娘真實身份?”
元桃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韓青玉:“韓少主?不錯,和傳聞無異,真是漂亮的翩翩公子。”
“二位姑娘可是昆侖的清云真人和武仙真人?”韓青玉面不改色。
“你什么意思!誰告訴你我們是這兩人了!”元桃頓時生氣,惡狠狠地瞪向韓青玉:“我們是昆侖的人沒錯,但可不是那兩個雪嶺之花。”
隗孌的表情也非常冷傲不屑:“談到昆侖,你只知這二人?”
“……”韓青玉笑容不減,但內(nèi)心百般波動。
傳聞中清云和武仙都是不食人間煙火之人,絕不是面前這兩位驕橫女子能具備的氣質(zhì)。
元桃心中冷笑,面上怒意不減,從袖中拿出昆侖的令牌舉給韓青玉看:“看好了!如假包換,廣陵韓氏真是厲害,待客之道本小姐見識了。我們好心去睢陽平患,剛?cè)氤潜阍獾叫惺u擊,還好剛踏入城門,撤離的快,這破地方也太窮了,晚上那么黑一片!還有我們師兄,中了尸毒,他可是張家的大公子!誤了解毒時間你們負責的起嗎你們!”
那令牌上雕著“外昆侖令”。韓青玉心中了然,外昆侖就是昆侖仙山的外門弟子,只是天資尚可被昆侖看上的弟子,在山下修煉,達到要求便可上山成為正式弟子。
亮出令牌后一眾韓家人極其不屑,這兩個女子肯定是哪個世家的小姐,用天材地寶喂大的,還真以為自己有什么本事,要不然怎么老大不小的還是外門弟子。
“韓墨,韓之華,你們帶兩位姑娘去客房休息吧。”韓青玉為元桃兩人讓路。
元桃哼了一聲,大搖大擺跟著進了韓家的大門,韓青玉站在大門外不再關(guān)注元桃,他收斂笑容望向睢陽的方向。
果然,昆侖那兩位天之嬌女也沒出來嗎?
也罷,本來就沒報多大希望。女流之輩如何能與陰毒的詭修抗衡……這昆侖,何時也喜歡吹捧門人了?
進入客房后,元桃便用靈力強行喚醒了昏迷的詭修,詭修虛弱地靠著墻角,睜眼便詭異一笑:“是我輸了,不敵武仙真人。”
元桃不擔心他反抗,凈清塵封住了他大部分法力,況且他被重傷,已是刀上魚肉。
“還不知公子名諱呢?”元桃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微笑托腮。
“我啊,我叫郎夜仙,字子仙。”
“真是好名字,子仙兄是個聰明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交出解藥吧。”
隗孌目光陰沉:“你的尸毒不是解了嗎?”
元桃如實回答:“只是解了部分,我感覺還有殘存。”
“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元桃一巴掌扇過去,加了靈力且毫不保留,郎夜仙的嘴角很快流出血來,他感覺不到疼一樣,還在輕笑:“沒有。”
“好個沒有。”元桃把凌亂的長發(fā)束于耳后,輕輕說:“郎兄可怕是忘了你那傀儡是怎么死的了?頭身分離,灰飛煙滅。”
“我那傀儡娃娃,孕育于橫死的女尸中,又在亂葬崗吸收了無數(shù)怨氣,極陰極煞,可惜被真人消滅的如此痛快。”郎夜仙一副惋惜的樣子:“真人是個有趣的,為何不離開虛偽又束縛人的昆侖,來和我修習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