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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十月初一 每年大比

蒼茫龍嶺

涵靈兒三姐妹在竹林深處玩的正開心,紫色的竹子比其他竹子更有韌性,長得也更高,三姐妹嬉笑的站在竹子頂端,綠色的竹海隨風晃動,三個美妙的身形也隨竹晃動,突然涵靈叫起來:“我聽到師傅說話了?你們聽到了嗎”其他兩人齊齊點頭道:“我也聽到了”

“比武定排名,前三有獎勵,一年比一次,十月初一聚靈峰。”蘇南淵的話遠遠傳入耳中

同一時間、峽谷盆地

蕭天霸光著上身,懸空坐在諸葛小楷身前,雙手抱在胸前,看著揮著錘子的諸葛小道:“陰竅開十八,第一誰能和我爭?先天看后天,真他媽爽,就像獅子看兔子,你們都是菜都是菜。”

諸葛小楷白了一眼蕭天霸道:“笨獅子和聰明的兔子”

冰雪世界

韓立站在峭壁之巔,一條火舌自掌中升起,瞳孔紅光閃爍,雪山之中點點熒光浮現,內心暗自思量:“還有一百二十八處方位需要完善。

石林之內

葉笑看著身前懸浮的點點碎石,手指一揮,“去”,懸浮的白石化作一條細線,落到遠處的石碓之上,一顆接一顆,絲毫不亂。

千丈飛瀑

阮雄站在巨大的瀑布之下,只穿著一條緊身皮褲,全身的肌肉爆炸般的隆起,雙腿一登,身形急速上升,寬大的瀑布被沖開一條直線,升至半空,左右手交叉,伸出手指在巖壁上作畫,雙手勾勒,線條隨即出現,巨大的水流自頭頂分開向著兩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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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府、后院、月色當空

蘇南淵和林傾城坐在蘇凰的秋千上,看著天上的點點繁星,林傾城問道:“前三名的獎勵你都準備給什么?”蘇南淵摟著林傾城道:“我還沒想好,也不知道他們想要什么”

林傾城道:“我小時候最想得到的就是我爹爹的夸獎,我哥哥想要我爹爹的寶劍,姐姐想要的和我也不一樣。”蘇南淵道:“是啊,每個人的欲望和訴求都不一樣,蕭天霸,會選一瓶洗髓丹;如果是韓立,恐怕就是神兵利器;如果是諸葛小楷.......”蘇南淵突然笑了。

林傾城問道:“小楷怎么了?你為什么笑呀”蘇南淵道:“小楷和他爹一樣,是一個官迷,一年的首席弟子我估計他最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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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一、聚靈峰上

聚靈峰頂,原本高聳的山峰被蘇南淵削平,直徑千米的平坦地面被劃出了繁瑣復雜的陰陽八卦陣圖。

蘇南淵站在正中心,看著眼前跪倒一片的弟子,內心唏噓。

蘇南淵道:“為師本是江湖中人,游歷江湖十數年,朋友仇家遍地,你們拜我為師,不管愿不愿意,未來,由我引發的恩怨必然會牽連到你們。”蘇南淵又道:“你們很多人都是醫館徒,當初我收下你們原本是為了醫館的經營,可是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們視我如父,我怎么會不把你們當做子女”

“從今天開始,之前的禁令全部解除,先天之后就可以出師,天下之大,你們可以親自去看看。”蘇南淵又道:“今日,我成立門派“太初”,你們都是太初門人,今天是開派大比,前三有獎勵,第一名獎二品洗髓丹十顆、二品體魄丹十顆;第二名獎一品洗髓丹十顆、一品體魄丹十顆;第三名獎一品體魄丹十顆,神兵利器一柄。”

這些弟子聽到蘇南淵講到都是太初門人,內心都是大喜,之前所有人都是記名弟子,有些弟子資質差,藥理不通、武學進展慢,總害怕蘇南淵正式收徒那一天,把他攔在門外。

至于聽到前三名的獎勵,心動的人多但是意動的人少,有資格競爭前三的沒有幾人。

“沒有規則,隨意挑戰,直到排出一二三。”蘇南淵道,“不能離開聚靈峰頂,現在開始。”說完就走到了場邊看著眾人。

蕭天霸聽到蘇南淵喊開始,直徑走到中央,叫道:“有不服的來和我比,如果沒人,第一名可就是我的了”

阮雄看著蕭天霸的樣子心里就來氣,蕭天霸是權貴弟子,阮雄漁家出身,自小就對權貴有意見,叫道:“我不服,我來和你比。”

其他弟子見狀,都快速移到了場邊,空曠的場地就只有蕭天霸阮雄兩人。

阮雄身形極速向前,瞬間就到了蕭天霸身前,雙手白色氣體纏繞,發出破空之聲。“也到了先天”蕭天霸說道,身體向前迎去,雙手握拳,發出土黃色的光芒,拳掌相交,炸裂聲響起。

阮雄身形極快,繞著蕭天霸不斷進攻,蕭天霸身形反轉之間,一一化解,阮雄見久攻不下,遠離蕭天霸站定道:“我知道到你護體功法大成,可是我在飛瀑之下觀飛流擊石,領悟出一絲破體真意,我全力出手,你若能防得住,我就認輸。”

蕭天霸哈哈笑道:“你只管來便是,我是我敗,自然是技不如人。”

阮雄不在言語,白色氣體纏繞全身,氣浪洶涌而出。整個人宛如飛瀑,向著蕭天霸壓了過來,瀑布凌空,待到蕭天霸身前,水霧探出一手,萬千水汽凝聚指尖,蕭天霸舉拳迎擊,指拳相遇,阮雄具現,水霧散盡,身子倒飛三丈站立。

蕭天霸右臂衣袖碎裂,舉拳的手上多了一個血洞,一條血線延伸到了手肘處,但是土黃色的真氣元轉,肉眼可見,血線快速消失,右拳上的血洞逐漸愈合。

蕭天霸道:“阮師弟,你若是還能使個十來八次,我就認輸,怎么樣?”

阮雄冷哼一聲,道:“若能使個十來八次,你死不死我不知道,我是死定了,我認輸,下次再比。”

蘇南淵知道阮雄到了先天,可是能領悟破體真意還在是意料之外,蘇南淵說道:“先天期的經脈承,受不了破體真意的霸道。”

這時韓立走進場中道:“想爭一爭的師兄弟不妨和我比一場,比過之后再去找蕭師兄。”

涵靈兒道:“我們學的都不一樣,你們手上沒武器不影響啥,我一個練劍的,沒劍怎么打?”

蘇南淵老臉一紅,“哎呀、疏忽疏忽”右手一揮,刀劍棍棒散落一地,你們隨便挑隨便選。

涵靈兒也不客氣,抓起一柄玉質長劍,揮舞幾下,劍氣凌凌。

眾弟子也都走上前,挑選適合自己的武器,拿到手的眾人喜笑顏開。涵靈兒道:“就是排不上名次,也有了收獲,這下心里平衡了”

蘇南淵看著喜悅的眾人道:“這些都不上檔次,等到你們出師那天,為師給你們更好的”

看到眾人逐漸安靜,葉笑走進場中,沖著韓立道:“師傅安排自有真意,我修的劍訣名為烈山,韓師兄小心了”

說完話,葉笑衣服無風晃動,原本散落在廣場的碎石齊齊懸浮而起,葉笑伸出右手,漫天碎石瞬間凝聚成一柄石劍,葉笑身形如劍,刺向韓立。

韓立瞳孔閃爍,看向葉笑,只見葉笑周身竅穴亮如明燈一一浮現在韓立眼中,三百六十陽竅俱通,十二處陰竅宛如夜空星辰,閃閃發亮。

劍氣森森、寒意陣陣,葉笑已到身前。

韓立雙手合十,一道火光升起,驅散入體寒意,不閃不避,雙掌向前平推,剎那間,石劍穿胸,雙掌臨身。

葉笑胸前衣服盡毀,火紅的掌印烙在胸口,韓立筆直到地,胸口石劍碎裂。

所有人目瞪口呆,一時間鴉雀無聲。

蘇南淵走上前,伸出雙手,右手葉笑,左手韓立,兩人懸浮著被舉出場外,蘇南淵回身,邊走邊說道:“你們誰還要比,快點上場”

回到場邊,放下兩人,韓立劍傷消失,葉笑胸口平整,要不是兩人的衣服破碎,之前的一切就是幻覺。

韓立道:“我二人誰勝誰負?”

蘇南淵道:“你利劍穿胸,劍意人體,瞬間死亡,葉笑胸骨斷裂,掌勁入體,比你能死的遲一點,葉笑勝。”

蘇南淵看向眾人,再一次問道:“還有人比嗎?要是沒有就爭奪第一名了”

不見有人答話,蘇南淵對葉笑說:“你和蕭天霸爭奪第一吧”

葉笑跪下答道:“我破不了蕭師兄的護體真氣,甘愿認輸”

蘇南淵又問阮雄:“你要不要爭一下二三”

阮雄道:“葉師兄劍意凌空,碰不到他我就要敗;韓師兄我是以命換傷,不劃算,我自愿認輸。”

蘇南淵道:“那好,這次比試,蕭天霸第一、葉笑第二、韓立第三。”

這時涵靈兒說道:“張萬林師兄不比嗎?”

蘇南淵道:“萬林自然是不用和你們比的”

蘇南淵發了獎勵,道:“天霸,你既然排名第一,就是這一年的大師兄,要是陣圖不能按時完成,你當心受罰。”

說完就要下山,蕭天霸原本開心的大嘴瞬間合攏了,大叫道:“哎,師傅,這不行呀!我干不了。”

蘇南淵頭也不回,“干不了也要干,大師兄就要有大師兄的責任。”

蘇府

林傾城聽著蘇南淵的講述,捂嘴直笑道:“你可難為天霸了”蘇南淵道:“天霸不行,小楷可以,有些陣圖完工了,可有些還沒完,聚靈陣的建造時間有點太久了”

聚靈陣幾乎包含了整個龍嶺,東西南北數百公里,縱然有蘇南淵的督促,可是有些地方的工作量還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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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歲月如梭。

神朝武皇35年正月初一,蘇南淵看著滿院子的紅色燈籠,忙忙碌碌的仆人正在清掃昨晚的積雪,一陣撲棱棱的聲音傳來,蘇南淵展開手掌,一只天機鳥落在掌心,打開紙條一看:“武皇昨夜駕崩”

“爹爹、爹爹”蘇凰清脆的聲音傳來,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兒出現在院子里,蘇凰叫道:“爹爹,陪我打雪球吧”

“你為什么想打雪球呢?”蘇南淵問道:“哥哥們在打雪球,不帶我玩”

蘇南淵無奈道:“那好吧,我們兩個玩一會兒”

蘇南淵帶著滿身是雪的蘇凰進了正廳,林傾城正在教訓兩個兒子。看到蘇凰一身的雪無奈道:“天這么冷,凍壞咋辦”

看著兩個兒子蘇南淵道:“蘇池今年八歲、蘇城五歲了吧”林傾城笑道:“怎么連自己的兒子多大手不知道了?”

“我準備送兩人去泰安學宮讀書”蘇南淵道,林傾城微微一愣,泰安學宮是官學,她自小便是家里請教書先生,從來沒有上過正經的官學,江湖中人,出身都不怎么高,也不愿意和朝廷有什么牽扯。

“我也不懂,你決定就好”林傾城道,蘇南淵道:“現在神朝還算平穩,可是萬一亂起,百姓流離不說,世家大族必然要重新洗牌。”

“武能創業,文能守成,學宮是一定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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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學宮位于城東泰安衙門不遠處,高墻大院曲徑通幽,有當世的名師教化,不時有學術大成者講座,學生都是名流世家,富商高官之子。

二月,蘇池、蘇城踏入泰安學宮。

龍嶺

蘇南淵站在聚靈峰頂,眾弟子圍在身前,蘇南淵張開雙手,站在陰陽八卦圖上,氣浪洶涌四散,峰頂陣圖發出道道靈光,點點靈光沿著畫好的陣圖不斷向外延伸,慢慢的微風四起,氣機牽引之下,電閃雷鳴。

極遠處,金木水火土五色靈光沖天而起,在聚靈峰上方匯聚,一個巨大的陰陽八卦圖落下,蘇南淵腳下蝕刻的陣圖緩緩轉動,一左一右靈光大字出現,靈氣值不停閃爍,一炷香后,左邊出現一行字靈氣值:1/120000;右邊:五行靈根下品。

蘇南淵書房的聚靈陣只能將廢靈根提升到下品靈根,看著眼前十二萬的靈氣值,蘇南淵想道:“要是和太初界一樣,我能提升至五行完美靈根,戰斗力會是現在的五倍。”

“從今往后,這龍嶺就是另一個世界”蘇南淵激動著笑道,看著眼前發懵的弟子,蘇南淵問涵靈兒道:“靈兒,你知道以后龍嶺會變成什么樣嗎?”

也不等涵靈兒回答,蘇南淵又道:“世外仙境,以后你就是小仙女。”

三月,聚靈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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