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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 南衡寰
  • 雪落九幽
  • 5203字
  • 2022-07-30 17:34:29

凌玨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遇到老人和小孩過去扶一下,露箋作為大夫給他們一一把脈,有問題的寫藥房,讓他們去城南藥店里拿藥,沒有問題的話,去城北藥房里拿一些強身健體的藥。

太陽漸漸升起,陽光落在兩人身上,突然感覺冬天的風也不那么冷。

兩人沉浸在忙碌之中,一聲“我叫雪梅”讓倆人同時清醒了。

凌玨看了那位出聲的人,向露箋示意點頭。

兩人來之前是對樣貌經過一定的處理的,一看就是那種穩重成熟的人。

凌玨正琢磨如何接近雪梅,此時雪梅突然驚呼了一聲,凌玨想這機會不是就來了。

凌玨連忙湊上去,生怕去晚了到手的計謀就飛了。

凌玨扶著雪梅慢慢走,雪梅傷的確實有點嚴重,現如今幾乎全身依靠在凌玨身上。

陽光打在凌玨身上,從露箋的方向來看,凌玨整個人好像都在發著光。

露箋看著眼前的場景,思緒有點混亂,很多年前,他就見過他這般模樣。

露箋和凌玨倆人一直忙到深夜,等到人都走完了才收工回家。

凌玨給自家老爹報完工作后,就去休息了。

凌玨此時出現在露箋的屋子里,說道:“師尊,雪梅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挺好聞的。但這種品級的香,價錢不低。”

露箋顯然是有點疲憊,聲音拖長,“是的,并且像這種的香不是普通花香。”

凌玨也不太想繼續打擾露箋,說道:“明天我們去雪香閣那里吧,那里的香比較齊全,而且像這種品級的香估計只有那里有了。”

露箋點頭示意,凌玨也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休息了。

不用去干活的凌玨直接睡到了大中午,收拾之后去吃午飯時,就他一個人姍姍來遲。

凌乘風數落道:“昨晚又偷雞子去了?”

凌玨微笑著看著他爹,心里一萬只馬奔騰而過。

露箋只是淡淡一笑。

凌玨用膳時,想到一事,問道:“娘,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啊?”

暮云看著露箋,便已心下了然,但也沒有明著說,“明年九月多吧。”

露箋和凌玨吃完午飯之后,凌玨就帶露箋去雪香閣了。

暮云看著凌玨離去的背影,對旁邊的凌乘風說道:“兒子的那門還沒下聘的娃娃親算了吧,還有你給他的那本書,他應該嘗試著練了,今天晚上去跟他談談心。”

凌乘風仔細思慮了一下,覺得有點后悔,說:“若是我們早就告訴他這個娃娃親,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了啊?”

暮云看著凌乘風一臉肉疼的樣子,直接上手擰他腰間的軟肉,凌乘風一下子蹦了起來。

暮云看著上躥下跳的凌乘風,心里頓時舒服了,“不會,有些事情是早都注定的,要是遙遙,我說兩句,她或許會考慮一下,但凌玨什么脾性,你不清楚。隨他去吧,只要不死就行。”

秋天的中午還是有些微涼,露箋穿的很厚實,凌玨還是穿著單衣。

兩人也不著急,慢悠悠的。

凌玨說:“我昨天晚上扶著雪梅回家時,她弟弟的表現乖的很,就像是狗等到主人回家了那樣,她的手并不像尋常婦女一樣,就像是沒干過活的那樣。”

露箋回道:“我給她把脈時,她的右手有一道疤。”

兩人到雪香閣時,雪香閣的人這個時間段較少,但是老板在。

老板娘看到是凌玨過來了,調笑道:“喲!什么大風把你給吹來了?”

凌玨看著老板娘熟悉的很,腦子里閃過一個臉,懷疑道:“你是劉志?”

老板娘把算盤放下,向凌玨靠了過來,凌玨被她湊過來的模樣嚇到了,連忙跑到露箋身后。

露箋看著跑過來的凌玨也沒多大驚訝,只是擋了擋劉志。

劉志看著攔自己的露箋,被露箋的樣貌驚到了。凌玨長的是俊,但在露箋面前就沒那么明顯了。

等到劉志不鬧了,安安靜靜地回去坐椅子上時。

凌玨才從露箋身后出來,拍著胸口,說道:“志子,怎么回事啊?”

劉志雖然沒有撲到凌玨,但興致也還在。繼續調戲道:“我喜歡你啊,你不知道嗎?我是為你才變成這樣的啊。”

說完,劉志還眨了眨眼,顯得甚是嬌俏可人。

凌玨忍住心中的惡心,說道:“志子,我這次來是有事,下回有空的時候在玩啊。”

劉志一聽有事,也收回了玩的心思,說道:“來找我干什么?”

凌玨說道:“這門這里關于桂花的香粉全部拿出來。”

劉志也沒有過多廢話,帶凌玨他倆直接去到了后面的庫房里,指著兩個超級大的木箱子說:“兩個箱子里一共有二十四個小木盒子,每個木盒子有十二個小盒子,十二個小盒子里都是同一種香。”

劉志交代完之后,便離開了。

露箋被凌玨便開始了尋香的漫漫長路。幸好香的種類不是很多,倆人很快就找到了。

凌玨拿著其中一個小盒子問劉志:“這個是什么香啊?”

劉志問了問,仔細分辨了一下,說道:“好像是桂花松枝香?”

劉志被凌玨看的瘆得慌,說道:“開玩笑的,就是桂花松枝香,淡淡的桂花味,還有點苦澀。”

凌玨也沒跟劉志繞彎子,直接問道:“志子,讓我看看近段時間的購買人。”

劉志作為一個老板,應該堅守自己的規則,但是為了自己的好兄弟拼了吧,說道:“這個香賣的一點都不好,只有兩個人要這種香,一個是苑樓的花魁嫻靈姑娘,還有一個沈家千金沈若。這倆人的做事風格也挺像的,前不久兩人同時來買香時,沈小姐是一個人來的,但不知為什么躲著嫻靈姑娘,最后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凌玨想著雪梅跟嫻靈絕對有關系,那沈若呢?直覺告訴自己沈若跟此事也有關系,聽到關于沈若最多的是關于藥方面的事情。

凌玨問道:“苑樓的嫻靈姑娘什么時候接客啊?”

劉志看著一本正經的凌玨,有點驚嚇,說:“你去苑樓,你爹準打你啊!”

凌玨:“……”

得到消息的凌玨和露箋回凌府收拾了收拾。

晚上,兩人出現在苑樓前,苑樓里跑出來了兩位姑娘,一個身穿綠色紗衣,帶著大紅花,脂粉味濃重的姑娘向凌玨方向飛撲過來,凌玨稍微往后退了一點,但也沒太過明顯。

另一個相對較為含蓄一點,但是看到露箋的容貌卓絕和氣度不凡,白衣甚襯。眼睛也亮了起來,但是看著露箋這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還是有些膽怯的,只敢走到露箋身旁,拉著露箋的衣服,說道:“公子,可要奴家伺候你啊?”

凌玨看著快要被別人吃了的露箋,心一橫,大逆不道起來了。

拉著露箋的手,說道:“姑娘,這位是我大哥,不太愛這事,此行是專門來陪我的,你們先讓我們進去啊。”

說完,凌玨拉著露箋趕緊跑了進去,凌玨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想著擺脫了外面的,里面會好走一點,誰知里面才真正是寸步難行啊。

一群姑娘圍了過來,凌玨和露箋被圍在其中,凌玨想著帶師尊回到自家地盤,不能讓他受委屈,便兩只手護著露箋。當然,凌玨被吃了不少的豆腐。

露箋看著傻乎乎的凌玨,忍不住笑了。

凌玨看著露箋的笑,想著果然如此,在熱鬧的地方,即使是冰塊也會慢慢融化。

老鴇看著兩人,連忙遣散了姑娘們,將二人帶到一樓的隔間處。

老鴇看著凌玨帶著一位氣質不凡的人,便知道不用藏,直接問道:“少主來這里有何意?”

露箋看著這副情景也沒多大的驚訝,因為他早就知道了,苑樓早在十年前就被朱雀城的城主夫人暮云買下了,當然知此事的人甚少。

凌玨也沒過多解釋,問道:“嫻靈可在?”

老鴇神色沒有絲毫張,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回道:“嫻靈已經七天沒來了。”自家的花魁很久沒來了,此時少主問了起來,顯然是出事了。

凌玨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被露箋輕輕拍了拍右手手腕處。

凌玨頓時恍然大悟,他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那疤不好去,若是雪梅和嫻靈是同一個人的話,嫻靈的右手婉處定有疤痕。

凌玨又問道:“嫻靈身上可有什么疤痕?”

老鴇仔細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但又忽然想到什么,說:“右手手腕處有道淺淺的疤痕。”

凌玨右手比劃了疤痕大致的大小。

老鴇猛的點頭,直說是。

凌玨繼續問道:“那她走之前有沒有說要去哪里啊?”

老鴇想到什么,讓凌玨他倆在這里先等著,自己去樓上一趟。

等老鴇出去了之后,凌玨問道:“師尊,可以確定了雪梅就是嫻靈姑娘,但是我去她家的時候就沒有聞到半魂的氣味。”

露箋打趣道:“狗鼻子也聞不到的,哈哈哈。”

凌玨頓時耳朵紅了,也不說話了。

老鴇進來時,感覺氣氛不太對啊,少主這脾性沒能燒起來?

老鴇將信紙遞給了凌玨,紙上寫著:

媽媽,我的弟媳婦生了一個男孩子,你不在樓里,來不及跟你說了,我現在去青州城還能趕上,先走勿念。

凌玨和露箋看完之后,便將信紙遞還回去了,并警告此事在我們離開之前不能往外說。

凌玨和露箋回到凌府,凌玨剛換好衣服,凌乘風可就來關愛他的大兒子了。

凌玨一臉懵逼地看著他爹,他爹二話沒說,先布了一個陣,然后化風為掌直接向凌玨打了過去,凌玨外出學習,明顯不是小時候一掌就哭的娃娃了。

凌玨看著襲來的掌風,連忙向一旁躲去,可惜凌玨躲了這一掌,躲不了下一掌。凌玨看著老爹沒有破綻的掌法,只能躲了,翻過桌子時才想到當年走的時候他爹讓他慢慢修煉的東西,還特意囑咐過這本書不適合妹妹學。

他當時確實把東西全部記下來了,也練的差不多了,其中一半已經學會了,其余的基本上都是有禁忌二字,而且里面也有羽族禁術,那時凌玨就清楚了,所以也沒嘗試。

看著凌乘風向自己拍了過來,心中想著口訣,手上的動作也快了起來,從剛開始被打的情況下逆轉成還手。

凌玨的天賦極高,一種法術能被變換成多種樣式。

凌乘風往后推了幾步,雙手結印,凌玨也絲毫不退弱,以更刁鉆的方式打了回去,兩人打得難舍難分。

看上去,凌玨會更猛些,但他自己明白自己學的這些遠遠不夠,爹爹只是收著力的,抽查自己的功課而已。

過了一會,凌乘風不想打了,直接說道:“兒子,停手吧,不打了。”

凌玨從小就覺得他爹就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誰知,凌玨剛停手,挨了一拳。

凌玨疼的有點厲害。

凌乘風摸了摸頭,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啊,兒子,剛剛忘記收力了。”

凌玨扶著桌子,坐在凳子上揉肚子,說道:“你下次要是忘收了,兒子就沒了啊!”

凌乘風看著凌玨的倒霉樣子,儼然忘了自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大笑了起來。

凌玨忍住了,要不是得問關于沈若的事情,他早就和他爹相愛相殺了。

凌乘風笑夠了,也沒等來凌玨的“回報”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忍住沒去討打。

凌乘風坐下來,凌玨給凌乘風倒了杯水,也把自己眼前的水杯給滿上了。

凌玨喝完水后,問他爹:“沈家只有一對兄妹嗎?”

凌乘風聽后,皺了皺眉,說道:“兒子,我知道你們來有事,但是沈家應該沒問題吧。”凌家雖然和羽家最為親近,但沈家這幾年和凌家的關系也挺好的。

凌玨沒來得及說話,凌乘風又說道:“不是,沈家千金沈若還有一個胞妹,當時是雙胞胎,但因不祥,妹妹好像被送走了。”

凌乘風給凌玨扔下一包茶就走了,凌玨看著茶葉,卻想著其他事情,但還是有點模糊不清,雪梅是嫻靈,沈家還有個被遺棄的孩子。

次日吃完早飯,露箋二人想再去雪梅家里。

等到兩人到了之后,雪梅不在家,但是她的弟弟和弟媳在家。

雪木去給我們燒茶的時間,王玲招呼著我們,雪木夫婦都是敦厚老實的人。

在得知我們是來找雪梅,王玲也是夸贊自己的小姑子。

凌玨想著從邊緣開始撬,說:“妹子,你家關系是真的好,我家就有點雞飛狗跳了,我媳婦跟我姐姐相處不來,能不能給我支點招啊?”

王玲看著眼前這兩人也不像壞人,笑著說道:“這我不太能啊,雪梅和雪木不是親姐弟卻比親姐弟還親,雪梅是看著我是她弟妻子的份上對我格外的好。”

……

走之前,為了不被雪梅懷疑,凌玨笑著說道:“我們此次來是替我弟弟來看看雪梅姐,我們下次再來的時候,王姐記得給我們搭紅線啊!”

王玲笑著將他倆送走了。

晚上的時候,城南的梅花河里出現了兩具尸體,打撈上來是確定一個是朝陽村的雪梅,一個是苑樓花魁嫻靈姑娘。

兩人身上只是有淺淡的痕跡,頭發蓬亂,江邊也有足跡,像是兩人因為一些小事而出手,從而導致兩人掉進江里,最后被淹死。

凌玨他們得到消息時,已經到了早上了,凌玨接收到露箋的意思之后,向凌乘風要了行使權之后,去了西南角的停尸房。

凌玨遇到熟人徐清寒,順便問了一句,“結果如何?”

徐清寒:“兩人在江邊因一些事不合,而扭打,最終不小心墜入江水里。”

凌玨聽了之后認真思考了一下,說道:“你信?”

“不信,等你。”

“好。”

露箋走到尸體旁邊,先去看了一下嫻靈姑娘的尸體,確認了一下沒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之后。

來到雪梅的尸體旁邊,這不是雪梅的奇異感充斥著大腦。露箋翻了翻勃頸處。

果然,是人皮面具,這絕對練了幾十年。

凌玨跟徐清寒寒暄完之后,也來到露箋的旁邊,看著露箋翻得位置,心想要不要揭下來。

露箋好像看透他的想法了,說道:“想揭就揭吧,我一會給她貼上去。”

凌玨等到露箋的話之后,便也沒了猶豫。

“刺啦——”

人皮面具掉落,凌玨傻眼了,這人昨天他偶然見過,是沈若啊!!!

凌玨沒有說話,臉色白到嚇人,他想過雪梅是沈家二小姐的話,她會如何報復沈家的棄養,但是他沒想到最不該受到懲罰的人卻永遠停留在最美好的年紀里。

露箋看清尸體的真正容貌之后,腦子里也浮現出事情的大致內容了。

雪梅原是沈家二小姐,卻因出生被譽為不祥而被拋棄了,出現在眾人眼前的面貌不是她原本的面貌,是帶著人皮的。

嫻靈在成為花魁之前曾在沈家住過一陣,即使后來去了苑樓,但大多數人也明白嫻靈不能得罪,這也使嫻靈在苑樓來去自如。

劉志說過沈若和嫻靈之前有不合,沈若是大家閨秀,嫻靈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傷好友面子。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次大吵其實就是雪梅和嫻靈的爭吵。嫻靈曾是沈若的閨中密友,那么雪梅的事情嫻靈肯定知道。

雪梅因嫻靈知道了她的存在而憤怒所以先將嫻靈囚禁,昨晚將沈若和嫻靈一起殺了,那么現如今沈府里的小姐是假的也是真的。但此事不可能全是她一個人干的,顯然還有幫手。

瞞天過海,瞞得是人心和紕漏,水落石出,出得是早已腐朽不堪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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