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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護士長的故事

  • 鶴飛云天
  • 雁飛沙
  • 3321字
  • 2021-04-20 14:38:13

在那間略顯溫馨的房間里,氣氛卻如同被陰霾籠罩著。李棠坐在沙發上,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佟諾一邊試探性地問李棠,一邊遞過去一包紙巾讓李棠擦淚。那包紙巾是淺藍色的,上面還印著淡雅的小花。

“我想著,是不是我的工作性質的原因,讓我們兩個人有時候不在一個頻道上。可能你們知道,醫院護士上班都是三班倒,除早中晚班之外,還有值班。前些年,我老公是普通員工,工作上的事情單調些,現在已經是副經理了,應酬也多了,我和老公一周在一起幾乎吃不了幾次飯。但是工作的性質就是這樣沒法改變呀。因此,我就盡力在生活上多關心他,盡量多跟他溝通,只要他在家我哪里也不去,也都是陪伴著他和孩子。”

李棠抽噎著訴說著,她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兩顆熟透的櫻桃。

“應該會有改觀吧?”

佟諾問。她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眼睛微微瞇著,像是在努力思考著什么。

“改觀個屁,我越是想近乎他,他越是躲避。他奶奶滴,弄得我現在跟個尼姑似的活守寡。”

李棠說到這里,突然牙齒咬得咯嘣響,她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指關節都有些泛白了。

“姐,來,喝點水。”

佟諾看到李棠的表現,起身又給她添了一點水,以打斷她的不良情緒。那是一個透明的玻璃水杯,杯身上有著簡單的刻度標識。

“那就奇怪了?好好的日子,怎么能出現這種情況?”

山嵐不解地說道,像是問李棠,也像是自言自語。她歪著頭,眉頭微微皺起,一臉的困惑。

“誰知道啊!我問過他,是什么原因,他說沒有原因。我問他是不是我的問題讓他不滿意,他說跟我無關。我若再問他,他就發脾氣,砸東西。弄的我整天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關心不行,不關心也不行。每次應酬回來,他都是借酒發瘋。以至于搞的我和孩子,只要聽說他有應酬,我們就不敢在家里住。不得不跑到婆婆家里住。”

李棠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奈和委屈,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一片在風中飄搖的樹葉。

“那他的父母,不管管嗎?”

山嵐問。她向前傾了傾身子,眼睛緊緊盯著李棠,想要從她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管過幾次,但是不中用啊!在他父母那里,他表現得很乖,只要跟我在一起必然找事,他父母反而以為是我不好,以為是我的錯。后來干脆就不管了。”

李棠嘆了口氣,那嘆息聲像是一陣沉重的風,吹過每個人的心頭。

“這肯定有原因的,按說人的異常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瞬間爆發呀。”

佟諾分析道。她托著下巴,眼神里透著一絲堅定。

“我也是這么認為,所以我就偷偷地到他的單位找他們領導和同事了解情況,他們都說他為人非常好,工作認真,業務突出,人際關系也相處得很好,沒有發現啥問題。我老公聽說我去他單位打聽他,還跟我吵了一架,并且一腳把我踢翻了,你看我頭上的疤痕就是那個時候落下的。”

說著,李棠撩起額角的頭發,一道五公分左右的疤痕非常明顯,那疤痕像是一條猙獰的小蛇,趴在她的額頭上。

“哎吆,這是摔倒在哪里了,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山嵐驚恐地叫道。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的難以置信。

“磕在茶幾角上了,縫了七八針。從這事以后,每次吵架,他就開始跟我動手,并且提出跟我離婚。”

說著說著,李棠擼起袖子,掀開上衣,讓山嵐、佟諾兩人看,舊傷的痕跡歷歷在目。那些傷痕有深有淺,像是記錄著她曾經遭受的痛苦。

“你為啥不跟他離婚?”山嵐看到她身上的疤痕,不由得高聲說道。她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帶著一絲憤怒。

“我又沒有錯,憑什么我要離婚?”李棠如同被電擊了一樣,幾乎是尖叫出來。她的眼神里透著倔強,像是一頭不肯屈服的小獸。

“他這樣打你,難道你還想跟他在一起過日子嗎?”

佟諾小心翼翼地問道。她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再次刺痛李棠的心。

“不是我的錯,我又沒做對不起他的事,他想離我就得離,憑什么呀!你們說說,憑什么呀!要是離了,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家,一下子就沒了。嗚嗚...”

說著說著,李棠抑制不住眼淚兀兀陶陶地哭了起來。她的哭聲在房間里彌漫開來,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

山嵐看到李棠悲痛欲絕的樣子,想起自己也是因為老公的背叛,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家,在一夜之間坍塌陷落,那些天幾乎絕望的經歷讓她刻骨銘心。山嵐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任由淚水默默地流淌下來。她的眼神變得有些空洞,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

淚水仿佛把時間凝固了!那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掛在臉上,室內的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沉悶。沒有人愿意打破此時此刻的狀態。

鶴云天和蔣政剛剛送走了前來咨詢的一個客人,聽到房間里傳出來的哭泣聲,蔣政皺了皺眉頭,他的手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欲推門而入,但被鶴云天制止了。鶴云天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眼神里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復雜情緒。

女人的苦,男人理解不了。女人的淚,男人解釋不了。女人的心酸,男人猜測不到。

在這個房間里,女人們的情緒像是一團亂麻,而男人們只能在門外干著急。

時間一點一點的在啜泣中流逝。佟諾本能的看看時間,她手腕上那塊銀色的小手表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

“李棠姐,你看,你講的故事,都把山嵐姐說哭了。你們啊,都不要哭了,還是忙正經事要緊。”

佟諾的聲音很輕柔,像是一陣微風,試圖吹散這壓抑的氛圍。

山嵐聽到佟諾的講話,趕緊扭過頭擦拭眼淚,她用那塊帶著淡藍色小花的手帕輕輕地按著眼角,生怕別人看到。李棠則清清嗓子,尷尬地笑了笑,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像是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看,是我失禮了,不好意思。唉!這事攤到了誰的身上,哪有不傷心的道理,擱到誰身上還不和我一樣呀。”

山嵐趕緊開口說話,她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哭腔,眼睛紅紅的。

“對對,攤誰身上,誰就會知道被折磨的滋味不好受。咱得往前看,是不是,李棠姐?”

佟諾勸慰道。她站起身來,走到李棠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李棠,我問你個問題,你們現在啥情況了?”

山嵐正了正身子問道。她坐直了身體,雙手放在膝蓋上,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分居了,他借口和我在一起活的壓抑,不開心,趁我不在家偷偷地收拾了東西就走了。搬到哪里了,我也不知道。我去他單位找他,他也不講,我不敢跟他鬧,怕影響他,怕他再動手打我。”

李棠說著,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了。她的手指緊緊地絞在一起,指關節都有些發白。

“你們分居多久了?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呀。你越是不敢,他越是認為你膽小怕事,那不是更欺負你嗎?”

佟諾心急如焚地說道。她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們分居快五個月了。可是,你想想,我越是找他鬧,他不是越逼我離婚嗎?孩子這么小,我堅決不能讓他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

李棠的眼神里透著一股堅定,一股無奈,她仿佛看到了孩子無助的眼神,讓她內心不安。

“單親家庭的孩子也有幸福的呀,并不是所有單親孩子在人生的道路會出現問題。只要家長意識到了,盡量給予孩子更多的關愛和陪伴,給予孩子更多的鼓勵和支持,單親家庭成長起來的孩子也可以變得非常優秀的呀!”佟諾繼續勸慰李棠。

“我就是不離,一是我沒有做錯什么,沒有對不起他,二是我不可能讓孩子單親。我拖死他,就是不離,不行我就去他單位鬧,把他搞臭,讓我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

李棠惡狠狠地說道。她的臉上帶著一種決絕的神情,眼睛里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好吧,這個離婚的事,咱們暫且放下,不討論這個。你仔細想一想,他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那個時間節點,是在什么時候,發生了什么事情?”佟諾轉移了話題問李棠。

“沒有發生什么事呀?大概的時間是在去年的中秋節。對對,是中秋節,中秋節和國慶節一起放假,他和他一個要好的朋友去了XJ、XZ旅游,回來之后,我感覺他就有些異樣。”

李棠若有所思地樣子。她皺著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男朋友吧?”佟諾問道。

“是的。兩人是小學、初中的同學,而且還是同桌,關系非常要好,平時經常在一起,每周幾乎都有兩三次見面。”李棠解釋道。

“他這個男朋友做啥工作的,再好的朋友,一周還要見兩三次面?”佟諾好奇地追問。

“在一家公司上班,人文文靜靜的那種,平時不多言不多語的。我老公和他關系好的很,像掰不開的爛姜似的。我跟老公談戀愛的時候,老公就經常邀請他一起吃飯,有時候,看電影老公也帶著他,他幾乎見證了我和老公的戀愛過程。”李棠無奈地嘆了口氣,仿佛在訴說著一個難以理解的謎團。

這時,房間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大家都在思考著這個男人變化背后可能隱藏的秘密,而李棠的命運,似乎也在這一片沉默中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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