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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雪花紛飛難入眠

  • 鶴飛云天
  • 雁飛沙
  • 2448字
  • 2021-02-16 14:49:58

果然,天隨人愿,正如鶴云天所想,當晚七點,紛紛揚揚的一場大雪悄然而至。那雪花像是從天上傾灑下來的白色羽毛,一片接著一片,密密麻麻地在空中打著旋兒。起初,雪花還只是星星點點地飄落,不一會兒,整個世界就被白色所覆蓋。

突如其來的大雪,讓孩子們興奮不已。在小區的空地上,孩子們像是一群被釋放的小獸,跳著,蹦著,跑著,笑著,嗷嗷叫著撒著歡。他們伸出小手,試圖接住那些飄落的雪花,可雪花像小精靈一樣一碰到溫熱的小手就迅速融化成小水滴。

看到如此的大雪,鶴云天決定去看兒子。他想起兒子鶴琴瑤特別喜歡下雪的時候。以往,每當大雪飛揚時,鶴琴瑤總是拉著爸爸媽媽的手,奔跑在雪地里。打雪仗時,鶴琴瑤會團起一個個雪球,朝著爸爸媽媽用力扔去,笑聲和雪球一同在空中飛舞。堆雪人更是必玩的游戲,他會給雪人裝上胡蘿卜鼻子、石子眼睛,再圍上一條圍巾,那認真的模樣就像是在創造一個最偉大的藝術品。

鶴琴瑤尤其喜歡鶴云天把一張矮椅子綁在一塊木板上當做“雪橇”。爸爸在前面拴一根繩子拉著,他自己則坐在椅子上,嘴里歡快地吆喝著“駕駕駕駕”,那稚嫩的聲音仿佛能穿透寒冷的空氣,讓整個雪天都變得溫暖起來。

聽到敲門聲,鶴琴瑤急匆匆地打開家門,看到爸爸的身影出現時,猛地撲過來,嘴里“爸爸爸爸”的喊叫著。他的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那是一種只有孩子在看到最心愛的事物時才會有的眼神。他顧不得穿上外套,就拉著爸爸下樓玩雪。

鶴云天看著兒子只穿著單薄的衣服,趕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裹在兒子身上,笑著說:“小瑤瑤,可不能著涼了,咱們先把衣服穿好再下去玩。”

鶴琴瑤一邊扭動著身子,一邊著急地說:“爸爸,雪要化了,我們快下去嘛。媽媽,媽媽,你也一起去。”鶴云天無奈地搖搖頭,加快速度給兒子穿上衣服和鞋子,然后被兒子拉著下了樓。

一到樓下,鶴琴瑤就沖進雪地里,在雪地上踩出一個個腳印。他回過頭對鶴云天說:“爸爸,我們堆雪人吧。”

鶴云天點點頭,開始和兒子一起滾雪球。鶴琴瑤小小的身子用力推著雪球,小臉憋得通紅。鶴云天看著兒子可愛的模樣,心里滿是幸福。

不一會兒,一個大大的雪球就做好了,父子倆又開始做雪人的身體和其他部分。周圍的雪在他們的手中漸漸變成了一個可愛的雪人,鶴琴瑤拍著手,開心地笑著,那笑聲在雪地里回蕩,仿佛是這個雪天最美的樂章。

陳斐婭也趕緊穿上衣服,到樓下。看到鶴云天問道:“今天不忙?”。

“呃呃~,不是下雪嗎?知道孩子喜歡下雪天,所以專門過來陪陪孩子。”

鶴琴瑤幾天沒有見到爸爸,幾次纏著媽媽問爸爸啥時候回家。陳斐婭告訴兒子,爸爸抓壞蛋在加班,抓完壞蛋就會回來了。

鶴琴瑤一手拉著爸爸,一手拉著媽媽,高興的問鶴云天:

“爸爸,爸爸,你是不是把壞蛋抓完了?媽媽沒有騙我,媽媽說爸爸抓完壞蛋就回家了。”

“媽媽哪能騙寶貝兒子呢。爸爸抓完壞蛋,馬上就來陪我的琴瑤打雪仗了呀。”

聽到孩子剛才的話,鶴云天眼睛濕潤了。他瞥見陳斐婭也偷偷的扭過頭去。

鵝毛般的大雪,被風裹挾著揚撒,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一片一片翻著滾的撒歡。

鶴琴瑤在爸爸、媽媽的陪伴下,足足玩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滿意地被鶴云天扛回家里。

鶴琴瑤累了,帶著甜蜜的微笑進入夢鄉。

“云天,最近怎么樣,你的這份職業還好吧?如果不行的話就不要干了。說實在的,雖然你不跟我聯系,但我依然為你擔心。凡事不要強迫自己,多加注意安全吧。”

陳菲婭說著話,倒了一杯茶遞給鶴云天。

“謝謝,謝謝老婆。事情剛剛開始做,萬事開頭難,不過進展的還算順利。請你和孩子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

“外面的雪下這么大,路上不好走。要不今晚就住這里吧。”陳斐婭看到鶴云天大雪天過來陪孩子玩,心中感到有一絲欣慰。

“呃呃——,嗯~~,好的。”

鶴云天猛然之間發現陳斐婭對自己客氣了。這種客氣讓他有些不適,有些唐突。

“距離產生美,難道......”

鶴云天不敢想。這個微妙的變化連鶴云天自己都無法接受。

鶴云天始終覺得與陳斐婭的關系,不是一張結婚證和離婚證能夠左右的。在鶴云天的心里,陳斐婭永遠是他鶴云天的妻子,鶴云天也永遠是陳斐婭的丈夫。

聽到陳斐婭關心自己的話,鶴云天內心有些波動。他自己巴不得住下,巴不得能夠再一次緊緊擁抱著陳斐婭入睡。可當自己含情脈脈地望向陳斐婭雙目時。陳斐婭躲開了,躲的讓鶴云天感覺距離是那么的遙遠,躲的讓鶴云天追不著,摸不到。

叮的一聲,信息的提示音打破了倆人的對話。鶴云天打開手機,陳婷鈺發來“未回家”三個字的信息。

鶴云天看了一眼手機定位,確定了陳宮的車依然停放在鳳凰。

“有事?有事就先走吧。”陳斐婭道。

“呃~,不,沒事,廣告信息。”

陳斐婭為鶴云天下了一碗肉絲面條。久違了的感覺,讓鶴云天久久不能忘懷。他有了一絲擁抱陳斐婭的沖動,但當靠近陳斐婭時,陳斐婭卻躲開了。

鶴云天沒走,住在了自己搬離時的那個房間。

風雪擊打窗口的沙沙聲,不時傳來,時而急,時而緩。

陳斐婭就在隔壁,鶴云天依然感覺無比的落寞和孤獨。這種感覺讓鶴云天害怕,身心如同墮入幽深幽深的冰洞般寒涼。

鶴云天睡不著,幾次從床上起來走到陳斐婭門口,但到最后又退了回來。鶴云天了解陳斐婭,她自己走不出來,一切的努力都是枉然。

陳斐婭亦沒有睡。想起兒子沒見到爸爸想爸爸時那種期盼的眼神,看到兒子在父母陪伴下的那種快樂和滿足。陳斐婭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陳斐婭好想再一次鉆入鶴云天的被窩,好想再一次擁抱鶴云天寬闊堅挺的胸膛,好想再一次不顧一切的深情擁吻,好想再一次享受溫馨而甜蜜的時光。

可是,她終究沒過去那個心里的坎。

沒日沒夜的加班,沒日沒夜的牽掛,沒日沒夜的擔心讓陳斐婭如臨深淵,噩夢纏身。

陳斐婭不愿意回到那個噩夢般的生活。

決絕的離婚,讓陳斐婭暫時的喘一口氣,暫時的解脫,暫時不需要精神的煎熬與折磨。

這一夜,倆人都沒睡好。

這一夜,鶴云天在折磨中度過。

這一夜,陳斐婭在矛盾中度過。

鶴云天第一次感覺與陳斐婭的距離是那么的咫尺天涯,仿佛隔著一條浩瀚無邊的銀河。

河漢迢迢萬里路,恨無羽,竟難渡。一年三百六十五,曉夢依稀,望眼隔岸,何日共鸞舞?

恩怨情仇千家戶,客鵲離巢空林樹。為消愁云別離苦,廊亭榭下,語蜜情柔,月影歸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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