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孩子睡了。鶴云天回到公寓,已經十一點鐘。困乏的鶴云天一口氣睡到早上六點,才醒過來。
鶴云天起床后,直接到金達廣場,先是跑了半個小時的熱身,緊接著又打了半個小時的套路拳。通過一個小時的鍛煉,鶴云天已是筋骨舒展,大汗淋漓了。
沖完熱水澡,鶴云天煮了一袋泡面,外加兩個荷包蛋,簡簡單單的填飽肚子,不到八點到達辦公室。
鶴云天精心地打掃辦公室的衛生。窗明幾凈時,夏雨萌才來到。
“喬老爺,雨萌向您請安。”
“小丫頭片子,又開玩笑。呵呵...雨萌,還沒給您通報一下,車都用兩三天了,不知道耽誤你事沒有啊?”
“瞧你說的,拿我當外人了不是,耽誤啥事?車你就放心用吧!怎么樣,進展還順利吧?”夏雨萌關切的問。
“托你的福,還不錯,進展很順利。唉!人啊,有時候真的無法理解。”
“咋的啦,發這么大的感慨!”
“唉!不說了,做完這個案子,再跟你好好聊聊。”
“那行,我先去忙了,你呀,做事也不要著急上火的,任何事都有它自己的節奏。”夏雨萌勸慰道。
一只麻雀落在窗臺外,嘰嘰喳喳的叫著。天空蔚藍,陽光燦爛,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
鶴云天抽出空來,按照佟諾交代的程序,在網上報了心理咨詢師。
“我一定要拿下這個資格證書!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給他們的寂寞送去歡樂,給他們的凍土送去陽光,給他們的懦弱送去堅強,給他們的依附送去自強。”
鶴云天仿佛又看到陳婷鈺哀怨的眼神,是那么的無助,那么的凄婉。
報完名,九點鐘多一點。鶴云天打開手機導航,看到陳宮的車已經停在泰楠市科技城。鶴云天便收拾了東西,開上車奔向科技城那里,依舊把車停在入口位置,靜靜等待。
因為周末的原因,科技城比往日熱鬧了許多。車來車往,人頭攢動。
鶴云天覺得老是呆在車上,閑的難受。便踱步到天都數碼,了解周末的生意狀況。
還未走進去,鶴云天就遠遠看到陳宮的身影。西裝革履,精氣神十足的站在天都數碼商城內。
陳宮一邊揮著手,指指點點,一邊講著什么,圍繞他身邊的兩三個人頻頻點頭。
通過幾次的觀察,陳宮倒也是個敬業的人,上下班幾乎很守時,安排工作也是井井有條。僅憑他工作方面的敬業精神,可以把他視為是一個沉穩的老板。
對企業負責任與對家庭負責任不一定是對等的,起碼來講陳宮肯定沒有做到。
但凡功成名就的人,征服女人的欲望尤為強烈。自古英雄美女伴,怕是陳宮也很難逃脫這個魔咒。
鶴云天猛然感覺陳婷鈺好像是被陳公養起來的金絲雀。
“哦哦,不對!不對。金絲雀是該被主人寵愛的呀!而陳婷鈺幾乎被忽視了,似乎陳宮感覺不到她的存在。”鶴云天又否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從目前看,陳婷鈺只是一個照管著流淌著他血脈的孩子的“保姆”而已。
——————
“云天哥,在哪里?辦公室嗎?”
佟諾發給鶴云天一條信息。
“在泰楠科技城,妹子有啥指示?”鶴云天回復。
“有個客戶,精神抑郁。我懷疑他老公出軌,想推薦給你,手機號碼可否留給她。”
“可以,讓她電話聯系我。多謝!”
鶴云天感謝佟諾,感謝佟諾真心真意地幫助他。
在佟諾的眼里,成熟穩重,干練精明,幽默風趣的鶴云天儼然是可以值得信賴的大哥哥。
佟諾第一次見到鶴云天時,就被他的帥氣征服了。佟諾愿意接近鶴云天。在佟諾的心里,鶴云天是可以依靠的一座大山。
在不經意之間,時間悄悄溜走了。走的那么匆匆,好像草尖上露珠滑落到地上的瞬間,那么迅捷,那么干脆!
直到十一點半,陳宮才駕駛車輛從車庫出來。上了大路,便一路狂奔。鶴云天不敢怠慢,緊隨其后,咬住不放。
在行駛了二三里路之后,陳宮把車停在路邊,下車買了一只“符離集燒雞”和一些熟食后,又繼續前行,直奔泰楠市經濟開發區方向。
“熟食!不回家!開發區方向!”
這些字眼讓鶴云天想起前幾天陳宮消失一夜的事。
“咦,有戲!”
鶴云天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
陳宮又行駛了一段路程之后,把車開進鳳凰廣場的停車場。
停穩車輛,陳公不慌不忙的拎起剛買的熟食,走到路邊攔截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上車之后,出租車穩穩當當的行駛在路上,開的不快不慢。鶴云天怕引起陳宮的懷疑,便隔了幾輛車,悄悄尾隨。
穿過幾個紅綠燈后,出租車右轉到一條兩側栽滿銀杏樹的大路。
微風吹過,一片片的葉子從樹上飛落下來,像一只只黃色的蝴蝶翩翩起舞,滿是詩情畫意。
銀杏飛葉御風揚,
疑是黃蝶舞翩翔,
可惱霜寒凋碧樹,
影消殘落菊花香。
當出租車子停下來,陳宮直接下車走進銀杏錦苑小區。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小區的大門內,只留下出租車揚起的一點灰塵緩緩飄落。
鶴云天來不及找停車位,便打轉四角燈,把車往路邊一靠,也顧不上是否會被貼罰單了。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陳宮就這么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他推開車門,朝著錦杏苑小區門口跑過去。他的腳步急促而慌亂,鞋跟敲擊著地面發出“噠噠”的聲響。
陳宮一手提著熟食袋,那袋子里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似乎是烤鴨或者燒雞之類的美味。他的另一只手打來手機播放著沙寶亮的《暗香》,那悠揚而略帶憂傷的旋律在他周圍彌漫開來。“當花瓣離開花朵,暗香殘留……”
他不緊不慢的步子,顯得十分愜意。他的臉上帶著一種滿足的神情,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值得他去匆忙應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