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天晚上宋悅安排的燒烤讓鶴云天又喝高了。但是依然沒有影響到他早早地起床,并叫上夏雨萌去海邊看日出。
早晨的海風有些微涼。天邊尚有朦朦朧朧的黑色。幾顆殘星眨巴著困乏的眼睛。時不時的傳來拍打沙灘的海浪聲。
雖然天色尚早,但是沙灘上已經擠滿了前來看日出的人。
廣闊的沙灘上立著一根高大的柱子。上端掛著一塊顯示日出的時間表。一排紅色的數字有節奏的跳動著,仿佛與游客人的脈搏連在一起同步跳動。
無不感嘆,科學的測算把日出的時間精確到秒。
鶴云天攬著夏雨萌選擇了一處高高大大的石礁,靜靜等待著日出東方的動人時刻。
突然之間,整個沙灘沸騰起來。人群中發出日出倒計時的吶喊聲。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ten、nine、eight、seven six、 five、 fore、 three、 two one”
聲音未落,東方的海面上出現一絲亮光,仿佛天際之間初醒睜開的眼睛。
突然之間,一抹紅光從海面噴發出來,而后漸漸增大,慢吞吞地將天空浸染成紅色。太陽一點一點地從海水中向上奮力掙扎著,掙扎著…而后,猶如車輪大的紅日噴薄而出,瞬間將洶涌澎湃的海水染的金碧輝煌,晶瑩耀眼。亦將半天的云彩染的緋紅,燦若錦繡。
海灘的人們歡呼雀躍,爭相拍照。
鶴云天隨口吟出趙匡胤的《詠初日》
太陽初出光赫赫,
千山萬山如火發。
一輪頃刻上天衢,
逐退群星與殘月。
美麗總是很短暫。隨著太陽的逐步升高,血紅色漸變為橘紅,橘紅又漸變為青紅,直到天色完全亮起來。蕩漾的海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熱鬧的人們紛紛散去。有的人跳入大海歡暢游泳,有的人在淺灘追逐嬉戲,有的人在礁石之間捉魚趕海。
鶴云天與夏雨萌跳下島礁,手牽手,肩并肩沿著彎彎的沙灘散步。盡情地享受著和煦的海風。偶爾兩人相視一笑,滿滿的幸福在心海蕩漾。
“云天,想啥呢?”
“我呀,在醞釀一首詩。呵呵…”
“哦,醞釀好了嗎,吟來聽聽!”
“好的,好的。見笑見笑。”
鶴云天故作深沉,高聲叫道:
“啊,大海啊,你全是水,蜘蛛啊你全是腿,辣椒啊你真辣嘴,駿馬啊你四條腿。”
“哈哈…你真討厭,哈哈哈…”
夏雨萌被鶴云天逗得前仰后合。
笑過一陣,夏雨萌擦拭著流出眼角的淚水。正色道,你到底會不會作詩,你要是不來一首啊,我還給你沒完。
“好好好,來就來,怕了你不成。我記得小時候聽評書,鑼鼓一敲,說書人開口道。說書不說書,先來四句詩。說的是…”
鶴云天拉長了音調,高聲吟道:
誰將筆墨予金風,
勾染云山一片濃。
輕弄纖毫著九色,
半涂霞照滿江紅。
“不錯不錯,很有韻味。這是你背的說書人的,還是你自己寫的?”
夏雨萌一邊拍手稱快,一邊問。
“是剛才看到太陽升起,朝霞滿天,內心一動,激發了靈感。”
“神來之筆,神來之筆!畫面感很強。筆墨濃染滿江紅。美呀!美!”
夏雨萌贊嘆不已。
“怎么?不獎勵一個?”
鶴云天指了指自己臉頰。
“切,討厭!”
夏雨萌嘴上嗔怨,身體卻猛然前傾,朝鶴云天臉頰上深深地吻了一口。
……
按照昨天的約定時間,上午九點,宋悅來酒店接鶴云天兩人商談澳洲公司的事。
看看時間,鶴云天夏雨萌不得不辭別海灘,回到賓館。經過簡單洗漱后二人吃了早餐。在大廳等待著宋悅的到來。
“兩位休息的可好?”
一見面,宋悅笑關心的打招呼。
“還好,還好。喝完酒睡的沉。”
鶴云天答道。
“看雨萌臉色紅潤有光澤,應該休息的不錯?”宋悅轉頭問候下雨萌。
“我也還行。沒覺得怎么累。我和鶴云天還早早起來到海邊看日出來!”
“那敢情好,你們兩位頗有生活情調呀。這里的日出非常唯美。海灘游客肯定不少吧?”
宋悅一邊開車一邊聊天。
“人山人海,簡直多了去了。鶴云天同志,現場還吟詩一首呢!宋悅姐,要不要聽聽?”
夏雨萌道。
“哦,厲害了,我的哥!云天同志,要不您吟誦一下?”
宋悅征求鶴云天意見。
“我是順口胡謅的,別聽雨萌瞎說。呵呵…”
“哎吆,我的大帥哥,大詩人。你還客氣啥,讓人家宋悅聽聽嘛!”
“好好好,就當調解氣氛了哦,別見笑哈。”
“既然雨萌說了,肯定是不錯的。我洗耳恭聽。”
“誦日出。文,鶴云天。誰將筆墨予金風,勾染云山一片濃。輕弄纖毫著九色,半涂霞照滿江紅。”
鶴云天一口普通話,聲色并茂地朗誦。
“妙,妙,妙!富有想象力,畫面感十足。一聽這首詩,就若身臨其境的感覺。佩服,佩服!”
宋悅聽后,連連稱贊。
“呵呵呵…賣弄了,賣弄了,見笑見笑見笑哈!我記得有人說,干事業,愛生活從來都是不可分割的。事業做大做強,不就是為了更好的生活嗎。生活中不能沒有情調,生活中不能少了詩情畫意。”
鶴云天意猶未盡,滔滔不絕。
“是啊!生活中不能少了詩情畫意,這句話太到位了。人生百年,時光荏苒,腳步匆匆。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不都應該好好珍惜,好好度過嗎?”
夏雨萌看了鶴云天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
“是啊,是啊。時光如流水,一去不復還。好花不常在,好景不長久,愁堆解笑眉,淚灑相思帶,今宵離別后,何日君再來?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佳人冷寢被。哈哈哈…”
宋悅也隨口調侃地吟出幾句詩來。
女人最懂女人。宋悅通過兩天的接觸。看出來鶴云天與夏雨萌是一對戀人。只不過這對戀人卻還沒有跨過那道門檻。
三人一路說笑著。不大會,宋悅便將車停在了一棟二十幾層的寫字樓的停車場。
“我們公司到了。就在這棟樓的十六層。這座樓是澳洲比較有名的寫字樓。有幾百家公司入駐。光排名世界五百強的就有十幾家。”
宋悅引領著兩人,一邊走,一邊介紹。
鶴云天一邊聽,一邊有心地環顧四周環境。
眼見不同膚色的人三三兩兩地進出大廳。
有金發碧眼,鼻梁高聳的白人。有黝亮發光,一口白牙的黑人。有胡須茂盛,頭頂一塊白布的阿拉伯人。有皮膚淡黃,精神抖擻的東亞人。有個頭矮小,點頭哈腰的倭島人。有小巧玲瓏,膚色偏黑的南亞人等等等等。
“澳洲是一個開放包容的國家。也是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地域特色鮮明,旅游資源豐富。也是世界上宜居的國家之一。所以,有很多國家的人移民到這里,居住,投資,創業。最近這幾年,尤其是我們國家的人,呈現出暴增形態。”
宋悅娓娓而談。
“澳洲也是八國聯軍之一。他們的發展,離不開搶,奪,盜,殺。他們的發展史,到處流著濃和血。”
鶴云天憤憤地說道。
“是啊!可是呢,那是歷史,我們不能忘。國家不能忘,中華兒女不能忘。但是現在呢,國家的形勢是全面改革開放,加強國際交流。學習人家長處,補缺我們短處。師夷長技以制夷。放下仇恨,不意味著忘記仇恨。”
宋悅深情地說道。
“有道理。”
“你剛剛來到這里,人生地不熟。我勸你民族大義先暫時深深埋在心里吧。哪里都有憤青,我們國家有,老外也有。不要因為我們這些話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宋悅委婉地勸導。
“呵呵,明白,明白。我們是來做事的,辦正事要緊。”
“就是,就是。有些話該說的說,場合不同,就別亂講話。隔墻有耳,你以為澳洲沒有便衣警察?”
夏雨萌也出面勸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