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些大事情吧。”
烏爾突然說道。
“怎么？是我說話聽不了嗎？”涂山容容轉頭和他對視著。
“不不不，沒有。”
看著她略帶危險的目光，烏爾心里真的有點慌，急忙揮手解釋，“只是我覺得那些小事都是沒有必要了解的，還浪費我們的時間。”
“切~沒膽量，我又不會吃了你，真的是……不過你說的也對，小事確實都沒有必要。”
“那之后，人妖打了五百年，唰的一下就到了現在。”
“……”……
“沒了？”
“沒了——逗你的啦，反正就是出了個叫做東方月初的人，和大姐締結了轉世契約，還有種叫做黑狐的東西出現，把我們涂山的名聲搞臭了，不過沒關系，嚼舌根的人或妖沒過多久就會徹底死去，所以其實也無所謂吧。”
“倒是這黑狐……一種很奇異的生物，和咱涂山對著干，專門破壞續緣者之間再續前緣，他們的首領就是一個叫黑狐娘娘的東西，我覺得這東西很像圈外生物，現在是人妖都喊打的角色。”
“嗯，現在內斗不怎么嚴重，合力弄死圈外先。”
“還記得有個叫金人豬的家伙，不知好歹來攻擊涂山，被大姐一拳打殘，然后被當初你‘買’的那個王權無暮一劍劈死了，他可是個人渣，本來當初人類的道盟盟主王權霸業就想把他逐出人類道盟了的，也不知道神火山莊那個老頭發了什么瘋，竟然還說什么給一次機會。”
“哼哼，不過證據一擺，靈兒姐出馬，直接把他逼急了，然后就發瘋來攻擊涂山送人頭了。”
看來蝴蝶效應的影響很大，事情改變了很多，但是一個人的性格卻改不了，該人渣的還是人渣。
“人渣？”
“騙人家水蛭族小姐姐的感情，還妄想掠奪自己師父的血脈，表面偽君子，暗地真小人，壞事做盡。”
涂山雅雅含著米飯，激動道：“就是他！記得他有一次想對他師父的女兒動手，卻被王權霸業撞上，砍了一條胳膊，之后仍舊死心不改，還想對那個小的，東方月初他娘叫什么……”
“對！他還想對東方秦蘭動手，也被一個神秘男子撞上，再次砍了一條胳膊，最后賣慘欺騙人家水蛭族小姐姐的感情，消耗精血治好了雙手，還騙人家秘術！”
“我記得當時我還把他凍起來丟火山里去了來著……”涂山雅雅不確定地道，“好像還丟到過耗子群里面，還有臭水溝……我不記得了，反正他被靈兒吊著命的，最后被王權無暮那小子一劍砍了。”
涂山容容也插話道：“當初調查他做的那些壞事，我和道盟那群家伙可費了好大的勁兒呢，終于讓那個老頑固相信他徒弟就是個垃圾了。”
烏爾就安靜地聽著，做個聆聽者，輕輕撫過懷中玉人柔軟的發絲。
“還有個金晨曦來著，把那只土狗搞廢了，散失了大量妖力，讓本就不富裕的他雪上加霜，現在據說是每天只能用三分鐘還是五分鐘的妖力？”
涂山容容看向涂山雅雅，希望她能有個答案。
“應該是三分鐘吧，拿上那一半千年御水珠就能一直使用，但是因為金晨曦的原因只有那時日盛中天的‘龍皇沙帝’的三成力量。”
涂山雅雅也不確定，“他續緣就用了四成妖力，剩下的六成被金晨曦又吞了一半，就只剩三成了。”
“記得他這一世用錢買通了陰間往生部的工作成員，查出了厲雪揚的轉世，哦對了，前不久那個廖雪珂和沙澤濘又續了一世，現在他們一出現在梵云飛眼前就讓他上氣不接下氣，快要氣死。”
“是嗎？那說明當初咱們續緣工作做的很成功嘛。”烏爾難得的插上了一句話。
“那是，也不看看老娘是誰？”涂山雅雅驕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像是涂山女王，反倒更像是一個邀功的小孩。
“欸，說到這兒，好像小妹她接到了一個任務，就是梵云飛的續緣任務。”
“……”
“呼~”
一陣蕭風吹過，涂山雅雅身邊蔓延出了寒氣，“那個見習任務是處理妖皇級的續緣的？是調度出問題了？”
“我看看。”涂山容容拿出一本冊子翻了起來，最終搖了搖頭，道：
“沒出問題，梵云飛的任務還真被分配到見習任務去了，一般紅線仙都知道他的名頭，不敢去接，怕續緣失敗被他責問，只有小妹這個傻楞青一無所知，見到難得有見習任務不看任務信息就直接接下了。”
“嗯，你們什么時候多了個小妹？”
烏爾不解地問道。
“你說蘇蘇啊，她其實就是紅紅姐來著，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她和一個叫東方月初的人進行了轉世續緣嗎？大姐她用了十成妖力，直接導致她身體退化成了當初那個模樣……”
“狐妖之力源于至情，沒了妖力大姐她連記憶都沒了，身體自然就變小了，你之前還說是受傷來著，也勉強可以算是吧，情傷，唉~”
涂山容容搖了搖頭，不再去想。
“本來她倆好好的，因為黑狐的原因就變成了這樣，也不知道她們續緣前一天發生了什么事，咱也不知道，問也問不了，蘇蘇她記憶沒了，東方月初的轉世真正找到的不過幾回，唯一一次成功的還跟南國公主跑了！”
涂山雅雅非常氣憤，冰火交織，水汽亂冒，真·蒸汽姬！
“好吧，我算勉強了解了一點情況了，所以呢？你們現在有什么打算嗎？”
烏爾再次詢問道，總不能一直渾渾噩噩地過日子吧。
“三個目標，第一，破元計劃，對抗圈外，擴大我們的領土，現在咱涂山已經在圈外打下九百六十萬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了。”
涂山容容介紹著，這讓涂山雅雅又是一陣驕傲，使勁抬起頭，臉上就差寫著快夸我三個字了。
“相較而言比較一般吧，虛夜宮已經打下四個世界了，目前還在擴充，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可能有點少。”
烏爾直潑冷水，毫不留情。
“這能相提并論么？這幾乎是老娘自己打下來的，從來沒有支援什么的，你虛夜宮得多少成員？平均下來有這么多嗎？”
“十幾個億吧，除了剛出生不久的，沒有一位雜魚級，最低基力安級別，大概打下了三十億平方公里。”
十幾億成員，除幼子最低妖王……
三十億平方……
涂山容容本來已經使勁夸張想了，沒想到實際比她想的還要多好大倍。
“平均下來大概每個人才兩平方公里罷了，怎么敢比……”
“殺了近千億個體，其中不包括主動投降的。”
“和這還過不去了是不是？你讓那些死者怎么想？”
“敗者沒有思考的權力，只能任由勝者擺布，勝者王，敗者寇，永恒不變的真理。”
雖然性格和行為習慣上出現了一些變化，但是烏爾的理念仍舊不變，依舊那樣殘酷——至少在她們看來是的。
“變了那么多，就這個捏的死死的，切~”涂山雅雅撇過頭去，不和他爭論，連理念都不同爭論個屁啊，驢唇不對馬嘴的，你問東我答西的。
“好了好了，別吵了，咱繼續來說說這第二個目標，消滅所有黑狐，免得她們老是破壞咱的續緣業務，露頭一個滅一個，有機會的話就把黑狐娘娘給宰了。”
涂山容容連忙制止這兩位拌嘴，將話題扯回了正事之上。
“隨便宰了就是，小事一件，最后一個呢？”
烏爾也懶得和她吵，他從來沒有什么好勝心，從不進行無意義的爭吵。
“第三嘛，當然是讓小妹她續緣成功了，反正大姐得回來就是，這次正好，道盟那邊找到了東方月初有史以來最準確的轉世——白月初，等到時候安排他們成婚就好了。”
涂山容容說完便不再說話，觀察烏爾和涂山雅雅的反應。
“他們見過面嗎？”
“沒有，有必要嗎？讓他們成婚就是了，他們可沒有自我選擇的機會，他們從來都只是為了讓大姐回來的工具罷了。”
涂山雅雅淡淡道。
“嗯……你們有安排就好，不過我勸你們最好還是讓他們好好見次面，免得激烈反抗以致逃婚。”
“她敢嗎？就她那樣，你今天不也看到了。”
“一切皆有可能，命運無法反抗，當天命既定，即是永恒。”烏爾的語氣出現了很大的轉變，神秘而高貴。
“神學家啊，來給我算一命唄。”
涂山雅雅以及涂山容容皆不按套路出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