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不復雜，在三年前就開始布局了，就是把張家娃娃騙到我布置的魂陣里面，然后再將她身上的妖力剝出。”
“要是沒了妖力，保護她的就只剩苦情樹的規則了。”
“既然我布置了魂陣，那我頂著苦情樹的規則強行吞噬她的靈魂也不是很難，只是那時候我脆的一匹，不可能用魂術影響她的心智，只是封印了一下她的前世記憶，不然我就直接讓她自己走到我布置的魂陣里了。”
“沒法覺醒前世記憶，那她就永遠無法掌控那股妖力，就永遠無法自己保護自己，那么落入我手中也就是時間問題而已。”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這劉家娃娃突然搞了個嘮什子定婚，把她給嚇跑了，搞亂了我的計劃，害我足足等了兩年啊！兩年之后她才回來啊！”
“這個時候我沒有獨自完成計劃的力量，只能是順著他的計劃走。”
“要不是我用魂術影響了一下她爹娘，再加上囑咐劉家娃娃讓他說明她身上的妖力可不是簡單的續緣對象的妖力，隨便添油加醋他們就信了——嗯，我的功勞居大。”
“好不容易才終于讓這劉家這……傻叉成功辦了婚禮，給她人騙過來了，在這劉家我已經布下魂陣了。”
“反正一個豬隊友罷了，我都想等事成直接給他殺了的，沒想到又整這出，你來了，就這樣了。”
黑衣人無比郁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要不是還需要劉少爺給他提供靈魂穩固魂體的話他早就把他宰了。
“嗯，大致清楚了，就是你被你隊友坑了，不然你在兩年前就已經把張雪珂給吞了。”
烏爾表示理解，“第三個問題，你說苦情樹庇護的靈魂是受到了它的祝福？”
“對，進行過轉世續緣的人的靈魂就會得到它的祝福，它的力量會附在他們的靈魂上，我研究了好久才得出的結論，不過只有人才有，妖是沒有的。”
“妖沒有？”
烏爾疑惑，這么偏心？不是雙方合力才能進行儀式的嗎？竟然只給一方？
“這么跟你說吧，為了妖和人打造的愛情規則這種東西……唉~以我主觀來說完全沒問題，但是以我這么多年來的見識，這完全就是對妖的不公平。”
“憑什么妖方付出妖力之后還要等待那么長的時間？而人類，除去一件法寶以外還要付出什么？不用付出。”
“他們轉世之后記不得前世，自顧自地活著，活得好好的，完全不用像妖一樣等待那么長的時間，什么時候想起來了，就能隨時和他對象在一起。”
“為什么只有人轉世失憶，而妖，卻要好好活著艱苦等待，什么公平，什么平等，什么‘癡情的妖怪喲，請你再等一世’，消化罷了。”
黑衣人嗤笑道。
“哦，雖然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但是我可以回答一下涂山那邊的官方回答——妖死則緣滅。”
烏爾說道：“以妖為紐帶，妖死了，轉世續緣也就沒了，苦情樹的庇護也就沒了，人也就永遠死了，雙方再無相見的可能。”
“至于為什么要付出妖力……轉世途中護住人的前世記憶？不知道。”
“不過——你和我扯這么多干嘛？”
“呃……”
黑衣人呆住，尷尬道，“咳咳，有感而發，有感而發。”
我才不會告訴你我是想借苦情樹復活所以研究了很久呢！
“第四個問題：我不管你做這些是想干嘛，畢竟她們的對錯無法約束到我，我只想問你，想死還是想活？”
烏爾散去了這繩，但是黑衣人卻愣住了，沒有逃跑的意圖。
良久，他將臉上的漆黑面具以及兜帽摘下，“如果還是像這樣的活著的話，我寧愿去死。”
很清秀的一個年輕男人，只是有些飄忽不定。
“魂體可不多見，目前我就見到兩個，其中一個就是你，你要么選擇被我吞噬而后死去，要么選擇效忠于我，然后活著。”
“怎么活？以這不人不鬼的樣子嗎？”
“不！成為另一種生物，破面，像我一樣的破面。”
烏爾指了指自己頭上的骨盔。
“你會獲得強大的力量，也會擺脫現狀，身體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我愿意，只要不再像現狀這鬼樣子就行，我不想再當世界的局外人，再怎么丑陋我也認了。”
“很好，跟我來。”
烏爾丟下一句話然后來到了外院里。
劉家府邸的外院還是比較大的，種了一棵石榴樹，現狀到處都裝點喜慶的飾物。
“大人……”
黑衣人隨他來到了院內。
“我不是人，從即刻起，我就是你的王！”
“要想成為破面，你首先就要成為一名虛，而且得有基力安級別。”
“一般來說，你得對世界充滿怨恨，成為一名怨魂，然后再逐漸墮化為虛，但是你這么就以來應該已經非常恨了吧？”
烏爾在院內的石桌上坐了下來，撐著頭看向黑衣人。
“是，我恨，恨他們為什么看不到我，恨我為什么會成為這個鬼樣子，恨自己為什么會經歷這些事。”
黑衣人恭敬道，他的心態在短短幾分鐘內已經發生極大的轉變。
“那很好，站過來，我幫你催化一下，過程可能會很痛苦，但是從此以后你就不再是人，而是虛。”
烏爾伸出左手，引出崩玉的力量，輕輕按到到蹲下來的黑衣的頭上。
一股力量被他蠻狠地灌注到了黑衣體內。
“啊！”
黑衣慘叫著，死死捂住整張臉龐。
一層白色的骨質從黑衣皮膚中滲出，快速地在他臉上形成了一張骨質面具。
很快，黑衣痛倒在地，但是他忍住了，不再慘叫，咬牙堅持。
他全身各處都開始滲出骨質，改造并強化著他的皮膚。
他體內也在被崩玉的力量改造和強化，只是外表上看不出來罷了。
不知幾久，黑衣突然怒吼起來，臉上的骨質面具開始脫落。
“還行。”
烏爾再次給他灌了一股力量，逼迫他強行破面，活著一切好說，但要是死了，也就死了。
黑衣咬著牙，雙手緊握，十爪深深嵌入了鋼皮之內，流出滴滴漆黑的血液。
在他心口，一個小洞開始擴散。
……
烏爾站起，丟出一件黑袍，示意黑衣穿上。
“亞狄卡斯級別，達不到瓦史托德么？也沒關系，成了就行。”
黑衣此時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臉還是那張，清秀，不丑不帥。
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紫色，心口有一個拳頭大的虛洞，里面流出一些黑色的不明液體，不是血液。
皮膚已經完全進化成了鋼皮，堅不可摧；右邊頭上也還有一片破敗的骨盔——可能是受烏爾影響的原因，上面也有一只角，只不過是犄角。
腰間也掛上了一把刀，這就是他的核，里面封印著他真正的力量。
“它叫什么？”
烏爾問道。
黑衣感受一番，然后道：“幻玲瓏。”
“有什么力量？”
“制造一個幻境，但是它真實存在，而且能真實影響到幻境籠罩下的所有生物，除了我自己。”
“這個幻境還能不斷變化，除非靈魂力量碾壓我，否則絕不可能摧毀幻境逃出去。”
黑衣摸在幻玲瓏上，感受著它恐怖的力量。
“不錯，從現在起，你就是NO.11，若是什么時候你就算不歸刃都能達到瓦史托德的力量之后將賦予你十刃的稱號。”
“十刃……”
烏爾解釋了一番虛夜宮十刃，“你可以理解為我會以此為模板，創立一個新的虛夜宮，而我，虛夜的王，虛夜宮的統治者。”
“你以前的名字可以丟掉了，就叫黑衣。”
“是！吾王！”
黑衣聽得那是一個熱血沸騰，統治世界？我之前連正常活著都是一種奢求，現在成了一個新的生物——破面，掌握了前所未有的的強大力量，還有了一位如此強大的王，那他還拿復活當什么追求？這他瞄不比復活香嗎？
“你先跟著我，虛夜宮的事，還有待講究，我會嘗試回到虛圈，那時候才是新的虛夜宮真正成型的時候。”
烏爾感受到涂山容容等妖正在靠近，本來他還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的，但是現在不行了，他們兩個打起來的話，余波都能把她們弄死。
“走吧。”
烏爾將雙手插在裙褲中，向著趕來的涂山容容等走去。
“是。”
黑衣很圓滑，畢竟活了那么久，知道不該問不問，現在他只要聽從烏爾的命令就行，不用自作主張。
只要烏爾不下令，那他就不會擅自行動，這是一位屬臣該有的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