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一陣譏笑:“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
徐清的腦袋歪了一下,抓著巧倕的人立刻會意的把巧倕的手往后折。
巧娘看著巧倕的手被那群人折磨,而巧倕卻一聲不吭的看著她,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巧倕最寶貴的就是那一雙手啊。手壞了,巧倕就再也不能做工匠活了。
“你們住手!徐清,你讓他們住手,我跟你走就是了。”
巧娘對上徐清那對譏笑的眸子,眼睛通紅,眼里全是厭惡,卻不得不低頭。
這一刻,巧倕感覺自己的尊嚴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徐清捏著巧娘的下巴,來回的摩挲:“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帶走!”
兩人將巧倕扔到地上,帶走了巧娘。
巧倕從地上爬起來就追了出去:“巧娘。別跟他走!”
“師父,我是自愿跟他走的,你不用內疚。”巧娘笑著讓巧倕回去。
都是因為她,如果她不來這里,巧倕原本就是一個安安穩穩的工匠,現在卻因為她受傷。
“不!”巧倕所有的話都換為這一個字,依舊在后面窮追不舍。
“湉可,你自己招來的桃花要自己掐,如果是讓我出手那就不是放過他那么簡單了。”
徐清看了一眼在后面窮追不舍的巧倕,舔了舔嘴角,露出嗜血的表情。
這蛇山的人還真是猛呢,在不距山沒人敢和他徐清搶人。
“你……你別動他,我讓他回去就是了。”巧娘哆嗦著,看到徐清的表情后特別的害怕。
“等會兒,我改主意了。這個人,我要親自處理。”徐清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伸出一只手。
整個隊伍立刻停下。
“徐少,有什么吩咐?”一個打手快步走到徐清面前。
“你們,去幫我把后面那個男人抓過來。”徐清眼睛微瞇,眼中全是算計之色。
巧娘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身旁的徐清,一咬牙:“師父,你快跑!徐清他要抓你!”
徐清伸手捏住了巧娘的嘴,臉上露出一個病態的笑容:“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的舌頭給割了。”
“唔唔唔……”巧娘兩只手抓住徐清的手支支吾吾的。
哼!我才不怕呢,割了就割了吧。反正……
巧娘就在掙扎的瞬間一瞥眼發現巧倕仍然往自己這里跑,也顧不得抓著自己的徐清了,立刻打手勢讓巧倕快點逃。
一個柔柔弱弱,平時就連被釘子不小心扎一下都會哭紅眼的姑娘,現如今竟然為了保護他被一個男人那樣欺負。
他巧倕如果現在逃了還是個男人嗎?
巧倕的雙眼通紅,眼睛中只有掙扎的巧娘。這個男人,敢欺負巧娘,他絕對不會放過的。
巧倕沒想到這就是那個男人的計謀,為的就是讓巧倕和巧娘一起掉入他設計好的陷阱里面。
徐清得逞的看著巧娘:“既然你這么在意這個男人,那我就要把你在意的東西全部毀了。”
沒錯!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抓住巧娘,故意激怒巧倕。
巧娘瞪大眼睛,嘴卻被徐清控制著,巧倕也被兩個彪形大漢押了過來。
不能說話的巧娘留下連串的眼淚打濕地上的土地,求饒的看著徐清。
徐清卻仿佛沒有看到巧娘一般,嗜血般的眸子盯上了巧倕。
巧倕被兩個彪形大漢踢中了后腿,卑微的跪在了地上。
“你還巧娘自由,我跟你走。”巧倕的雙手被自己攥的咔吧咔吧響,看著被欺負的巧娘,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己身為巧娘的師父,卻保護不了巧娘,這還有什么資格去喜歡巧娘呢?
“你和湉可換?你是不是搞錯了自己的現狀?現在你們兩個都在我的手里。”
徐清放開巧娘,走上前提起了巧倕,一腳一腳的踹到巧倕的肚子上。
巧倕被徐清踹的都快暈過去了,卻悶聲不坑,他不想在巧娘身上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被扔在地上的巧娘像一只大蟲子一樣在地上爬。
那些打手看見了,卻絲毫不在意,在他們眼中,巧娘構不成任何威脅。
巧倕的嘴角被徐清打到流血,鮮紅的顏色加速了徐清內心的暴力因子,腳下不由得更加用力。
巧娘撲過去擋在了巧倕身上。
早已刻在記憶深刻的疼痛感沒有來臨,而自己卻被一個軟乎乎的東西抱住,還有一聲悶吭聲。
巧倕強迫自己睜開眼,發現是巧娘竟然擋在了自己面前,巧倕越發感覺自己沒用。
“好一對狗男女,真是伉儷情深啊!”徐清看著自己要娶進家門的女人竟然為了一個野男人和自己作對。
徐清本來就爆發的暴力因子直接沖上腦海,瘋狂的笑著。
徐清抽出了一把匕首扔給巧娘。
“湉可,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們兩個里面只能活一個。你自己選擇。”
巧娘看了看自己的匕首,抿了抿嘴唇,抱有歉意的看向巧倕。
“師父,對不起!”
不等巧倕說話,一把匕首狠狠的插進了巧倕的心口處,巧倕的心口處瞬間被染紅。
巧娘沒有去管茍延殘喘的巧倕,面無表情的看向徐清:“現在,我可以活了嗎?”
“呵呵,當然可以,我親愛的夫人。”徐清現在的笑容幾乎撐呈病態狀,將巧娘狠狠的抱在懷里,要揉入血肉中一般。
徐清低頭咬在巧娘的肩膀上,只到肩膀上流出鮮血,徐清才抬起頭來。
“湉可,以后不要忤逆我。”徐清摩挲著巧娘滿是淚痕的臉龐,嘴角還掛著沒有拭去的血跡。
巧倕看著兩人的互動終于忍不住昏了過去,原來……巧娘只會因為痛而流淚。
“這個巧娘怎么這樣啊?”棠芷終于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
巧倕對她那么好,甚至暗生情愫都為了可以每天和她在一起不敢揭開。
巧娘卻在最后的生死關頭選擇殺死巧倕。
她作為一個女生都看不下去巧娘的這種行為了。
老板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笑了一下,手搭在棠芷頭上,揉了揉。
手感不錯,難怪每次棠芷都揉云祁的腦袋。
“放心,巧倕沒死。”
“真的?”棠芷滿懷期待的看著老板,絲毫沒有在意自己頭上那只作亂的手。
云祁看不下的指了指里屋。
“哎呀,棠芷姐,偷偷告訴你,老板講的巧倕其實就是我們帶回來的巧倕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