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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夢境的輪回

夢境究竟為何物,每個人都做過夢,在夢中被操控,沒有自我的意識。

而他,晴明,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自幼便擁有了特殊的能力。

在夢境中,他能感受到一切的一切,仿佛自身在現實世界,所以他根本無法分清自己是在夢境中還是在現實中。

每當從夢境中醒來,他便恍然大悟,原來只是一場夢而已,伴隨著這種神一般的控夢能力,它還有一個副作用。

夢境的遺忘,遺忘夢境看起來沒什么大不了,但是晴明的遺忘卻是固定的,醒來時記得清清楚楚,兩小時后什么也記不清了。

直到年幼時的一個夏日,他得到了一個手掌大小的日記本,晴明這才有方法區分現實與夢境。

日復一日,這已經成為了他的日常習慣,他會把重要的夢境的內容寫在這個本子上,日積月累,記錄了長長短短的事約有三百多件。

所以,這個厚重的日記本,有了它的名字,夢境輪回錄。

在晴明上學的路上,不知從何時起,在他的身后,總是會有一個矮個子的女孩緊跟著他。

晴明加快步伐,女孩也跟得更緊,每當晴明回頭看她時,她總會快速站住,左顧右盼,一只手扭捏著短發。

在晴明記憶中,只記得她是一個經常穿黑色衛衣的可愛的小女孩,但具體的外貌一直記不清楚。

每當晴明轉入學校后,她便會輾轉向不遠處的初中,在回到學校不久,校園就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黑貓怨魂的詭秘故事。

“你究竟是誰?!”晴明撕心裂肺地吶喊。

“斬妖人.……”

黑漆的夜晚,晴明遍體鱗傷,躺在馬路邊茍延殘喘,寒風呼嘯,吹起路邊散落的紙屑。

他捂住胸口,但是仍有鮮血從他的指尖滲出,被刀穿透過的身體,疼痛到麻木無感。

傷口在不斷的發熱,這柄刀上似乎有劇毒,灼燒感意猶未盡。

路邊的路燈不時閃爍。

“放過我!我還不想死……”零散的畫面在晴明腦海中晃動。

“呲……”

很熱,很熱,熱到一個極點,仿佛身體快要融化,視野逐漸暗淡,最后的畫面停留在一個紅衣女子的身影上。

一只黑貓倉促奔逃,踢到一瓶易拉罐,罐子在地面上來回旋轉,發出塔塔的聲響,視野一陣晃動,正在努力回想接下來的畫面。

“喂,別發呆了,快上課了。”晴明的同桌程明拍了下晴明的肩膀。

他打了一個激靈,這才從回憶中拉回神來,昨晚夢的記憶,宛如現實一樣歷歷在目。

這兩天一直覺得身體十分疲憊,總是容易多愁善感,想這想那的,不由得覺得世界霧蒙蒙的。

教室里死寂般沉重,后方墻壁上掛了一塊老舊的時鐘,每走一格,都會發出咔咔的跳格聲。

室外的鈴聲匆匆地打響,教室里引起了一片翻書的噪音,鐘表定格在了八點。

晴明雙耳感到一陣聾鳴,耳邊不斷回響,他像丟了魂一樣,抬起頭左右掃了一眼,再看看自己的雙手。

“果然,還什么都想不起來。”晴明深吸一口氣,一邊站起向老師敬禮,一邊掏出了那本陳舊的日記本。

老師無精打采地讓同學們翻開語文課本,晴明卻翻開了日記本,看著最后一頁寫下日記。

記錄的昨晚夢境的內容,明明是一早寫下的,現在看著卻如此的陌生。

昏暗的教室,再加上室外陰暗的天氣,頭頂那幾盞白熾燈像是擺設,學生不知道開,老師也是一樣,可能大家都很享受這種陰沉的感覺。

死氣沉沉的教室里,除了聽老師在講臺上自言自語,同學們如同受控的傀儡,在看不見的繩索下,低沉地頭,兩眼迷離。

在漫無邊際的講解中,睡意總是悄然而來。

晴明搖晃著腦袋,兩眼發直,眼珠子在滾動,只覺得周邊的聲音越來越小,突然沒了聲。

“晴明!干嘛呢!這才第幾節課就困了!”他恍惚著,半瞇著眼睛看向正沖他走來的老師。

只覺得什么地方被敲擊了下,在眾人死魚般的視線中,神志恍惚的,就在老師的叫罵聲中走到了黑板前。

他背對著同學們,但視線一劃,又隱隱約約地看見了他們的呆滯表情。

晴明嘴角略微向上揚起,他沒有管老師的存在,徑直的走回了座位,從桌洞中拿出了日記本,最后一頁的日期是9月29日。

“原來是在做夢,真是無趣。”他小聲嘀咕道。

而今天的日期則是9月30日,他知道這個規律。

如果是現實,日記本上則會寫有他昨晚的夢的內容,并標注上今天的日期,9月30日。

但如果是在夢境中查看日記本則會少有一天,就算昨天沒做夢,或者夢很普通。

無需記載夢的內容,他也會照常寫上日期,為的就是分清楚現實和夢境。

若是日記本丟失,晴明便失去了這個唯一能分清夢境和現實的方法,他也只好按本能做事。

“你小子,造反啊!”老師指指點點,氣憤地沖向晴明。

晴明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打在老師臉上,同學們的目光唰的集中在晴明身上,但教室里依舊鴉雀無聲,沒有任何人講話。

“在我的夢境中,我就是主宰這里的神,竟敢還敢罵我,真是不知好歹……”晴明壓低了聲音,一臉無趣地說道。

晴明推開門,老師跟了上來嘴邊叫嚷著,他兩眼珠子瞪大,火冒三丈,但又是一巴掌。

深深地打在老師臉上,晴明用力將門關上,門顫顫巍巍地抖了幾下。

他僅僅只是一揮手,學校便消失不見,又來到了上學的時候所必須經過的那條馬路。

因為常有野貓在這附近出沒,所以這條馬路被命名為貓階路。

這里空無一人,四周彌漫著一股惡臭味,明明是清晨,但這里卻是陰沉昏暗,幾只黑貓在馬路兩邊來回穿梭。

一只黑貓尖叫一聲,淡綠的眼睛盯著晴明,青黑的幽魂在路邊悠閑地飄蕩,這幅場面晴明見過不止一次,這些天總是會夢見黑貓。

他努力擺脫壓抑感,想要趕緊逃離這里,我可是主宰這里的神,但面對如此的壓抑感和恐懼我卻無能為力。

在他耳邊,再次響起了鈴聲,黑貓開始四處逃竄,住房的墻壁烏黑,一只黑貓瘋狂的撞擊墻壁,幾下便沒了氣息,倒在了黑色的血泊之中。

怎么辦?怎么辦?我必須要趕緊逃離,這種壓迫感,仿佛要將晴明吃掉一般,突然他聽見了一陣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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