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帶回警隊后，巴布騰很快就招了。

他和馬卜艾都是本地人，兩人也壓根不是什么夫妻，

而是假冒夫妻的人F子罷了。

平日里就是上街亂逛，尋找能下手的目標。

那些孩子的衣服是他和馬卜艾都想著扔了怪可惜的，

現在小孩的衣服那么貴，清洗清洗應該也能賣不少錢。

所以就堆在那里，想著等尋個買家出手。

沒想到還沒等賣出去，反倒成了作實他們販M小孩的罪證。

對于他們都賣了那些孩子，巴布騰說自己不記得了，

那些小孩就是個貨物而已，他只記得賺了多少錢，并不記得都是誰。

之所以這樣，是他擔心記住他們的名字晚上可能會做噩夢。

但如果給他看了照片的話，或許還能記得一些。

警隊立刻是調來了AB市近一年的失蹤兒童。

很快確認了巴布騰馬卜艾拐賣過的五名兒童。

其中就有符婉香和丁長生！

但這些孩子被賣往了何地，巴布騰說自己并不知曉，他只是下家。

每次孩子到手后，都是交給上家，一個叫“璇姐”的人。

璇姐要求比較一般上家苛刻，

收的孩子要求年齡不準超過六歲。

不過給的多。

一開始男孩五萬，女孩也就八千。

不過這兩年行情的風向變了，他覺得可能是因為想要D孕的人多了，

導致現在小女孩的價格蹭蹭往上漲。

從年前的一萬，到現在都漲到了兩萬八。

照這個趨勢，年底跑到三萬四萬都有可能。

而且要是品相和出身好的話，

比如父母是名牌大學畢業的，

或者是海外留學歸國后大公司任職的，

那在低價上，還能再漲個一兩萬。

有案可查的五個孩子里，有三個已經沒了印象。

因為時間過去的比較就，也就丁長生和符婉香有點印象。

一來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經手的，二來是兩人一個讓他心痛，一個讓他歡喜。

丁長生這種一歲大的孩子，本來能買個好價錢。

但這孩子比較瘦弱，看上去很容易夭折的樣子，

這讓買家覺得風險有點大，所以就拼命給他壓價。

他也怕砸在手里一分錢也賺不到，還要想辦法埋尸體，

也沒還價，賣了兩萬，比一般市場價還低。

至于符婉香，那他的記憶可就很深刻了。

五歲的小女孩，白胖白胖的，很可愛。

本來上家只打算給兩萬三，

說是最近一些消息面上不是很好，價格賣不上去了。

這他哪能樂意呢？

好不容易到手一個賣相這么好的，才兩萬三，他有些不甘心。

他就想辦法找人偽造了小女孩父母的身份，和背景故事。

說是個兩個海外名牌大學畢業后，在外面留下工作。

因為兩人父母喜歡孩子，就剩下倆讓老人們養。

最后價格被定在了三萬二！

那個證明是他花三百塊錢弄來的。

只多花三百塊，就多賺了九千，

他說這個得意的事情，他肯定是終生難忘。

在這邊調查巴布騰的事情時，葉翊輝那邊同樣也在進行。

因為巴布騰的身份，讓他對兇手有了一個想法。

先是錢金國，然后是易不惑，如今再是巴布騰和馬卜艾夫妻。

一個搞食品的，一個是弄Y苗的，還有一個是拐M兒童的。

好像每次兇手“跨界”殺人時，他都能看到顏色。

那如果將這三個人串聯起來，是否能說明一些什么呢？

隨著調查巴布騰那里得來的五名兒童的名字進行調查，

葉翊輝很快發現了一條信息。

符婉香和丁永長的父親，上個月曾報過案。

說是孩子被人偷了。

當時對方留給負責登記的民警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這倒不是說對方的外貌上，那明顯是有著生理缺陷所帶來的印象。

而是一般來說，報案的人要么是慌慌張張的什么都說不清楚。

要么就是，只會提供孩子的年齡和丟失時穿的什么樣的衣服。

其實這些內容對于找到被拐M的孩子，用途可以說微乎其微。

年齡，在這個年代是一個營養容易過生的時候，

這導致太多小孩擁有和年齡不符合的外貌。

衣服更是只要隨便一換，就再沒有任何辨識度了。

可那個來報警的父親，不光是給了孩子的照片和當時所穿的衣服，

還提供了孩子用過的牙刷，還沒有洗過的奶嘴等物品。

甚至說怕他們警察覺得麻煩，

他都已經用棉簽，在應該能提取到DNA的地方擦拭過，

封在了干凈的密封袋里。

指紋上，他也都從孩子的玩具上用膠帶粘了下來。

而且已經是姐姐和弟弟都分類好了。

只是怕自己不夠專業，所以把孩子用過的東西也都拿來。

那警員說他從警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家長。

葉翊輝聽的也是很驚奇，便要來了名字。

那個人叫丁報善。

本來和其他幾名被拐兒童的父母一樣，

這個名字只是他眾多需要調查的人中的一個。

但那天在知道名字沒多久后，

他無意中看到了被送往拘留所的巴布騰身上，本來有的顏色已經消失了！

一番追問之下，葉翊輝心中頓時了然！

從審訊記錄來看，這個人其他誰都沒有說，

只是著重提到了符婉香和丁永生！

按照上一個案子里，何君染給他帶來的經驗來看，

巴布騰的顏色，極有可能就是為了讓他知道這兩個名字！

如果是這樣，那這兩人的父親，也就是丁報善極可能是有一定問題的！

即便不是兇手，也至少是能引領他找到兇手的重要線索！

有了這個發現，

葉翊輝將之前調查錢金國和易不惑時，所搜集到的內容重新翻看了一遍。

很快，他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在錢金國早年開廠的地方，在丁報善的老家附近！

這不可能只是單純地巧合！

葉翊輝立刻將這個發現告訴了曹永浩。

曹永浩也覺得的確值得關注，

尤其是丁報善的外貌和他跟進的一條線索里，目擊者所看到的人影十分相似。

高奕奕也在這時提供了更為確鑿的證據。

根據她從馬卜艾指甲里發現的皮屑，

發現不屬于她自己的也不是巴布騰的，

根據現場情況來看，應該就是和兇手在扭打時，抓了兇手時留下的。

曹永浩讓高奕奕在做一個比對。

根據丁報善提供給警方，用于尋找其孩子的DNA數據樣本進行比對，

其中和符婉香的并不吻合，

但和丁永長之間，卻可以認定為屬于親子關系！

也就是說，殺害馬卜艾的人就是丁報善！

雖然其他的案子，是否也是丁報善所為，暫時還沒有明確的證據，

但畢竟都是有取出心臟的舉動，那么只有兩種可能。

丁報善在模仿作案，或者，他就是這次連環案的兇手!

不管是哪一種，抓到這個人都是必須的！

當下曹永浩給各轄區發布追查通告。

很快，一條消息反饋而來。

就在不久前，市區的一個高級住宅樓下，發生過一起有人持刀行兇的案子。

根據當時目擊者的描述，襲擊者極可能就是丁報善！

因為在行兇時被路人看到，被襲擊的人只是受傷，并沒有死亡。

現在正躺在市里的醫院里。

曹永浩等人立刻趕到，對這次的受害者進行問詢。

受害人名叫霍敏忠。

是一個從事廣告生意的老板，在AB市里有一家公司。

雖然這次大難不死，但身上被兇手用刀劃傷了很多地方，

現在身上到處都纏著繃帶。

聽到警察來詢問情況，霍敏忠顯得很激動，請求警方一定要嚴懲兇手。

曹永浩在給霍敏忠看了照片后，

確認了這次襲擊霍敏忠的人的確是丁報善！

找到了兇手的行蹤，大家都十分的振奮。

唯有葉翊輝在一旁眉頭緊鎖。

因為他從霍敏忠身上也看到了顏色！

按理來說，當霍敏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比如現在，他確認了襲擊者就是丁報善，

那這人身上的顏色就應該消失才對。

可為什么都說完了，這人身上還有顏色？

是有什么還沒說嗎？

“霍先生，請問你和丁報善認識嗎？”

葉翊輝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覺得這人的顏色應該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

“啊？”

躺在病床上的霍敏忠搖頭道：“不認識，也完全沒見過。”

“不認識？那為什么他會想要殺害你呢？”

葉翊輝這個問題一出口，就察覺到了好像問的有點太直白了。

不光是霍敏忠一臉不悅地看著自己，

就連身旁的曹永浩等人也都是對他投來異樣的目光。

葉翊輝正要補救兩兩句，突然曹永浩的手機響了。

接起電話一聽，曹永浩頓時精神。

“走，丁報善的落腳地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