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貴神速,次日天明,十幾萬九黎蠻軍便啟程南征,浩浩蕩蕩地向著南疆殺去。
先鋒哈奴曼,荷魯斯邀功心切,一路上催促兵士加快行軍,若不是后面接應的董茶那連連派遣信使阻攔,他們二人甚至還想連夜趕路。
饒是如此,短短三天的功夫下來,他們也已經行軍近兩百里。
這點路程對于急行軍仿佛算不上什么,像歷史上魏國大將夏侯淵便以三日五百,六日一千而被呼為神行將軍,冠軍侯霍去病北擊匈奴之時更是多次急行軍上千里。
但是不要忘了,如今的唐軍可是在南方行軍,南疆之地自古便是以崇山峻嶺道路崎嶇而聞名天下,他們二人帶著軍隊還能做到如此行程已經殊為不易。
“呼,這都是什么破路!”
看著眼前那條道路,哈奴曼不由得恨恨揮了揮自己的金棍。
荷魯斯本來也對蜀道充滿了怨念,但一聽到旁邊的哈奴曼這么說,立刻收起了抱怨之心,冷笑一聲看著哈奴曼說道:“不過是區區行軍,你這猴頭便在這叫苦連天,能成什么大事?”
哈奴曼聞言頓時勃然大怒,正欲開口回擊荷魯斯卻陡然間停了下來,雙眼瞪得渾圓,大吼一聲:“傻鳥,小心暗器!”
荷魯斯突然聽得示警,無暇細想,將身子一低,一支臂刃頓時擦肩而過。
仿佛就是信號一般,原本平靜的兩邊山驪上陡然間涌出無數的弓箭手,箭如飛蝗而下,正在加速行軍的九黎軍猝不及防,中箭倒地者不計其數。
“殺蠻賊,剿叛逆,護南疆!”
令旗搖動之下,上萬南疆軍精銳士卒揮舞著兵器,漫山遍野地殺來。
“怎么回事?南疆軍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埋伏?”
不管是哈奴曼還是荷魯斯顯然都是大吃一驚,畢竟按照設想,這個時候的南疆應該才剛剛召集完分布在各地的駐軍才是。
“無知蠻夷,爾等已經身陷重圍,早早下馬授縛,還可繞爾等不死!”
南疆軍當中一員身穿青龍戰袍,頭戴金冠的步戰猛將帶領重步兵直奔哈奴曼與荷魯斯殺來。
此人便是不久前亂入出世的鎧。
“就是你這賊子剛剛放暗器偷襲本尊!”
荷魯斯怒吼一聲,舞刀迎擊而上,當即和鎧戰成一團。
見荷魯斯和鎧廝殺得不分高下,甚至還隱隱占據上風,哈奴曼也無心上前以多打少,縱馬便要往別處殺去。
奔出不過十幾步,刺斜里便沖出一員隋將,身材高大,面目雄偉,手持一桿長槍攔住了他的去路:“蠻賊哪里走,可敢和我高寵過上幾招?!?
眼見去路被截,哈奴曼頓時勃然大怒。
“無名下將,也敢攔我去路!”
一聲咆哮,哈奴曼手中金棍一個力劈華山疾砸而出,風聲呼呼。
這邊哈奴曼殺氣騰騰,那邊高寵也是面色鐵青。
好家伙,竟敢看不起我,把自己當成什么大人物呢?
我怎么也從來沒有在九黎聯盟當中聽說過你這個猴子的名號。
“匹夫好膽,吃我一槍!”
高寵手中長槍揮舞,怒戰哈奴曼,見招拆招,沉著應對,亦是殺得難分高下。
“傳令眾軍,圍殺蠻賊,不許放跑一個!”
這支南疆大軍的主帥正是黃飛虎,他一身戎裝,坐鎮中軍,手按佩劍,鎮定自若地指揮著軍馬合圍。
吳龍,常昊,金大升,溫良等一干將領個個身先士卒地沖鋒,所到之處一路披靡。
九黎將士連日奔波,哈奴曼和荷魯斯邀功心切更是經常催促行軍,士卒早已是精疲力竭。
驟然遇襲心神大亂,在隋軍一眾猛將的攻擊下亂作一團。
“這下形式不妙!”
哈奴曼和荷魯斯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有心突圍,可面對的鎧和高寵都是武藝不比自己差多少的猛將,倉促之間哪能覓得脫身的機會。
“殺?。 ?
危急關頭,北面又是一陣喊殺聲起,大將董茶那一馬當先,長刀一揮殺入人群,“二位將軍勿慌,本將來也,快快隨我突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