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順帶著高覺高明離開朝歌后飛來到了汜水關外的燕山之上。
降下獬豸,鄂順道:“高明,看一下燕山周圍,尤其是大路附近那處有古墓。”
高明站于高峰,定眼四下一望,千里之景全收眼底。
不一時,他便回道:“啟稟大人,去往汜水關大路旁的一處樹林外有座古墓。”
鄂順點點頭,望著西岐方向暗道:“姬昌,你的百子之命怕是沒有了。”
……
又過了十數日,鄂順,高覺和高明終于等到了西伯侯姬昌一行人到來,高明在燕山之頂遠遠望去,只見紅氣沖天,想到鄂順所講的氣運一說,不禁讓他咂舌不已,如此強大的氣運他只在朝歌的紂王身上看到。
“也不知道自己的氣運如何。”鄂順躲在古墓旁的草叢中,心里暗道一聲:“愿上天保佑吧。”
定眼一看,他眼神突然銳利起來,姬昌一行人到了。
如預想的一樣,原本是晴空萬里,待姬昌說了些什么之后,突然之間天空云翳叢生,大雨磅礴而落。
鄂順雖不怕雨水,卻也對此不喜,而他又無法術避雨,古墓也無樹木遮擋,頓時被瓢潑大雨澆了個通透。
任憑雨水不斷的沖刷臉龐,鄂順渾然不覺,只是在時刻注意著天空亂舞的銀蛇。
“轟隆!”
一道水桶粗的雷電突然從天而降,猶如山崩地裂般的響動就在鄂順身旁響起,雷電雖然來得迅猛,但是獬豸躲得及時,沒有被雷電擊中。
“還好,還好。”鄂順唏噓不已,隨后又摸了摸胯下的獬豸,“好伙計,你這可是救了我一命啊。”
不過有危險就有回報,看著正在坑中哭喊的嬰兒,鄂順欣慰的笑了。
“餌已經到手了,剩下的就看魚上不上鉤了。”
雷過天晴,云過生將,姬昌已經開始命人搜尋將星,也就是原本應該是他的第一百個兒子雷震子。
只可惜天意如刀,出現了一個亂數,致使姬昌的百子之命就此終結。
鄂順見有人向古墓走來,他便不做久留,抱起雷震子就竄走了。
姬昌站在遠處的林中,瞧見一個人影從古墓處跑出,頓時心里一顫,好像有什么重要東西就此失去了。
左右諸人尋了半天,沒有任何收獲,姬昌心里煩悶之余,也只能暗嘆天意難測,非人力所能預見,郁郁寡歡之下,行進速度不由慢了下來。
再說鄂順抱著雷震子,騎著獬豸行進了不到二十里,果然如他所想遇見了一個風姿清秀的道人。
“來了!”
鄂順平復了心境,抱著雷震子在馬上歉禮道:“敢問道長從何處來,在此又有何貴干?”
只見那道人看了看鄂順懷中的雷震子,又上下打量了鄂順,嘆息一聲,稽首道:“貧道乃終南山玉柱洞練氣士云中子是也,方才聽聞雷鳴,知有將星出世,不辭千里,特來尋訪將星,不想將星已被小將軍所得。”
鄂順頭戴玉麟盔、身著青銅甲、胯下一匹神獸獬豸、掌中緊握青龍震天戟,不知底細之人只當他是軍伍之人。
“將星?”鄂順裝作什么也不知道,“道長是指這個嬰兒?這是我剛路過燕山之時,在一個古墓發現的。”
云中子點點頭,心中卻是十分無奈,本來他已算的此次將星應該身具大氣運,日后可成一方天帝。
若能收于門下,不但終南山道統有了后繼之人,而且還能增強本教氣運。
本應該是在此遇到西伯侯姬昌,誰知將星卻被他人所得,這實在是令他意想不到,甚為遺憾。
不過遺憾歸遺憾,云中子是一定要帶走嬰兒的,不光是有人能繼承終南山道統,更是為了闡教的氣運。
“小將軍,貧道想把他帶回終南山,收其為弟子,不知小將軍意下如何?”云中子與鄂順商量道。
鄂順輕輕一笑,“道長若要帶走這孩子,在下絕不阻攔,不過……”
他沉吟了一下,看著云中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道:“在下有兩個好友,一個身具火德之氣,一個善用鐵棍但并無趁手兵器,所以還希望道長能夠……”
云中子明白了馬善的意思,原來是想要法寶啊。
云中子笑了笑,他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法寶,天底下所有有名氣的法寶,他都有復制品,甚至有些復制品比原品都要好。
“后天中品萬鴉壺、后天中品黃金棍小將軍你看如何?”云中子毫不吝嗇,將仿制的兩件后天品級的法寶拿了出來。
對于這兩件靈寶,云中子其實并不稀罕,畢竟都是后天品級的,自己留著其實也只是為了收藏。
“好!成交!”能換來三件后天靈寶鄂順就已經很滿意了,當即同意交換。
云中子心中大喜過望,立刻抱過雷震子,隨后又朝鄂順一拱手,道:“既然貧道已經尋得將星,那就貧道就不耽擱小將軍時間,就此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