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開個玩笑,這老頭這么認真干嘛!”
李信本來就不傻,黑暗形態下的他更是有些狡猾,他自然知道那么些厲害的法門怎么可能真的就隨便讓他挑。
越是赤裸裸的誘惑,就越是充滿著陷阱。
他才不會就這么輕易地上當,所以故意嘀咕出聲來炸一炸老道的反應。
誰知道老道出手這么果決,直接就將他抓了起來。
李信一臉郁悶,他眼前現在是一片漆黑,根本分不出東西南北。
他提鼻子一聞,爐子里凈是一股難聞的怪味。
“老道拿這八卦爐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怎么一股子怪味?難道是半夜解手用的夜壺?
是了,主公曾經就跟老侯爺說過人年紀大了前列腺不好,半夜尿頻尿急尿不盡也是正常,床底下是該備著一個這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胡說八道的臭小鬼,找打!”
老道明顯是聽得到爐子內的動靜,他本來是一臉的笑意,可聽這李信越扯越無稽,最后也忍不住拉下臉開口訓斥道。
說話間,爐子里忽然火光四起,朝著李信身上立刻撲了過去。
李信嚇得大驚失色:“不好!這不是老頭解手用的爐子,而是這老道煉丹用的爐子!”
李信嘴上雖然有些不正經但手底下卻不敢含糊,立刻變化出光明狀態將金光包裹在自己身上,這才免受火焰纏身的殺身之禍。
“哦?你倒是有些本事,你且試試我這爐內的六丁神火!”
老道微微一笑,心念一動,爐內立刻跟著發生變化。
起先爐子里燒的還是凡火,以李信的光明形態而言自然是不成問題,但很快這爐內便開始開始放出六丁神火來。
六丁者,即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皆陰神也。
這火一起,李信頓時就就覺得一股火起自心頭燒起,五臟六腑如同油烹,立刻興起五內俱焚的強烈痛楚,縱使光明狀態在身也無法阻止這六丁神火對自己的侵襲。
“慘了,我這是陰溝里翻船了了!”
李信除了光暗形態之外也沒有別的神通,除了硬熬別無他法。
迷迷糊糊之間他醒了又昏,昏了又醒,期間反反復復不知到底經歷了多少次的煎熬,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道手捧八卦爐,看著李信的反應直點頭。
“真金需得火來練,燒盡砂礫返自然!”
隨著六丁神火不斷炙烤,李信體內的光暗兩種力量與李信的親和力越來越強,光暗力量的自主性思維也開始逐漸被李信煉化。
最能表現出來的無疑是李信現在的光明狀態了,他現在背后已經出現了一輪圓日,身旁散發的光芒也變得柔和且神圣起來。
老道用他手里的八卦爐幫著李信在短時間內將光暗之力相進一步與自身契合。
老道見大功告成,立刻便鼓起丹田氣在李信發出洪鐘聲:
“癡兒!癡兒!還不快快醒來,聽我妙法大道!這一卷‘玄都光暗法功’今日便傳于你李信,望你匡扶人道昌盛,勿忘本心!”
說罷老道口中妙法頻出,舌尖飛下金蓮流彩,一卷道法字字如雷聲聲入耳,落入李信心田之中種下道門根基。
李信在八卦爐內不自覺地就開始席地而坐,道法入耳入心,靈臺瞬間一掃恢復清明,五臟六腑的陰火也跟著退去,身上法力流轉元神暴跳,雖身處火海卻怡然自得,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原來如此,我這力量原來一半都沒開發完。”
入了此門,李信這才算是對自己的光暗力量有了新的認識,而且他也感覺自己現在切換狀態可謂是得心應手,不在像之前一般還有些排斥的感覺。
“李信?你這孩子還不出來,難道要我請你不成?”
八卦爐爐蓋一開,李信終于重見天日。
只見他雙腳一蹬,化作一道閃光從爐中飛出,落在地上單膝跪地:“李信拜見太清圣人!”
李信一被這爐子吸進去的時候就大概明白了八分,別人不知道這橋段,他還不清楚嗎?
“你倒是機靈,怎么樣,我這道法如何?”
老道此刻已經恢復了圣人本相,正端坐云床與李信對談。
“這個……”
李信不知道怎么接這個話,明知道這是圣人跟他開的玩笑,但他說好與不好似乎都不太合適。
圣人何等身份,也不會真的去為難李信,不過是與他玩笑而已:
“你這孩子倒是有點良心,能做了鄂順的部下也算是半個上清門徒,三教本是一家,鄂順無法傳你道法,我傳你也是一樣,倒也不必非要糾結什么名分。
記著,你今后可要好生輔佐鄂順,了結這封神大劫!”
“是!多謝圣人賜法!弟子這就回南疆用圣人所授的道法奮力殺敵建功,絕不辜負圣人的教誨。”
李信一臉正經,一轉身拍拍屁股這就要走人,仿佛真的是迫不及待地要將這一腔熱血全灑在戰事上似的,連片刻都不想多耽誤。
“你這小賊先別走!”
老子伸手一指,將急著要跑額李信定在原地,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走之前,就不先把在我爐子里偷的東西還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