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無缺緩緩收回手掌，軟滑的觸感在指尖久久不散。

這丫頭..臀還挺翹的，肌膚也滑的要死。

不過..倒是沒有長過尾巴的痕跡，連豆芽般的凸起都沒有。

對于他檢查身體的要求，酒兒雖然有些害羞，但面對義正言辭的關(guān)懷，稍稍猶豫就同意了。

“公子...酒兒是得什么病了嗎？你說的尾巴是怎么回事？”酒兒整理好衣衫，嬌滴滴的眸子有些泛紅，閃著擔(dān)憂。

修無缺收起想入非非的旖旎，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揉搓：“不要多想，就是普普通通地檢查一下。”

眼見他神情如往常一般溫柔，酒兒便不再擔(dān)憂，放松了心情。

既然檢查不出什么，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哪天遇到真正的高人，定要詢問推演一番。

修無缺心思微動，邁步走出了屋子，酒兒緩緩跟上，臉上的紅暈逐漸散去。

放眼望去，蘭若寺一片殘垣，如同地震后的廢墟，讓人觸目驚心。

鏘！噌！

劍嘯傳入耳中，兩人投去目光，只見燕赤霞身處池邊的空地，如長龍般的劍芒四散而出。

修無缺帶著酒兒走了過去，開口說道：“燕大俠真是勤勉之人，昨日剛大戰(zhàn)一場，今日便又開始了修行。”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若是不勤勉一些，我恐怕是邁不入金丹大道了。”燕赤霞止住身形，神情不免有些悵然。

他看得出來，修無缺的年歲絕不超過二十，但昨日卻已經(jīng)邁入了金丹境。

雖然他不是善妒之人，但自修道以來，就被冠上了天才的名號，難免有些失落。

而讓他最為羞愧的是，堂堂天才，竟在練氣巔峰蹉跎了近三年時間，實在是有辱師門，愧對天地。

“燕大俠何須氣餒，您一身正氣，行事光明磊落，此等心境，邁入金丹大道必定指日可待！”

只是，都這般年歲了，以后若是沒有奇遇，恐怕也就止步金丹了吧...看著燕赤霞粗獷的面容，修無缺眼中閃過惋惜，暗暗搖頭。

似是察覺到這一點，燕赤霞一吹胡子，憤懣地說道：“你小子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老子才二十八歲！”

二..二十八！？

這長得也太著急了吧，看著跟四五十似的...修無缺一瞪眼睛，有些懷疑人生地走朝了一旁。

“庫庫庫...”酒兒捂著嘴巴，出于禮貌的原因，竭力抑制著笑聲。

“哼！氣煞我也！”燕赤霞眉毛飛揚，飲下一口烈酒，繼續(xù)揮動起長劍。

勁風(fēng)嘯嘯，似飽含著憤懣。

在飄滿枯藤的池子里簡單梳洗一番，修無缺與酒兒啃啃干糧，時間來到了午時。

收拾好行囊，兩人牽著白馬，緩緩朝山下走去。

這時候，修無缺回身朝坐在破屋門口的燕赤霞問道：“大胡子，你真的要留在這里苦修？”

燕赤霞怒意早已平息，邁步走到他們面前，開口說道：“大乾皇帝昏庸無能，朝廷上下全是一幫蛆蟲！”

“我如果再入塵世，恐怕會被貪官污吏給活活氣死！”

“也罷，在這里清修挺不錯的。”修無缺點點頭。

“修公子搏命斬殺千年樹妖，想必也是位古道熱腸的俠義人士，只希望不要像我一樣，心灰意冷不敢面對凡塵。”

不，我不是...我的取向非常正常，對菊花殘絲毫不感興趣。

修無缺腹誹一句，朝著燕赤霞灑脫一笑：“凡塵滾滾只是過眼云煙，我欲與天長存，又豈會受凡塵所擾！”

說罷，他托著酒兒翻身上馬，朝山下飛馳而去。

“欲與天長存...又豈會受凡塵所擾...”

“這志向..真是高遠(yuǎn)啊...”

燕赤霞喃喃說著，胸腔中似有意氣迸發(fā)。

疾馳回到官道上，小白馬的呼吸急促不已，似雷鳴一般。

速度驟然放緩，不過修無缺與酒兒倒是習(xí)慣了，看著四處的景色頗有樂趣。

修無缺輕撫白色馬鬃，眼中毫無嫌棄，滿是溫柔。

如今騎得多了，白馬已然成了他的形狀，非常契合。

再加上精美的雪白毛發(fā)，雖然骨瘦嶙峋，神駿全無，但卻頗受他的喜愛。

即便現(xiàn)在不差錢了，他也沒有替換的打算。

......

夜里，修無缺與酒兒結(jié)束顛簸，在一處山洞落腳。

閑聊幾句，兩人就緊挨著篝火睡下。

意識在黑暗中不斷下沉，不知多久，霍然迎來了光亮。

修無缺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又進(jìn)入了內(nèi)心世界。

無聲的世界中滿是寂寥，白云在身側(cè)飄蕩，似是唯一擁有活力的東西。

他投目望去，發(fā)現(xiàn)聶小倩正坐在一棟高樓的邊緣，白蟒般的修長雙腿搭在空中，輕輕晃蕩著。

修無缺有心不想面對對方，但經(jīng)過一日的緩和，多少有些放下了。

既然來了，總歸還是要聊兩句的...修無缺如是想著，走到了聶小倩的身旁。

只見她正直勾勾看著眼前的蔚藍(lán)天幕，雙眼空洞無神，含著一抹灰暗的死寂。

修無缺僅看了一眼，就感受到濃濃的孤獨撲面而來，似要侵占他的內(nèi)心，剝奪其它情緒。

他心里猛地一慌，陡然意識到，待在這樣毫無生氣的世界..該會是怎樣地孤寂悲哀！

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小..小倩...”他張開嘴巴，輕喚了一聲。

聶小倩回過神來，扭頭看見修無缺，趕忙扯動裙子去遮住白腿，站了起來。

“你來了怎么都不出點聲音。”聶小倩抱怨一句，但臉上卻綻放笑顏，美眸中流動華光。

修無缺看著她這幅樣子，忍不住問道：“你待在這里應(yīng)該挺無聊的吧？為何不現(xiàn)身，去外界看看？”

身為刀魂，聶小倩已經(jīng)成為了有別于鬼魂的存在，可以直面陽光的灼射。

而修無缺也不曾留下任何的鉗制，讓其保有著自由。

現(xiàn)身外界，只是最基本的手段。

聶小倩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這里雖然安靜了一些，但我本就喜靜，挺習(xí)慣的。”

“而且我有時候也能感知到外界的情況，并不會無聊。”

嘴真硬啊，也不知道剛剛是誰一臉孤寂。

看來，得先想個辦法把她弄軟呀...修無缺瞇了瞇眼，敷衍道：“既然如此，那就依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