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樂來到這個世界有些時日了,卻一直被禁閉在了這個李府中,不得出府。在被關在這萬花園之前的日子,也是繞著這李府到處轉了轉,了解一下李府的地形,或許對以后有些幫助。
李清樂回想起之前發現李府的一處守備嚴謹,李清樂曾想進去探一探究竟,可這腳還在幾米開外之處,就已經被護衛給攔了下來。
護衛面無表情地挺立在那,也不對這個畢竟是府中大小姐行禮,只是眼神依舊看至前方,并未在李清樂面前停留。
“此處沒有老爺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還是請大小姐回去吧。”
這些護衛對于李清樂來說,要擊倒他們可以說輕而易舉,但這時候這么明目張膽,把事情鬧大了,吃虧的還是自己。李清樂也沒有糾纏便離開了。
幾日后的今天,李清樂再想到這個,她還是有些好奇那里面究竟是有什么,能讓李父怎么讓人嚴加守備?
李清樂向身邊唯一值得信任的冰兒打探,“冰兒,我想跟你打聽個事兒。”
冰兒放下手上正在折疊的被子,來到李清樂跟前,“小姐,您有什么事直接問我就好了,還搞得這么神秘呢。”
“冰兒,這李府有個地方的守備那么森嚴,這是為何呀?”李清樂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冰兒很是奇怪地看著自家小姐,小姐的記性怎么變得這么差了,最近經常問些小姐自己都知道的事情。但奇怪歸奇怪,冰兒還是回答了李清樂的回答。
“小姐,你不記得了嗎?那是老爺的倉庫呀。這李府的資產都放在那里面,李府的所有開銷都要通過老爺的同意,才能在倉庫里撥取銀兩。所以這府中每人的月例錢都是有記錄的。自然那里就會更加戒備森嚴。”
李清樂聽完冰兒的回答后,心中的疑慮并未減少許多,奇怪之處卻反倒更多了。
誰都知道錢多更要分幾個地方存放,甚至可以放入錢莊。而自古以來,朝廷都嚴打貪官,李府會這么明目張膽地這樣戒備森嚴地做,簡直就是在告訴大家我這倉庫錢多。
可按照李父的俸祿來說,在這京城,比他有權有勢有錢的達官貴人可是多了去,也不見別人如他這般謹慎。看樣子這李府絕不簡單。
“小姐,時辰有些晚了,早點歇息吧。”冰兒終于把新被子給換上了,再看了看天色,已經這么晚了,該提醒小姐歇息了。
李清樂也暫時放棄了想這些問題,對著冰兒噓寒了幾句,“冰兒也早點休息吧,晚上天氣有些轉冷,注重蓋好被子啊。”
冰兒對李清樂的噓寒問暖甚是感動,嗯了一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李清樂也沒多想,回到床上睡覺去了。
夜色越來越濃,彎鐮形的月亮高高掛在空中,銀色的月光灑落在大地上,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暗中的黑衣人正快步奔走于屋頂上。
黑衣人來到了一位身穿寶藍綢緞的男子身后,畢恭畢敬地對著男子半跪行禮,“王爺,小的已經巡視完畢,李府的倉庫甚是戒備森嚴,其它住處只不過都是簡單的幾個下人在門口守著。所以,小的認為,那東西必定是在倉庫之中。”
男子背對著黑衣人,一陣涼風吹來,男子的發梢微微拂動,黑衣人不敢抬頭看著自己的主子,生怕自己會沉陷在男子的面貌里,即使只是個背影。
“不,東西在李嚴身上。”男子直截了當地否認了自己手下的推論。
黑衣人對于自己主子的話都死忠地相信,他認為主子的話絕對百分之百的正確。按主子說的一想,這李嚴過于明顯的招搖,這恐怕是打著晃,讓我們撈個空,就李嚴的性子,真正的東西果然還是要貼身帶著才比較安全。
“是,王爺,小的現在就去拿回東西。”黑衣人為自己的愚蠢感到羞恥,身為主子的手下,竟然連這點雕蟲小技都沒能識破,真該罰自己。
男子輕嗯了一聲,算是準許了。
本是安靜的夏夜,卻被一響亮的叫聲給打破,“抓刺客啊!”
叫聲越來越大,跟著呼喊的聲音也越來越嘈雜。注定今晚將是個不太平之夜。就連最偏僻的萬花園都依稀能夠聽見一些聲響。
原本已入塌進入睡眠的李清樂,也被這樣吵醒了。這大半夜的是發生什么了?怎么這么吵,還叫人能不能好好地睡覺。
“冰兒。”李清樂叫了聲在側間小屋休息的冰兒。
“小姐。”冰兒很快就來到了李清樂面前,看著衣服來不及整理的冰兒,顯然也是和她一樣,被這鬧聲給吵醒了。看樣子她也不知道發生何事了。
“冰兒,去打聽打聽一下發生什么事了。”李清樂吩咐道,她被命令關在這園子,唯有冰兒才能自由出入。
不一會兒,冰兒便匆匆地回到屋里,臉色有些緊張,說話也曉得比較急促。
“小姐,門外的護衛說,有人行刺老爺!”
“什么?”李清樂對這個消息感到震驚,她才不是擔心這李嚴會出什么事,而是這究竟有什么人想行刺李嚴?目的是為何?這李嚴難道平日里做了什么讓人恨不得殺了的事情?還是他招惹了不可惹的人物?
且不說李嚴做了什么,他可是太子未來的岳父,不管這岳父當不能當成,現在可是不能輕易能動的。
“小姐,千真萬確!現在李府所有的出入門都已經封鎖,真在追查刺客。”冰兒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深感有些害怕。
“追查?看來還沒抓到啊。”李清樂略帶思考地摸了摸下巴。
冰兒和李清樂的關注點可完全不同,也不知道老爺現在怎么樣了,雖然老爺對小姐一直都不太好,但要是老爺有個三長兩短,這李府以后的日子也會不好過啊。
“小姐,冰兒去打探打探老爺的情況吧。”冰兒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想去確認一下情況到底如何。
李清樂有些心不在焉,隨意地嗯了一句,冰兒就出去打探去了。
冰兒離開后,只剩下李清樂獨自在屋內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