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圣，這一戰終究還是你輸了。”
冷漠而又自信的聲音響起。
劍圣兀自有些不敢相信。
渾然無法面對自己視為殺手锏的劍二十二竟然就這么輕易被對方破解！
這對于他來說實在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甚至比當初輸在無名手上那一戰還要強烈。
“哎，本座雖然贏了，但卻是有些失望。”
封無敵抱臂于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劍圣：
“之前我還期待著你這視為殺手锏的劍二十二有多么強大，有多么強橫，沒想到交戰一番卻是名不符其實。”
“劍二十二強則強矣，終歸還是沒有超過我的想象，甚至連我暗中準備的后手都沒有被逼出來。”
“劍圣，難道這便是你的真實水準嗎？”
“還是說，一切真的是如同武林中那些閑人講的一樣，你已然不是當初那縱橫無雙的絕代劍圣了？”
轟！
封無敵的話語雖然輕，但是落到劍圣的耳畔卻是軒然大波。
后者心神狂震，情緒在激蕩。
嘴角更是大張，大口鮮血從中涌出。
劍圣面目慘白至極。
封無敵見到這一幕，心頭略過不忍之色。
但想了想，還是繼續道：
“劍圣，你想想吧，劍二十二真的是劍道終極嗎？”
留下這句話語之后，封無敵轉身離去。
再也沒有看過劍圣一眼。
一旁聶風站立原地，過了好一會，才無奈搖頭，也緊跟著封無敵離去。
……
直到許久之后。
遠離了那交手之地，聶風這才出聲：
“無敵前輩，劍圣前輩已經輸了，為何你還要出言刺激他？”
“他本來就如此老邁，若是你刺激的過分，說不定他會……”
他神色有些不解。
據他所知，這無敵前輩雖然狂、傲，但卻是沒有那種惡劣挑釁別人的性子。
那剛才為何如此對待一個手下敗將？
老邁？
封無敵呵呵一笑，腳步不停：
“劍圣之傲乃是生來有之，他的才情，他的天資全都乃是武林亙古未有，若是他聽到你這番話，恐怕拼死也要殺你一次以報這侮辱之仇。”
說完這句話，不待聶風反駁。
他繼續道：
“你可知，劍圣精彩艷艷一生，最終落得如此下場是為何故？”
“據我所了解，在劍圣年幼之時，因為特殊的事情導致其七情六欲消失，一生無情，故而任其如何苦修都無法擁有世間最完美的劍法，當初他曾敗在武林神話無名手中，本來這是恢復情緒的絕好時機，說不定可以讓他徹底領悟那至強劍道。”
“然而，其終歸是還欠缺一絲機緣，導致只領悟那半吊子劍二十二，剛才我與劍圣交戰，能感悟出這劍二十二明顯去勢未盡。”
“想必若是劍圣真的能明悟其中至理，定然能創出連我都能為之驚嘆的絕世劍法。”
封無敵語音淡淡，似乎在解釋給聶風聽，又似乎在說給自己聽。
“所以，最后我才說出這么一番話，目的就是為了刺激他繼續琢磨這劍二十二里的個中奧妙，畢竟，普天之下，也唯有這號稱天下劍道魁首的劍二十三才配與我傾城之戀一決勝負！”
此話一出，聶風眼眸大動。
什么，傾城之戀？
這一刻，他腦海直接想起了在那無雙城的日子，那至寶無雙劍，那美人明月……
想到后者，他更是心中一疼，本來有些疑惑傾城之戀的心思頓時也淡了。
然而。
在它面前的封無敵卻是突然步伐一頓，
看向前方。
聶風下意識的也隨之抬頭，卻是赫然發現兩人前方三丈外不知何時站立著一道藍色長袍的雄渾身影。
此人身軀魁梧雄渾，面目堅毅，看著正氣凜然，讓人心生好感。
咦，此人是何時來到我等身前的？
明明自己一直有注意四方動靜的，怎么剛才沒有警覺？
聶風心頭浮現古怪疑惑，有些不明白。
而封無敵此時亦是眸光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沉默沒有說話。
“傾城之戀？”
“你竟然學會了武林傳聞中號稱至強一式的傾城之戀？”
那藍衣人眸光閃爍，上下打量著封無敵。
語氣似乎有些驚訝：
“是真的嗎？”
封無敵神色不變，仍舊沒有說話。
好在那藍衣長袍人也并不在意他的態度。
見到后者不回答，這才看著遠方道：
“小友剛才說自己是故意想要激發劍圣的求生之心，好使他領悟出那更強的劍二十三？”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劍圣若是真的練成了這劍二十三，擁有那毀天滅地的力量是否真的是一件好事？”
藍衣人語氣淡淡，似乎在商討，語氣溫和至極。
“哼”
終于，面對一直啰嗦個不停的藍衣人，封無敵終于回應：
“我剛才看劍圣的面色灰敗至極，顯然是天壽大限將至，最多不過半月生命，如此一來，縱使他無法掌控這劍二十三的威力，那又能如何？”
“難道還能對武林中造成大害不成？”
“果然。”
藍衣人聽到封無敵的話，神色似乎有些變化。
“我猜的沒有錯，小友年紀輕輕修為便達到了先天巔峰，距離那更高一境的純陽也只是一線之差，隨時會邁過這最后一步。”
“如此天資甚至比那劍圣年輕時還要強……”
藍衣人話語似乎有些驚嘆，神情贊嘆不已。
這番話亦是聶風吃驚。
先天巔峰？
純陽？
這難道就是自己將來要做的武道路徑嗎？
要知道，他現在可還是記得當初無敵前輩曾說過自己的實力即將要邁入先天之境的話。
之前他還有些不明白先天的強大。
但是如今從這藍衣人口中得知，自己視為強大的難以戰勝的劍圣和無敵前輩竟然均是先天境界。
如此一來，頓時讓他對于這先天有了些許了解。
原來無敵前輩實力快要越過先天，達到純陽，難怪剛才一戰能輕易擊敗劍圣。
將劍圣前輩打的劍心都差點崩了。
先天境界就這么強，那若是真的達到了純陽，那無敵前輩又該有多么強大？
這一刻，聶風下意識有些期盼。。
在他面前，封無敵卻是冷哼一聲，不耐煩起來。
“哼，無名，你說了這么半天，到底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