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想起了在自己讀一年級時，曾經被父母帶著，和大姐四姐會老家的那些回憶…

那是張文的父母足足有二十年沒有回到他們出生的“老家”，華夏那時就是交通不便，錢就是收入不便。

張文的老家是在粵東山區，從華夏的西南到老家，在1981年那是不敢想象的，放到后世90、00后身上，公交班車——省城——湘省區域樞紐站——羊城——粵東——班車，一番折騰足足花了4天時間，他們就是在高鐵上呆著7、8個小時，就開始抱怨了！

“今年不會回去，是要回去的！”張文若有所思的說著。

和李晟他們分手后，張文和周奔就來到了周奔和奶奶居住的地方，二間平房，屋外是用石塊簡單壘的‘灶’，一進屋就是一股陳舊的怪味，里面的屋內傳來了“咳咳”的咳嗽聲。

“奶奶！”只見周奔急速就沖進了里屋。

張文進屋就看見一頭白發的‘奶奶’半躺在床上，周奔正扶著，用手輕輕的拍打著奶奶的后背。

看見張文進來，奶奶想努力坐起來，可是費力的還是在周奔的幫助下，才坐直了上半身。

“張文來了，坐，”

“奶奶，我是和周奔來接你過年的。”說著，就幫著周奔一起將奶奶扶起坐在了床沿邊。

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家里就兩張床，在外物有一個木箱，還是廠里有時候廢棄的那種設備包裝箱，另外就是幾塊木板搭起來的架子，用大大的8號鐵釘釘在墻上，放著幾個碗盤。

雖然奶奶在那里嘟囔著‘不好打擾，@#￥#￥%%’，還是被張文和周奔扶著‘綁’了出去。

因為是臨近春節，公交車站的人很多，本來張文還是想看看有出租車沒有，他也不在乎那幾個錢，可是直到大大巴車都到了，出租車也沒見個影！

張文讓周奔扶好奶奶，自己就一穿一竄，就沖上了大巴車，并在前面給奶奶占了一個位置，蜂擁而上的人們迅速就坐滿了，這時來了一個穿著花襯衣，燈籠褲的青年走到了張文面前。

“小兔崽子，你TMD坐什么，給老子起來！”

說著就開始上手，準備將張文拉起來。

張文之前在校園，就對這些國罵的人不感冒，那個是學生而且和班上的同學熟悉，他也就沒有計較了！

可是這個‘二流子’般的社會青年，卻又撞到了張文這里。

已經沒好氣的張文，就將一絲意念觀想為一支針，對著這個青年驅控而去。

正要使力的青年，卻抱著頭‘誒呀！’一聲，痛叫起來！張文沒有理會，看見周奔扶著奶奶上來后，就招呼著，“周奔這里，來，我給奶奶占了一個座?！?

這邊安頓好，那個青年痛得坐在了車廂的地板上，在那里‘哼哼唧唧’的，周圍的人們都議論了起來！

“這是不是發病了！”

“是發病了，不知道是‘母豬瘋’還是‘羊癲瘋’你看，你看，”

“年紀輕輕的怎么會這樣？”

“那些瘋病，又不是年輕就沒有的，有的都是娘胎里帶來的，”

“是呀，在懷孕是一定不能吃母豬肉呀！”

……

頓時車廂里嘰嘰喳喳的一片議論聲！

周奔也疑惑看著張文問道，“他這是怎么了？”

“有病，該治！”

說完，就不在理會！

看見車廂里亂著，站臺的其他工作人員，急忙喊司機，跟著司機上來后，就手忙腳亂的招呼著將人抬下了車，因為是終點站臺，有另外的公交運輸公司人員，就看見有一個朝廠大門這邊跑去。

不多時，就看見廠大門的門衛室里跟著這個工作人員來到了站臺，看著躺在地上的青年，“已經聯系廠醫院了，很快就會來的…”

也許是看見車廂里的人差不多了，還是不想惹麻煩，司機這時已經打火，接著就喊了兩聲，關上車門，離開了這里。

一路上的站牌都有人不斷的涌上來，來到百貨大樓，隨著下車的人流，張文和周奔就在后面，慢慢的將奶奶扶著下了車。

雖然到桃園居沒有多遠，或者就是張文現在的體力也足夠背著奶奶走，可是張文可不想這么驚世駭俗的，正好看見出租車，就招呼著周奔一起，乘著出租就回到了桃園居。

“周奔，你就安排奶奶在你旁邊那屋，剛才這邊我已經讓琳琳姐通知我四姐的，床鋪應該安頓好了的，你再去店里，給奶奶煮碗粥，我這會找琳琳姐有點事，晚點再來看奶奶。”

“張文，你去吧，真是麻煩你了，老婆子拖累了，說著就要哭出來一般！”

張文一見，連忙說道：“奶奶，您不要覺得過意不去，周奔是我兄弟，這里就是您的家，不信你問周奔，這里的房間空著多呢，什么都有現成的，吃也是有飯店，所以一點都不麻煩！”

周奔也急忙安撫奶奶，就扶著奶奶向后面的居住區走去，張文也心情不爽的朝程琳琳的辦公室走去。

前段時間還在省城的老陳昨天就回來了，這會也接到程琳琳的安排，在辦公室里等著張文呢。

看見張文進來，老陳和程琳琳都在那里不說話，張文也是徐庶進曹營般，同樣一言不發！

最后還是程琳琳先開口，“張文，是姐姐沒有嚴格執行一些管理規定，在這里我表態，改正錯誤，先進行自我批評，后面進行董事會會議，報獨立監察審計組，該對我進行什么處罰，我毫無怨言！”

看見程琳琳首先就已經表態了，老陳坐不住了，躊躇間好是下了一個決心，站了起來，“張文，陳叔我對不起你！這些都是我們村我們陳家造成的，我也沒臉呆在公司了，我準備辭職！”

程琳琳呆在一邊，也知道老陳的苦衷！可是就是開始的不以為意，后面就被撕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千里之堤潰于蟻穴，我這是終于理解這句話了！”張文淡淡的說著，“為什么一開始，你不提出來，讓大家想辦法？”

看著陳叔，張文不由說道：“怎么，搞出一個爛攤子就想一走了之？”

“那，那你說怎么辦，我都認！”

老陳這是簡直是羞愧得想找一個洞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