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登記扣了手續費，姚樞轉手把賞金換成紫能晶，給森紗兩顆。
“出門帶錢腰桿硬。”姚樞認真的說道，“你要是缺錢就找我。”
森紗眼含熱淚，用力點頭。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做到了！
姚樞是真不care錢，楚衍讓他買酒買菜，他就帶著森紗去超市了。
森紗也是在基地見過世面的人了，看見這樣的大超市并不驚奇，倆人一邊買菜一邊走，森紗忍不住問道：“師父，你為什么把能晶放在冰箱里？”
姚樞說：“保鮮。”
“……？”
還有這一說？
姚樞解釋：“能晶能支撐喪尸活動，也能研制病毒血清，雖然還沒研究出來它的運作機理，但已經肯定其中含有某種復雜的活性成分，低溫有助于保持活性。”
“噢——所以你并不是因為放保險箱麻煩才會放進冰箱的嗎？”
姚樞說：“今天的牛肉倒是挺便宜的。”
森紗：“……”
他在轉移話題。
肯定在轉移話題。
逛了一圈，一輛購物車裝不下，他又讓森紗推了一輛。
森紗說：“師父，沒必要買這么多吧？就算兩個師叔帶家屬，這東西也夠吃半個月了。”
“吃不完的小楚會帶走。”
“為啥啊！”
姚樞摸摸森紗的頭：“別看他外表光鮮，其實生活困難。”
“他不是高戰嗎？高戰應該不差錢啊。”
“他弟弟欠了高利貸跑路，他的卡被高利貸扣住了。”
“……”
還真是多姿多彩的生活。
“他有錢時候不這樣的，你當不知道就好了，別跟他計較。”
森紗有點不好意思：“嗯……是我太小心眼了。”
頓了頓，她又問：“楚師叔到底欠了多少錢啊？”
姚樞說：“大概是冰箱里那些能晶再乘個十吧。”
“……”
本來森紗還想提議讓楚師叔的朋友們慷慨解囊，幫上一幫。
現在她還是閉嘴吧。
這根本就是個無底洞，現在就看楚師叔和高利貸誰先把誰熬死。
晚上，三個高戰齊聚一堂。
森紗終于見到了霜信的真面目。
她還以為能成為秦師叔的徒弟、還把秦師叔打得滿頭包的會是個怎樣厲害的王者，見了面才發現對方是個毫無特色的女孩，看她行走吐息，也不像練家子。
霜信肚子圓圓的，越發顯得她身材瘦弱，她穿著一身精工制造的孕婦裙子，被秦青小心翼翼的摻進門，她見人就笑，露出兩顆俏皮的小虎牙：“姚哥，小森，小方。”
姚樞沒感情的說道：“歡迎。”
森紗立正：“霜信姐，見到你真高興。”
看見秦青的眼色，她又加了一句：“秦師叔對女孩子可好了。”
霜信本來是眉眼帶笑的，一聽最后一句，笑容當時就涼涼了，掃了秦青一眼：“是、么。”
秦青汗毛一豎，趕緊堆笑：“小森紗是想說我對你好，是吧？來來來，里面坐……”
好不容易把霜信推進門，他又扭頭對森紗齜牙，怨她拉胯。
森紗委屈：不是你叫我說你好話的么？
男人的嘴，西湖的水。
楚衍晚到一步，還順便洗了個澡，西裝革履，風度翩翩，那形象，那氣派，一點都不像來蹭飯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以商界巨子的身份來參加經貿峰會呢。
森紗正要關門，發現他后面還跟了一條面無表情的尾巴，拉爾修。
師父身負巨債，徒弟的日子想來也不好過，森紗沒損他，放他進來了。
方慕遼依然擔任煮兄一職，菜都做好了，這會兒只是收個尾。
最后一道湯端上來，他發現森紗和拉爾修坐在一塊，頓時從頭酸到腳，感覺自己的地位被嚴重動搖。
飯桌上，大家說的也是聯盟的事。
秦青嚴肅了臉色：“姚哥，你收徒這事兒惹眾怒了，要不還是去分盟暫時避避風頭吧。”
楚衍也抬起頭：“說真的姚哥，我也建議你離開總部。小森紗的確是個好苗子，但你也把二世祖給徹底得罪了，他之前到處吹噓要當你徒弟，現在卻被當眾打臉，那小子有點邪性，盟主又慣著，他不會就此罷休的。”
被兩位師叔一提點，森紗的心情也黯淡下來。
原來，她贏了二世祖會給師父帶來麻煩。
這時，姚樞說：“我也有件事要說。”
眾人齊齊看向他。
他說：“我要把森紗送到第三基地。”
一聽這話，森紗愣了：“師父？”
怎么這么突然？
秦青不怎么驚訝：“第三基地白司跟你是朋友，與其讓紗紗留在總部遭人惦記，不如把她送到基地鍛煉，這主意可行。”
楚衍卻很擔憂：“那你呢姚哥？”
姚樞說：“我人在這里，他們也不至于千里迢迢打森紗的主意。”
森紗完全摸不清頭腦，飯也不吃了：“師父，為什么把我送走？要是我做錯事得罪了盟主，我去跟他道歉還不行嗎？”
姚樞只有在森紗跟前才會露出溫柔的一面：“沒有做錯就不要道歉。”
“姿態還是要做一做的！”
“聽話。”
森紗梗著脖子，拽住姚樞的手：“我才剛拜師，我不走！”
秦青嘆了口氣：“姚哥也是為你好，去基地才安全……”
森紗不聽：“你要是攆我走，就干脆把我逐出師門吧！”
她把身上的紫能晶也掏出來放在桌上：“這個我也不要了！我沒師父的時候，自己保護自己也過來了，沒理由有了師父，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了！”
楚衍看著看著，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
“哎喲……”他哈哈笑道，“姚哥，你收了個不得了的徒弟啊！”
姚樞也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大，一時之間有點凌亂：“我不是說你不能自保，只是去基地會更加安全……”
“在這片陸地上，又有哪里是安全的？我已經失去了爸爸，不想再失去你了！”
森紗的話擲地有聲，聽得霜信都忍不住捂了下嘴巴。
看著徒弟決然的神色，如果自己真把她支走了，她就敢自行跟他斷絕師徒關系。
姚樞也笑了。
這一笑，讓他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都變得好看起來。
“好，不去基地了。”他把紫能晶裝回森紗的口袋，又抬手扶著她的肩膀，“師父哪兒都不讓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