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聽到門外的聲音，對著鏡子深呼一口氣，說：“哦，進來吧?！?

趙旭背對著門，站著一動不動，靜靜地偷偷觀察進門之人。

只見鏡子里的女人，頭發披散，低頭不吭，自顧彎腰小心脫鞋脫襪子，接著慢慢脫掉裙子，然后慢慢退掉內衣……

趙旭看著看著忍不住使勁咽了口唾沫，然后兩眼一閉，心想：“乖乖，這次看來真是要來真的啦！”

“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吧？”女人柔聲說。

趙旭兩眼禁閉，未置可否，站著一動不動。

女人遲疑一下，開始動手解趙旭的衣服，動作很輕柔，但也很笨拙。

半天過后，趙旭終于與女人一樣，回到原始狀態——不著片縷。

“先生，你躺下吧?！迸溯p聲說道。

趙旭閉著眼，順從躺下。

女孩彎腰打開隨手的小包，拿出瓶瓶罐罐，一翻捯飭后，開始工作。

趙旭感覺到異樣的觸感，不由得心頭一顫，忽地掙開雙眼，“啊，怎么是你？”

女孩撩開披散的頭發，定睛一看，也不由得大吃一驚，接著滿臉通紅，然后勉強鎮定扭扭捏捏說：“趙老師，……，你怎么來這了？”

“你還問我怎么……怎么來這里？我……我還正想問你呢？等等，你先把衣服穿好。”趙旭羞愧難當，結結巴巴說話，然后趕緊找衣服。

彼此穿戴整齊后，趙旭問：“說說吧，怎么回事？”

女孩不愿說：“沒怎么。”

“沒怎么？”趙旭氣惱，“沒怎么你怎么會在這種場合？”

“嘁！你不也是在這里嗎？”女孩反問。

趙旭囧態畢現，“我——，我是大人?！?

“我也不是小孩?！迸⒏w旭杠上。

“姚子悅！”趙旭氣急，喊女孩子名字。

姚子悅白他一眼，“干什么，趙老師？”

“你？——”在這種場合被喊老師，趙旭有點不適應，感覺臉紅脖子粗，說話也開始不利索，說了一句你，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說。

現在的姚子悅反而比剛才進門那會好了很多，扭捏之態盡消，換之的完全是暑假補課那會的調皮女生，“我咋了？趙老師，請講?！?

“你不知道你是高三的學生嗎？你說你不好好備考來這種地方干嘛？這地方是你這種小屁孩可以來的地方嗎？你說？”趙旭氣的在狹小的空間內來回踱步。

姚子悅坐在床邊冷眼旁觀，“我知道我是高三學生，但我不是小孩子。你都可以來，我為什么不可以？”

“好，我說不過你，這個問題先不討論?！壁w旭緩和語氣，“那么，我且問你，你來這種地方怎么回事？你爺爺知道了會不傷心嗎？還有你爸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姚子悅剛開始沒有回應，隨后開始抽噎不止。

“誒，你怎么了？”趙旭發懵，“姚子悅，姚子悅，誒你別哭，怎么啦？”

“嗚嗚——”趙旭不問倒好，一問惹得姚子悅號啕大哭起來。

趙旭來回踱步的雙腳一下子僵住，輕聲說：“別哭了，好不好？要是剛才老師話說的重了，老師向你道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