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哥說:“我相信我們也能成為事業(yè)有成的大老板,只要我們努力,在學(xué)生生時代干出一番事業(yè)沒問題,大器何必晚成呢?”
我對他豎起大拇指,道:“這話你一字不改地說了800遍了,我覺得你有志氣!”
文祥哥更來勁了,說道:“等我們做上大老板賺到大錢了就穿世界名牌、開世界名車、享受成群結(jié)隊的新鮮姑娘,一天換兩個……”
我笑道:“到那時你需要配備幾個中醫(yī)照顧你的腎。”
文祥哥樂了,道:“這些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要花錢把邵書記買下來。”
我問道:“你買他個糟老頭子干什么?”
文祥哥說:“讓他給我提鞋!”
我再次對他豎起大拇指,道:“我果然沒看錯人,你萬一成了富人也知道干點兒人事。”
文祥哥笑道:“楓子,你好邪惡……”
下午和晚上我們一共送了30份餐,創(chuàng)業(yè)第一天一切順利,美中不足的是,送最后一餐時跟客戶發(fā)生了點兒小摩擦。
當(dāng)時9點多,我們按照客戶提供的信息準(zhǔn)時地把餐送了過去,地址是學(xué)校后面那一排即將被拆的自建房,里面住的全是二高的情侶。
我們到達地點后,文祥哥指著那幾排房子對我小聲說,不要說話,用心聽……
眼前黑咕隆咚的,我被他搞的緊張起來,問道,聽什么?
文祥哥說,聽不同風(fēng)格的女人的不同叫聲。
我說道,我們是來送餐的,不是畏畏縮縮偷聽人家辦事兒的,你又不是沒干過那事兒,有什么好聽的?
文祥哥說,楓子你真沒品位,偷聽能激發(fā)人的想象力,這是一種境界,你不懂。
我掏出飯箱里的飯盒遞給他,說道,你慢慢聽,我先走了。
文祥哥接過飯盒,拽住我,說別啊,一起走,先等我一會兒。
突然從幾個屋里同時傳出不同女子的不同叫聲,有的叫的十分瘆人,殺豬似的!有的叫的很有詩意,有的叫的具有很強的節(jié)奏感……
文祥哥閉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樣子,吧唧吧唧嘴,說道,兄弟這才叫享受,我不用看,光聽就能辨別出姿勢。
我捂著嘴笑道,我不相信。
文祥哥說,不信的話,咱倆打賭,我說一個姿勢,你去推開門看看是不是。
我說,這不找死嗎?
文祥哥說,噓……用心聽……
我點了一根煙,百無聊賴地望著一望無際的天空。
幾分鐘后,文祥哥又小聲對我說,不聽了,趕緊干活兒,干完了我得回去找我那些女朋友,今晚不虛不歸!
我小聲說,你給客戶打個電話,問他具體在哪個屋。
文祥哥笑道,說不定客戶正干的熱火朝天,我們這時候打擾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我說,廢話不多說,干完這單走人……
文祥哥給客戶打了電話,我隱隱約約聽到我面前的這個房間傳出一陣鈴聲,這個屋里的女的叫的最歡。
客戶在電話說正在忙碌,能不能等他半個小時?
我笑了,在文祥哥耳邊說,咱們猜的沒錯,客戶正在辦事兒呢,怎么辦?
文祥哥說,什么怎么辦,他辦事兒咱們憑什么等他。
我說,你跟他說,好好說。
文祥哥一沖動,沖電話說道,你趕緊提上褲子出來,我給你一分鐘時間,我們在你們外等了不下十分鐘了!
客戶火了,罵道,媽的!你說什么?你在門外偷聽嗎!
我說,壞了……
文祥哥對準(zhǔn)電話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們再等就受不了了,理解一下,大家都是男人……
那頭說道,你們敢在門外偷聽老子辦事兒!
文祥哥不耐煩了,說道,飯給你放在門口兒了,自己出來取,我們先走了……
話畢,文祥哥果斷地掛了電話,把飯盒丟在地上,說道,楓子咱們走……
話音未落,我們面前的房門突然開了,走出一個體格健壯的大漢,他光著膀子,穿著拖鞋,提著褲子殺氣騰騰地向我們沖了過來。
文祥哥看到這個龐然大物時徹底驚呆了,他瞪大眼睛地看著他嘀咕道,他這是……
大漢一個飛踹沖了過來,我眼疾手快,把文祥哥拉到一邊,回敬了大漢一腳,一腳下去把他撂倒了。
大漢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我們兩個,說道,你們……
文祥哥說,你少廢話,誰沒事兒這個點兒在這破地方呆著,我們是送餐的。
大漢說道,那……放這兒吧,謝謝!
這廝一看就是一個大塊頭兒膽子小的莽夫,我一腳下去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我說道,你沒事兒吧?
大漢忙說,沒……沒事兒……你的腳真快,我練了三年體育都達不到你這個水平……
我笑了,說道,誤會一場,沒事兒就好。
文祥哥鄙視了那廝一眼,恨不得用眼神秒殺了他,剛才若不是我拉了他一把,這會兒倒下的人可能是他。
屋里的女人喊了一句,親愛的什么事啊,回來吧,一會兒就沒感覺了……
她的這句話讓我再次微微一硬……
文祥哥打了個哈欠,對坐在地上的大漢說道,你趕緊起來吧,我們該下班了……
大漢忙說,大家辛苦了。他爬起來拿走了地上的盒飯……
我們匆匆忙忙地騎上電驢飛奔“一品緣”飯店,把餐箱送回去結(jié)了工錢就“大功告成”了。
老板給了我們事先談好的報酬,文祥哥接過錢,笑的像個孫子,我們跟老板隨便扯了幾句后又騎上電驢趕回學(xué)校……
文祥哥說:“現(xiàn)在十點多,校門早鎖了,我們翻墻回去吧。”
我說:“愛車放哪里?”
文祥哥說:“放在校門口,丟不了,保安值夜班。”
我說:“指望他們還是算了吧。”
文祥哥說:“沒事兒,有監(jiān)控。”
我說:“聽說學(xué)校的監(jiān)控是擺設(shè),他們舍不得開,耗電快。”
文祥哥說:“你話真多,照我說的做。”
我說:“那好,咱們把車停在校門口后再從大廁所那兒翻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