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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夜里求醫

文祥哥嘟囔了一句,“王婷個女人真是麻煩……”

他說的“王婷個女人……”讓我不知該如何稱呼王婷?

說她是個女人吧,明顯指向她的性別;

說她是個大媽吧,她還那么年輕,剛剛20多歲;

說她是個小姐吧,又會引起不好的歧義;

說她是個婦女吧,她還沒有結婚……

我擦!漢語的博大精深真是讓人沒有辦法……

情圣文祥哥對此的詳細解釋是:“評判一個女孩兒是不是婦女的標準應該從生理上來講,應該以是否與男人“完美結合或合二為一過”來判斷,也就說婦女這個稱呼不能局限于已婚女人的稱呼。未結婚的女人也未必不是婦女,這是一個開放的年代。所以說,婦女的標志不能局限于婚姻或年齡,值得驕傲的是,還有很多女孩兒是經過我的“努力”蛻變成婦女的,她們讓我變成了真正的男人,這就叫各取所需,互相成長……”

我們聽得目瞪口呆,大家反應過來后,各自放下酒杯,紛紛拍手,爆發出一陣“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掌聲。

耗子說了一句:“時代再開放,大家也不能玩的太過火,結婚了嗎?”

阿曹說:“你就是封建,應該到秦朝去伺候皇上。”

我說:“少廢話,耗子和師兄快去跑圈。”

文祥哥補充道:“先從五樓下到一樓,再從一樓爬到樓頂,衣服還沒脫的趕緊利索點兒。”

阿曹扔掉煙頭兒,哈哈大笑道:“師兄你倆先去跑,我去拿盆子沖個涼水澡,一會兒陪你們上樓頂喊口號!”

師兄和耗子走出宿舍,一前一后下了樓,我們緊隨其后,嚴格監督,途中他倆的回頭率很高,三十多歲的女宿管看的最認真,她從二樓默默地跟到四樓。對她而言這不算什么,他這類老娘們兒什么沒見過啊。

在樓頂師兄和阿曹對劉亞喊出了那句我們期待已久的表白臺詞,“劉亞,我愛你!”

結果,劉亞沒接受他們的表白,她們宿舍向師兄和阿曹展開了罵戰。

我們幾個團結一致地對抗外敵,跟她們在樓頂罵了一個多小時,耗子罵的嗓子沙啞了。

更糟糕的是,阿曹在后半夜感冒受涼了,我摸了摸他的額頭,他發高燒。

阿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再三囑咐,說一定不能把他感冒的事說出去,跟女生吵架吵出個感冒,讓人家知道了以后還怎么混啊。

經過舉手投票表決,大家一致認為我是出去給阿曹拿藥的最佳人選。

我背負著拯救阿曹的使命,再次施展絕技,抱著窗戶后面的楊樹,以最快的速度從五樓劃到一樓,然后躲過一路巡邏的保安,穿越死氣沉沉的食堂,到了關了門的醫療室。

醫療室門口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怪嚇人的,我很有涵養地敲了幾下門,里面警惕地問了一聲誰?

我抖了下身子,淡定地說:“我室友高燒不退,情況很不樂觀,醫生麻煩您給開點藥,讓他撐到明天。”

話一說完,又覺得很好笑,捂著嘴笑了兩聲,心說阿曹這孫子真不該這時候感冒。

里面傳來一聲:“明天吧,現在都幾點了啊!我相信他不吃藥也能撐到明天,你對他有點兒信心哈。”

我暗自罵了句,這孫子說的什么話,沒一點兒職業道德,我裝作緊張地說:“我怕他對自己沒信心,情況很不樂觀,都吐血了。”

我又說了幾句,里面沒動靜了,我很憤怒,難道那廝睡著了?我對準門亂踹,看你還能睡著嗎?

在我辛辛苦苦地踹了半分鐘后,醫生終于被我的執著深深的打動了,再踹下去就算門不壞,我的腳也非骨折不可。

醫生打開門,把我劈頭蓋臉地訓斥一頓,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站在原地一聲不吭,拳頭緊握,我要忍耐,要不然阿曹真的沒救了。

我讓他給阿曹開了兩天的感冒藥,他趁火打劫,多要了我幾塊錢。剛開始我死活不給,說:“你們做醫生的不是為人服務的嗎,怎么還多收我五塊錢?”

醫生說:“沒錢服務個屁,你打擾醫生睡覺就得多加五塊。”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丟給了他五塊錢……

第二天早晨第一節課,教室里座無虛席,無一人逃課,等了幾分鐘后,王婷步伐不穩地走進班級,面色憔悴,不知道昨晚干什么去了……

阿曹晚上沒休息好,困得打瞌睡,我把他叫起來,告訴他班主任來了。他打了個哈欠,小聲在我耳邊說:“看她那虛弱無力的模樣,跟小姐一晚上接待上千客人之后的狀態差不多,她怎么不虛死?”

我伸手摘下前桌的眼鏡,朝講臺望了一眼正趴在三尺講臺上喘氣的王婷,她的胸似乎又增大了。我把眼鏡摘下來還給前桌,對阿曹說:“女人這方面比男人強。”

王婷拿著一張打印的稿子像背誦課文似的念了起來,內容為考試的一些要點,還囑咐考試時大家最好一人準備一部手機,必要時大家團結一致(用手機互發答案),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機會到了……

聽了幾分鐘后覺得惡心,干脆充耳不聞,隨她扯淡去吧,我對考試不在乎了,不像初中和小學那會兒把分數當成命。

又不能睡覺,我百無聊賴地翻著手中的書本,看著看著走神了,靈魂出竅飛出了教室。

待我元神歸位的時候,周圍突然靜了下來,忽然聽到一陣鼾聲如雷。

不好,是阿曹睡著了!我想把他叫醒,卻發現至少有40多個腦袋紛紛投向我們這個角落,其中有一個長著雷公嘴的腦袋是王婷的。

大家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安,我不敢輕舉妄動,我感覺情況不妙。

王婷正望著我這邊笑的呲牙咧嘴,我緊張起來,右手在底下慢慢向阿曹的身體處移動,眼睛一刻不敢離開王婷。她一動不動地盯著我,朝我擠了擠眼,又向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多管閑事。

我不敢稍有動彈,一個聲音在心底呼喊,完了,阿曹你快給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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