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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國師是個算命的

各懷鬼胎的人高位者湊到一起,虛以為蛇,尚且能保留彼此的體面。雪晝這樣的普通百姓面對當(dāng)朝國師,連虛情假意都不愿意,說話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甚至還罵人。

她一口一個云賤人,讓云諫的禮貌試探很難繼續(xù)進行。

男人的思緒一直在殺人和忍忍之間徘徊。

“你說你也是,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出門連馬都不騎,騎驢?丟不丟人?”雪晝坐立難安,對方人多勢眾,她不能與他們動手,便用語言瘋狂攻擊男人。

云諫聽女人嘰嘰喳喳頭都疼了。“驢你可以不騎!下去走路!”

雪晝看著陡峭的山路冷哼:“不騎白不騎,我們不是說好去找花時嗎?你為什么說話不算數(shù)。”

男人忍無可忍,問明叔:“那啞藥還有嗎?給她灌進去。”

明叔陰險險的朝她笑。

雪晝看老頭開始翻東西,馬上閉嘴,手做握鑰匙狀,在嘴前擰了一圈,然后將虛無的鑰匙彈向空氣中。

我現(xiàn)在是個啞巴了,雪晝臉上寫著。

說好去找花時,可人群越走越偏,最后干脆騎驢上山了。

挨著懸崖的偏僻小路上,地上有些石頭已經(jīng)被磨得發(fā)亮。應(yīng)該是常年有人走的原因。

半山腰有一處凸出的地方,上邊有一片小小的空地,驢子栽著人輕松的走過小路,到達平臺。

這里是山路的盡頭。

空地邊緣沒有任何圍欄,伸腳就是萬丈深淵。

平臺上依靠崖壁的位置有一間石室,石室用最硬的烏木做墻,紅松木做門,門邊的墻上插著薄皮做的燈籠,燈籠下掛著銅制的鈴鐺,鈴鐺的芯兒是一塊墨色的木牌,圓潤無角,上邊用朱砂寫了三個小字——萬事屋。

雪晝覺得這墨色的木料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時卻想不起來。

山風(fēng)吹過,鈴鐺發(fā)出低沉的悶響,聲音和風(fēng)聲混在一起在崖間回蕩,像是哪里傳來的惡鬼的咆哮。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七八歲大小的門童樣的男孩子挎著個柳條編的筐走了出來。“找哪位?”

看著門童的模樣,雪晝緊張的握緊了拳。

他臉色慘白,腮上帶著鮮艷的粉,他的眼睛幾乎都是黑色的瞳仁,小嘴血紅,像是流云宗邊上的村子有老人去世時燒的紙人一樣。

明老頭熟練的回答:“找萬事知。”

“所謂何事?”門童面無表情。

更讓雪晝怕的是,山間風(fēng)大,他連眼都不眨。

明叔似乎習(xí)以為常,笑容滿面:“答疑解惑。”說著將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裝進了柳條筐里。

門童黑洞洞的眼在三人身上掃一遍,“誰來?”

雪晝懵,放緩了聲音問對方:“這是干啥?”

門童看著她不說話。

惜字如金。

云諫向前一步,到了男孩面前。“我來!”

在雪晝驚詫的目光中,云諫跟著門童進了那扇紅色的門。

“你……你不擔(dān)心你家主子?”雪晝瞪著大眼看著老頭,滿臉不可置信。

國師這么寶貝,還身嬌體弱,就那么被那個紙扎的小人領(lǐng)進去關(guān)了門,都一點不擔(dān)心嗎?

明叔一只眼看她,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擔(dān)心自家公子,解釋:“萬事屋,萬事屋沒聽過嗎?”

雪晝搖頭。

“那你被流云宗保護得很好啊……”老頭沒頭沒尾的感嘆了一句。

雪晝更懵,“這是什么不被保護的人才能知道的地方嗎?”

明叔搖頭,笑容柔和不少。“萬事屋,萬事知,只要你掏一百兩銀子,屋子里的人便能回答你一個問題。你沒有想知道的嗎?”

雪晝嗤笑:“萬事知什么都知道,我不信!你們國師都不敢說自己什么都知道!”

明叔摸著下巴點頭承認,“當(dāng)然不是無所不知,但信則有不信則無,總是個希望。”

說到這,云諫已經(jīng)從屋子里出來,他眉頭舒展著,明顯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雪晝看他,不禁疑惑。“真有這么神?”

男人笑,“你也想問?”

雪晝點頭,眼中都是迫切。

“給我銀票!”

“做了殺手這么多年,一百兩都沒有?”

雪晝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正規(guī)職業(yè),來錢慢,比不得魚肉百姓的國師大人。”

云諫被噎的差點背過氣去,“不給!”

“不給就不給!”

雪晝不多糾纏,快走幾步去敲門,門童面無表情的將門打開,說了相同的話,然后拿起了那個筐。

云諫看她站在門口背著身,似乎掏出了一個什么東西,猶豫了半天也沒扔進筐里。

門童終于有了表情,他不耐煩了。“給不給?”

雪晝用力揉著眉心,她下定決心:“不給!”

門童大概很少遇見來這還出爾反爾的,眼睛一瞪,將門甩的砰一聲。

“怎么還反悔了?”云諫不放過任何刺激雪晝的機會。

雪晝垂頭喪氣,“問題不重要。”

她本想去問她的親生父母,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樣,情深不在于血緣,師父和花時和她沒有一點血脈關(guān)系,卻是真真實實能看得見摸得著。

關(guān)于親生父母,他們暫時不值得她用自己寶貝了這么久的東西去換。

“哦……”男人不再問,暗暗將手中的銀票還給明叔。

女人從山上下來后就沒說過話,也不抬杠了,也不罵人了,仿佛真吃了啞藥。

云諫望著女人纖細的背影,看她陷入自己的圈子,突然覺得有些無聊。

“雪晝……”他主動叫。

雪晝回頭,目光呆呆的。

“你不想知道花時在哪里嗎?”

女人眨眼,弱弱的回答:“想,你知道嗎?”

黑衣玉面,紅唇艷麗,男人笑的意味深長。

雪晝知道男人再逗她,又恢復(fù)呆滯的樣子,自言自語:“花時丟時,你只顧著抓我,問你也是白問。”

云諫的笑容僵在臉上,男人正色,“雪晝。”他認真的看她。

“你去刺殺本公子前,知不知道西川國師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雪晝脫口而出,而后看見了男人不可置信的表情。

雪晝認真思考了一下,黑眸突然放光,整個人有了神采,她驚呼一聲,“啊!你是算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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