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了,這金樓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這么冷清啊?這時候堂子門口進進出出的人不應該正是最多的時候嗎?”
鷹沙嘴共和樓前,一位衣著大長袍馬褂,頭戴瓜皮帽的中年人想著旁邊的人打聽著。
“今兒個共和樓封廳了,您不知道?”有人向著這打聽的人解釋道。
“封廳?這可是難見啊!像這金樓這樣的堂子一天的流水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怎么就封廳了啊!可是又有什么大人物來了?”
那中年人又問道。
“不知道,記得上次封廳還是幾年前的南北武林交流會啊,那時候那些個北方佬可是來了不少好手,這一回不知道是不是又是武術交流會開始了?”又有人回答道。
“那這今兒個可還會開門?”那中年人有些焦急地問道。
“這可就不知道了?這共和樓的人說是只說封廳一天,卻又沒說到底何時再開張。您哪,還是等明個再來一遭吧。”剛回他話的人又回道。
聽到這話,那中年人先是無奈一嘆然后說道。
“唉!可惜咯!今個竟聽不上袁大家的戲咯!枉我還專門從北平來這一趟。”
“喲!您還是從北平城來的啊!怎的專門跑這來了?”
聽到中年人竟是專門從北平來的佛山,身邊的人不由問道。
“正好來這佛山辦點事,聽聞這金樓的戲曲是一絕。就來聽聽看與我們北平城的京劇有什么區(qū)別。”
“想見識一下這與我們北平程大家齊名的袁大家的戲曲。”
“可惜啊!今天來的不趕巧啊!那邊又催著急,本想著今個聽完就直接回去,沒想到遇到這事。只能下次再來咯。”
說完就向周邊之人拱了拱手,然后叫了輛黃包車便走了。
與此同時在這共和樓中,王軒正站在賀老爺子面前。
只見賀老爺子正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希种心弥桓鼛В砗笳局脦讉€“賬房先生”,正在對著王軒說道。
“今個這拜師儀式開的急,準備得也是倉促了些,不過還該有的也都有了,該叫來的人也來了,倒也合適。”
“雖說我與你有救命之恩,但今個我還是要問你一句,你可愿入我門下。”
“我雖是個賬房先生,在這共和樓內討生活,可卻也算是個闖江湖的人。”
“故而入我門下,你可不止是只需學個管賬的本事就可以的,這武學之事也是不可撇下的,說不準以后小老兒身前的那些個江湖事,今后你也得一并給擔起來。”
“當然我知道這并不是個輕快活計,你雖年少,但我見你說話貪圖卻少年老成,是個能拿主意的主,所以今個我也就和你挑明了說,如何拿主意都隨你。”
“你的資質是不俗的,可以說小老兒練武這幾十年來就沒見過像你這般根骨上佳,天資不俗的后輩。”
“就是那詠春一脈的葉問與你在資質上單比也是要差上些許的,如若不然我也不會這般火急火燎的要收你入門。”
“雖說我到如今都不知你具體身世,就連你的姓名也是我昨兒個才找你問的。”
“就連那拜師貼我也沒來的急讓你寫,只得日后再補上了。”
“可我管不了這么多了,小老兒年紀大了,你的年紀卻正是時候,若真是按著規(guī)矩先是這考教一番再是那了解一番。”
“只怕到時候我既已教不動了,而你怕也是白白蹉跎了一段好時光,荒廢了一身好資質。”
“故而如此作為雖有些操之過急,但這也是無奈之舉。”
“至于我這一門的來歷,今兒個也好讓你知曉,小老兒我名為賀峰,練的是形意拳,師從形意門宗師郭云深。”
“我這一門在這天下武林里雖說不得數(shù)一數(shù)二,但也稱的上一句正宗,你入我門下也不算辱沒了你。”
“你我二人本是萍水相逢,可今個實在有這個緣法,你舉目無親被我所救,而我也需得你這么個徒弟。”
“當然你若是不愿那也無事,我對你也是有安排的,我會替你再另外找個酒樓給你找份活計,保準你能過活。”
“可若你要是真應了,可就沒的個回頭路走了。”
“我就問你一句愿是不愿?”待得這最后幾字說完,賀峰的眼睛掙的老大,神情也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而賀峰面前的王軒卻有些楞住了,他實在沒想到今天的入門儀式會是這樣。
他雖然知道這賀老爺子不簡單,可是沒想到來頭這么大。
郭云深是誰,王軒可是知道的,“半步崩拳打天下”說的就是這一位宗師。
雖說王軒前世對于民國的歷史并不是太了解,可是像這種武術宗師人物的名字卻是知道不少。
甚至曾專門去查閱資料去了解這些宗師的生平。
因為他們都和一個叫做“國術”的東西有著關系,雖說到了王軒那個年代“國術”的真把式?jīng)]有留下來多少。
但這卻并不妨礙他們這種年輕一代對國術的遐想與推崇,以至于在這樣的氛圍下催生了一些所謂的“大師”。
其中最出名就數(shù)某混元太極“大師”了。
當初王軒看到那些個“大師”的丑態(tài)時,一邊覺得搞笑一邊又覺得有些嘆惋。
可惜這老祖宗的東西沒留下來,還被如此作踐了名聲。
不過王軒也知道,國術即是殺人術,奉行“只殺敵不表演”的規(guī)矩,所以在王軒前世的那個時代也確實無法傳開。
而現(xiàn)在王軒來到了這樣一個世界,竟然能直接接觸到了這個時代真正的武術,王軒不由就有些懵了。
畢竟在賀老爺子說這番話之前,王軒一直都以為自己就是當一個賬房學徒而已。
誰成想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一個大陣仗,看著賀老爺子身后那些個“賬房先生”,還有身邊這些個武林宿老,王軒實在有些緩不過來。
不過王軒畢竟不是一個真正的小孩子,在緩了一會兒過后,王軒還是立馬回道。
“弟子愿意,弟子在此……。”可是王軒話還沒說完,就被賀老爺子給打斷了。
“你先打住,你可要知曉打今你入我門下,可真就沒得回頭路走了。”
“練功受苦那是常事,你若是真應下了,今后可說不得是一步一擂臺,一路一重天了,你當真愿意?”
“弟子愿意,弟子王軒在此拜見師父。”說完就俯身下去行了個三跪九叩的大禮。
“好!好!好!從今往后你便是我賀峰的關門弟子了。”看到王軒直接行了拜師大禮,賀老爺不由連的說了三個好字。
那眉眼間的喜意是怎么也收不住了,說完便示意聲旁端著茶碗的人將茶碗替給王軒。
王軒接過茶碗,將茶水恭恭敬敬的遞到賀老爺子面前。
賀老爺子當即將茶水接過喝上一口,待得賀老爺子喝完后就有人喊到。
“禮成!”
自此王軒就正式是形意一脈的弟子了,而這時賀老爺示意王軒站起了身子,而自己就將那手上腰帶往這王軒腰上探去。
“收氣,好!這條腰帶代表你的師門,記上腰帶,往后你就是習武之人,一條腰帶一口氣,往后你要靠著這口氣做人。”
賀老爺子一邊給王軒記上腰帶一邊說道。
一條腰帶一口氣?
這句話竟讓王軒莫名的有些熟悉,不過王軒還是回道。
“是!師父。”
可當王軒回答完這一句的時候,耳邊突然又響起了那系統(tǒng)的聲音。
“檢測到宿主觸發(fā)衍生任務”
“衍生任務正在生成”
“衍生任務發(fā)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