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嬈狐疑，“真的？”

沈以安輕輕頷首。

沈嬈還想說什么，那邊肚子唱起空城計。

“大哥我餓了，我們去外邊吃早飯吧。”

“嗯。”他跟在她身后下樓。

二人退了房，去到油條攤買了兩根油條。

沈嬈買油條下餛鈍。

她喜歡把油條撕碎，就著餛鈍的湯吃。

“老板，來兩碗餛鈍。”

“好咧，兩位稍等片刻。”

雪還在下，堆積在地上，遠遠望去，白茫茫一片。

“餛鈍好了，兩位慢用。”老板擱下餛鈍離開。

“大哥我一會還要上門容妝，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沈以安眺了她一眼，蠕唇沒說話。

沈嬈勾著頭，遲遲沒得到他的回應，誤以為他沒聽見，不由重復了一遍，“大哥我一會還有個妝要上門，晚些回去。”

“嗯，路上……”話說到一半，想到什么立馬改口，“今日下雪路上打滑不安全，我等你一起回去。”

“這……”沈嬈面露遲疑，“那不就耽擱你的課業了。”

沈以安語氣平靜道：“不差這一日。”

沈以安都如此說了，沈嬈再說不就顯得過于矯情了，便道：“那先謝謝大哥了。”

沈以安垂著頭沒說話。

吃過餛鈍后，沈嬈去了謝府。

沈以安沒進府，他在府外一米地等她。

他獨自站在雪中，潔白的雪花灑滿他烏黑的發梢。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

沈嬈忙完從謝府出來，就見沈以安被雪染白了頭，一時，心間淌進一股莫名，仿若清泉的眸子劃過心疼。

“大哥。”她揮手跑向沈以安。

沈以安聞聲回頭，頷首已示意回應，伸手接過她手中提的化妝箱。

沈嬈松手讓他拿化妝箱，“大哥久等了。”

她往前走兩步，輕墊腳尖，抬手拂去他頭上的雪花。

沈嬈湊過來的時候，呼吸間帶著淡淡的奶香氣，沈以安喉結微動，耳尖染上薄薄紅暈。

她一邊拂雪一邊問，“大哥，你怎么不找個地方等我。”

沈以安不言語，他以為只是半個時辰左右，卻沒曾想等了一個多時辰。

“你每日都要忙一個多時辰？”他清冷的聲音透著疑惑。

沈嬈不知他為何突然這樣問，如實回答道：“一個時辰還算少的，久的得兩三個時辰呢。”

“兩三個時辰？”他心忽然“抽”了一下，打量的目光停在她落了雪花的頭頂。

一個人突然從好吃懶做，變的勤勞上進，除了換了芯子，也只有被妖精附身了。

那她是什么妖精呢？

狐貍精？還是……

沈嬈打斷他的猜想，昂首問他，“大哥你在想什么？”

沈以安斂去思緒，輕挑眉頭，“沒想什么。”

“哦，那我們回去吧。”現在下雪，路上打滑得早些回去。

他跟在她的背后，望著她清瘦的背影再度沉思。

如果你真是妖精，那原來的沈嬈去哪了？

是被你吃掉了？

你靠近我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是為了吃我們？

沈以安一路上未說一句話，滿腦子都是疑團，冷峻的臉布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