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扭頭過去不肯正臉看自己的老媽,許案雖然有點口渴但是還是不敢說些什么,病床上的氣氛不由顯的有些尷尬。
這時許明令走了進來手上拿著幾個塑料飯盒。
看到自己老爸進來,許案送了一口氣,自從知道許案受傷之后除了剛開始時候有些緊張之外,許明令一下子就適應了下來,跟平常差不多只是家中多了一個需要照顧的病人而已。
打開飯盒,里面飯菜的香味立馬就飄了出來,這讓許案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其實許案感覺自己早就可以出院了,這些天的自我修復,讓醫院的醫生都嘖嘖稱奇,而且經過檢查之后發現那個詭異對許案的意識并沒有造成多大影響,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才讓許案繼續住院觀察。
不過許案感覺自己的主治醫生沒次來病房的時候眼睛放光,而且無意間聽到隔壁病床的大爺說道。
“這醫生怎么這段時間來的這么勤快呢?”
許案知道自己這健壯的肉體被人盯上了。
“兒子,今天買了你喜歡吃的排骨。”
“謝謝···”
“今天我要吃排骨。”劉敏說。
許明令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對著許案說道:“既然你媽媽想要吃排骨,那這份就給她吧。”
許案自然也是沒有意見連連點頭。
自從醫生說許案沒什么事之后,劉敏有時候就會這樣。
不過許案剛剛進醫院,然后他的父母趕過來之后就一直是許案的媽媽不眠不休的照顧他,有時還會偷偷的以淚洗面。
吃著飯的一家人十分的安靜,這時許明令說。
“兒子,今天下午爸爸就給你辦出院手續。”
聽到這話許案自然是雙手雙腳贊成,畢竟一直躺在醫院病床上除了修煉一下靈之外都快把許案無聊死了。
但是劉敏就不這樣想了,放下自己筷子上的排骨瞪著許明令說:“你兒子蠢,你也這么蠢啊!現在出院要是留下什么后遺癥怎么辦?”
被老婆這么一瞪的許明令頓時萎靡下去,弱弱地說:“醫生都說兒子沒什么事了。”
這時的許案自然也是沒有什么意見,出聲說:“我覺得老爸說的對,醫生都說沒什么事了。”
劉敏回頭一瞪許案:“你懂個屁!”隨后眼睛有些通紅。
站起身來說:“我吃飽了。”走出了病房。
看著自己的老婆走出去,許明令立馬把火氣撒在了許案身上。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和章力去這么遠的地方,還遇到了詭異。要不是有高手出手救下你們,你們早就完蛋了。你知道你媽多擔心你嗎?剛接到電話的時候你媽就差點暈倒,要不是我在旁邊扶著······”
看著自己老爸在喋喋不休的訓斥著自己,許案低頭恭敬的受著。
對許案來說習武之人若心中無一口氣,那算個屁的習武之人,所以看到自己兄弟有危險,許案肯定會挺身而出。
對于許明令夫妻來說,從兒子的呱呱墜地再到長大成人,他們對于子女的心愿自然就是平平安安,無災無病過完一生。
所以這一次許案的受傷才會如此觸動他們夫妻的神經。
但是許案知道自己身上的面板不會一輩子混在安全的地方,以后成長起來受傷肯定不能避免。
這種想法很明顯許明令在許案受傷后的幾天內已經意識到了,但是劉敏沒有,或者說也已經意識到了,只是不想適應自己兒子受傷。
等到許明令大道理都已經講完后,許案才敢抬起頭,問許明令:“老爸,章力怎么樣了?”
聽到這個問題,許明令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這小子又是左耳進右耳出,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這只是出出氣而已。
于是回到許案:“醫生檢查了一下小章,發現他的腦子里面有一絲無序的黑霧只需要去除黑霧就可以了。”
“那么去除黑霧應該是沒什么大問題吧?”許案擔心著自己的好友說。
“因為這個黑霧沒有侵入過小章的大腦,聽醫生和他的父母說沒什么大問題只要去除過程中不出現什么意外就可以。而且他身體也沒有什么外傷,不像你一樣送進來的時候跟黑炭一樣。”
聽到好消息之后許案松兒一口氣,但是能感覺出來許明令好像說著說著火氣又快要上來了,連忙轉移話題。
“老爸,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下午你的主治醫生再過來檢查一次身體沒什么問題就可以申請了。”許明令也感覺到自己火氣又快要上來了,接著說,“我先出去看看你媽。臭小子你以后少惹你媽生氣,否則有你好果子吃的。”
許案點頭哈腰像一個狗腿子一樣說:“肯定,肯定。下次再這樣我親自帶條棍子給您出出氣。”
看到自己兒子混不吝的樣子,許明令知道了這孩子已經有自己的想法,做父母的只能提意見了。
便走出病房去安慰自己的老婆了。
旁邊的大爺吃完瓜之后對許案說:“你小子別老是惹你父母生氣。”
因為在病房無聊的原因,許案早就和這大爺聊開了。所以大爺說起話來就這么直。
“我也不想啊,大爺。誰想到會遇上詭異呢。”
大爺笑著看了許案一眼,對于許案說的話好像并不相信。只是說:“以后有本事了就好好孝順你的父母。”
每次看到大爺的笑和眼神許案總覺得被看穿一樣,只得點頭不敢和大爺多說什么。
大爺也知趣,看到許案這個樣子就開始閉目養神,沒過一會就傳來一陣呼嚕聲。
許案也只好進入修煉狀態。
······
一個黢黑的房間內坐著三個人。
一個是黑袍人、一個是寸頭男,最后一個人長著一頭白發,甚至眉毛都是白色的。
寸頭男和白發男手上都拿著一個相同的筆記本。
寸頭男:“調查出來了,一個高中生是個孤兒,平常的生活都是很正常的,不過四個月前頻頻請假。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成為詭異的。”
“看來不是天生詭異,是后天被感染的。”白發男說道,只是聲音聽起來有些溫柔。
“而且多所高中都有他的身影出現,與他接觸的學生短時間內實力都有不小的提升。”寸頭男翻看著自己的筆記本,“所以上頭的建議是···全市學生體檢。”
白發男微微的搖頭,“是一個大工程呢,就因為這個詭異。”
寸頭男將自己的筆記本合上,對白發男說:“調查的事完成了,剩下審訊的就交給你了。”
白發男再記得筆記本上寫寫涂涂,過了一會,眼神盯著黑袍人,說:“好啊,我最喜歡這事了。”
被綁在凳子上的黑袍人看著白發男,內心中抑制不住的出現了久違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