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危險的氣息,鐵銹斑跡的貨車停靠在路邊,一輛又一輛。
烏云密布狂風怒號,我小心謹慎地駕駛著我心愛的電動車小白,雖說是白天,我還是感到一絲擔憂,果然,還是遲到了。
到達班里時已經遲到了十分鐘,正當我拼盡全力沖上樓梯到達班門口的時候,班主任一臉和藹的眼神,讓我愣住了,“老師我睡遲了......”。
然而正當我準備好接受他的口吐芬芳的時候,他什么也沒有說,向班里的同學揮了揮手。
是要我進去?
那太好了。
于是我沒有管他身后那個男人,一身黑衣戴黑色口罩卻看起來很和善的家伙。
班里亂的就像大街上賣菜的市場,同學們就像那些吆喝的小販,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我撓了撓頭,一臉的不解。
“嘿!這里!”
朋友A招呼了我,我立馬跳下講桌,回頭望了一眼那個男人,沒想到他此時也在看著我,我的心猛的震了一下,他好像在盯著我,我的感覺異常強烈,腦子里不斷浮現一個巨大的黑影,以及“上啊!上啊!哎呀又輸了,不會大招嗎?不會大招嗎我去!xxx!”的不屑語言,那么擾人心緒,如同一灘泥水似的。
走下講臺向座位方向前進的我漸漸呼吸異常難,就像掉入了深海里的木偶人一般,突然我聽見針掉落的聲音,曾經相互膩歪的他跟一個女孩子的畫面再一次蹦出來讓我不得不停下來。
他好像低頭說了些什么,讓我突然停了下來,好像是我的名字!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一個滑稽的紅鼻子小丑,他輕輕攬了攬我臉頰旁的雜發,手掌是溫熱的,我仿佛被他肆意玩弄,早已是他手里的兔子毛絨玩具,有著纖細的耳朵,許久讓我心傷,卻又像一個頑固的小孩,不肯放下不屬于自己的糖果.........
“坐下,讓我來跟大家介紹一下啊!這位同學,快點坐下,我有事要宣布!”
老班笑著迎這個家伙進來,我看見這個男人的嘴角仿佛勾起一絲不屑的冷笑,雖說隔著口罩,但那雙眉毛就像高高的山峰上的條條峰巒聳峙角兒,一步入便會如刀割肉一樣疼!
“安靜一下啊!”班主任拍了拍講桌,教室瞬間安靜下來,全班同學都在注視著這個男人,我望著這個男人突然感到一陣暈眩。
頭暈眼花,感到缺氧,就好像周圍的氣溫到了一百度的沸水一樣高,好似溫水煮青蛙。
“喂!”這位男性生物試圖想要一統天下,順便使勁踏了踏腳,似乎在警告我注意聽講。
周圍的同學不滿的議論著這個丑男人,我的心卻重的像壓在大石頭底下努力向上爬的幼苗。
“這位同學,以后就是我的......”。
后面的話我聽不進去了,太羞恥了!
我把頭埋下去,好想挖個洞鉆進去。
教室里突然安靜起來,我抬起頭,迎上來的是他熾熱的眼神,我猛的跳起來大喊:“你干嘛?”
他有些意外,但還是平靜的說:“這位同學,請你注意自己情緒,從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班主任了,你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
他兩只手抱在胸前,卻步步逼近我,我翻了個白眼,班長突然抓住我的袖子道:“坐到你座位上去!”
我瞪著她,還是立馬坐下,拼命想把注意力集中在數學題上面。
但我還是不服氣,難道這女的也不喜歡他嗎?他到底說了什么?
活該,我沒聽,不夠為什么要聽?
班長是一直選好的,無償就是賄賂同學們送給她幾張票而已了,背后送了筆芯膠帶什么的小東西,要不然我還不早就是班長了?還需要受她的氣嗎?
背后傳來熟悉的班主任聲音:“同學們,從此以后,他就是你們的班主任了,來,小許,以后就交給你了!她不懂事,你別慣著她呀。”
男人嗯了一聲,竊喜的望著我衣服上的胡蘿卜胸針,我臉紅脖子粗,卻還是閃躲他的目光,看向外面的黃色樹葉,正飄過木色木桌的教室,有幾片已經到了他的腳下,便沒有生機,我攥了攥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