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忙碌的背影,竟無語凝噎,多少句想說的話,都在這一刻灰飛煙滅了,空氣安靜得仿佛奶茶店內只有我一個人......
這一次我不能走,我不會放開手。
總要見一面的吧?
當他再一次把話說絕的時候大抵上是我太好強,又或者我的占有欲蠢蠢欲動,我沒有顧慮什么,只是把頭發再一次浸濕,洗發露無聲地被我打揉著,過一會兒,那個嫵媚的妝也畫好了。只是少了些什么,少了什么呢?一腔熱血。
化妝工具少了睫毛夾,在冰冷的陰天里襯出眼睛的空洞冷峻。那張票只是我看了一眼余額就下單的,青春的莽撞在這一刻發揮得淋漓盡致,我盯著即將發車的時間心想,一定得賭一把。勇氣促使我穿上短裙,因為愛情的樣子應該是女生心甘情愿穿上裙子,男生溫柔地陪在身邊。這時我對著鏡子徘徊了很久,隨后把充電器塞進包中,大步走向公交車站臺。
我想,總要留下點什么東西吧?恰好看見一家文具店:那就寫點什么好了!我走進去,回避著店家的問題,最后拿了一個小本本和一只黑色的筆,背靠著公交車站臺上發呆。
要是還不來,我就把票退了。
五分鐘過去了,我的腦海里已經裝下他還在打盹的畫面了,我剛想放棄,一個女孩很開朗的問我是不是去高鐵南站,我會意的點了點頭。
她是黑色口罩,簡潔休閑風的打扮,扎著一個馬尾,臉白皙又秀麗,我想她一定是個陽光的女孩。
我就想,那就一起吧。
她瞥見我這般打扮,稱我為姐,但是過了一陣又試探性地問我,“哎!姐,看你也像大學生呀!你這是去哪里?”,我愣了一會,才緩緩吐出“白銀”兩個字奇怪,我不是記得很清楚嗎?為什么這時候我感覺我好像不會說普通話了。
她又問,是去干什么,我解釋道是去和朋友旅行。
旅行?多么可笑的字眼,要是讓她知道我去奔現,還是沒有約定的,以前女友的身份去會面會不會很可笑?她感嘆說,真好啊,不像我還要回學校。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
坐在候車室的時候我望著入口思索,差一點就要起身,我想要是能延遲時間就好了,說不定我回心轉意不去了呢。其實我明白這一次我必輸。
上了高鐵后,我發現這輛高鐵是我沒有坐過的:裝修的很大氣,就像是商務座,身邊的人基本上都是老板或者做生意的,旁邊的女士把筆記本電腦放在前面的小辦桌上忙工作,旁邊的男士拿著公事包。高鐵上很安靜,好像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大家都用“你好”“謝謝”這類的詞,基本上也沒有人管,很自由這樣一個形式。
到站后,我小心翼翼地往出站口走去,本來以為會有共享單車之類的東西,也忽略了很多人往上擠的巴士,我就那樣對著鏡子(類似的東西)看自己的腿——它們確實很粗,我有點懷疑自己當時的勇氣了!這時一個大叔盯著我看,隨后匆匆走了。
打扮成這個鬼樣子,像極了網戀奔現的原場面。其實我沒上高鐵之前就有點想回家了,但是我一想,來都來了。
只可惜我沒有和他聯絡,她和朋友通著電話,我心里有點動搖了,可是,總要見一面吧!
我鼓起勇氣向前走,周圍都是土山。就是很荒涼,人很少,這里好像也沒有什么水源,那么高鐵站不也應該是這樣的嗎?為什么沒有很多條道路,沒有中衛一樣對面有公園?我呆住了。
忘了一眼時間,快兩點了,我想這個點應該是見不到他進門了。
那么,我該怎么去呢?
正想著,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我大喊著“紡織路!”得到回應后,我坐到了副駕駛上。
他們用甘肅的話交流,我的普通話很流利但是也不難聽出我是妥妥的外地人,就算是寧夏話也會很怪!
隨著車的前進,BY市的面貌也漸漸清晰起來了,有很多坡道,很多山,感覺一片黃色,我揉了揉眼睛,我想,會見面的。
也有一個中心的小塔,司機繞過去,送走了一對母子,結果還吐槽她給錢給少了。
二十五非要給二十,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叔叔,我的多少?”
“你的,二十。”
我恍然大悟了,但是還是一臉無奈的望著某德里面的“十五元”嘆氣。
十五分鐘后,他對這一個無名的街角停了下來。
我慢慢的拿出二十元,因為我裝作自己很認識路的樣子,但是他不以為然。
他貌似早就跟其他司機對接好了!
我望著陌生的街道和人群,陷入了沉思,然后快步走到一家小區前,結果發現那不是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