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吃飯時候不得飯吃,人餓了,躺倒在床上,郁郁寡歡,她仍然得想一些事情來。一個不安分的估計在心上滋長了。正似乎為裝滿了虛偽的話語便極其驕傲模樣的抱兜,在她眼下再現時,把耐心的性子已失去了。一個用稀泥攪和兒攪和兒捏成的錐心臉兒,也是極其討厭的神氣,保留到印象上。并且,要記憶有什么用?她記憶得到那囑咐,是當到一個不耐煩的莽夫面前說的!“今天也很想你,老婆。”這該死的話,是那么不客氣的從那不能吃得辣椒的大口里說出!為什么要說這個呢?有什么理由要說這個呢?……胡想使她心上增加了憤怒,饑餓重復揪著了這憤怒的心,便有一些原始人不缺少的情緒,在這個少女簡單的人反省中長大不已。她不能再道一句“和好如初?了,她不能唱一首歌了。喉嚨為妒嫉所扼,唱不出什么歌。她不能再有什么快樂。有了脾氣再來背文章,更不行了,于是把所有的復習資料全丟到床底漆黑的角落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