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不用轉過去看，她也知道他現在是如何的不知所措。

然而她……就是要讓他如此。

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定然精彩至極，燕無月好心情的勾起了唇角，甚至有種想吹口哨的沖動。

然而只能想想，真要是吹出來了，把他嚇跑了可就不好了。

咳。

心中愉悅的想著，面上卻不動聲色。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無動于衷，她微微轉頭，語氣疑惑：“小千？”

“……國師大人，奴婢……”

“快過來為本座寬衣，已經很晚了。”

“……”亦子卿張了張嘴，只能咽下準備說出口的話。

他本想自稱身體不適，提議給她找別的婢女侍候她的，但是她都這么說了……

抿了抿唇，他的心跳有點不穩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么。

他邁著僵硬的腳步，一步一步向前挪著，那速度堪比蝸牛。

隨著距離她越來越近，亦子卿面上愈發沒有表情，只是……他的耳尖卻愈來愈紅，等走到燕無月身后時，已經宛若滴血了。

身后之人不穩的氣息，讓燕無月心情好極了，于是她催促道：“小千？”

亦子卿心尖都似顫抖了一下。

他閉了閉眼睛，隨即睜開，定了定心神，然后一雙手緩緩抬起，放到了她的腰身上。

之后，他的速度明顯快多了，只是那忽然變快的動作，究竟是慌亂還是別的情緒就難說了。

三下五除二扯下了她的腰帶，亦子卿好像抓到了什么燙手山芋般連忙松手。

但是光扯下腰帶，讓衣服還掛在她身上總是不妥的。

用力抿了抿唇，暗自深吸一口氣，他繼續為她寬衣。

一件一件，從外衣到里衣……

直到褪到最后一件，亦子卿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心緒，再次亂了個徹底。

他甚至扭過頭去不敢看她，只能無措的用手拽著肚/兜的帶子，一點一點的裂開。

寬個衣，硬是讓亦子卿宛若上了趟山一樣，額頭上都有了薄汗。

已經衣/衫/盡/褪的燕無月，十分悠然自得的邁著優雅的步子，一點一點踏入了水中，直到被水盡沒。

最終，就只剩下腦袋以及脖頸，還有一點點香/肩，露在外面了。

燕無月好心情的撥弄著周圍的水，讓它發出陣陣“嘩嘩”響聲。

面帶笑意的向后瞥了一眼，她在水中游走了一圈，最終停靠在池邊，沖著亦子卿招了招手。

“小千，過來，為我按摩。”

按、按摩？！！

亦子卿驀然睜大了眼睛。

“國師大人，奴婢……奴婢從來沒有如此侍候過哪位主子，沒有經驗，萬一讓您感覺不適……”

“無妨。”燕無月轉頭笑看著他：“沒經驗不是更好么？你若是有經驗了……”

呵，她可能結束了他的小命再自裁，然后直接去下個世界。

正當亦子卿疑惑她未說盡的后半句時，卻聽她又道：“我允許小千拿我來練手……然后以后只為我一人服務……”

頓了一下，她又笑著補充：“即便小千讓我不適了，我也不會怪罪于你的，放心吧。”

服服服服……

亦子卿騰的一下，臉不知怎的就燒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