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丹這個人吧，經營和管理公司吧，還是有點東西的。

曹燦被噴了一身的香檳和彩帶，心里卻沒有半分不高興的想法。經歷的越多越能知道，無論是什么情感，真摯的感情才是這世間最難得的東西，金錢、權勢可以換來很多很多東西，卻換不來一個人真摯的喜歡和愛。

去樓上練習室隔壁的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出來，坐到汪丹的辦公室里，哪怕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顯得懶洋洋地，但臉上的笑容卻沒下去，一看就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汪丹笑了下，道：“跑場算是跑完了，明天過來做個采訪，然后還有幾個音樂節的邀請，如果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沒啥，電視臺的晚會也一樣，挑幾個去一下就行，不用每一場都都跑。”

曹燦挑眉：“還可以這樣？”

汪丹斜他一眼，笑罵：“不要陰陽怪氣的。我們澤園不是走快銷的公司，短時間內把藝人的經濟價值榨干，那是三流公司的做法。跑場是發專輯的規矩，你想沖榜就得去，累也只能撐著，公司也沒辦法。”

曹燦笑了笑：“謝謝丹姐，我知道的。”

曹燦做事，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做好，咸魚不是沒擔當、沒責任心的借口和理由，曹燦是一條有節操的咸魚。

于是，曹燦道：“丹姐，第一年，第一張專輯，苦點兒累點兒沒事，以后，等我在圈里立穩腳跟了，就不想接太多商業活動，想過幾天自己的日子。”

汪丹驚訝了一下，但也沒多說，這個世間本來就是各種各樣的人都有。點頭道：“可以，我本來也希望你走精品路線的，放心，姐心里有數，有什么活動，我們商量著來。”

跟汪丹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曹燦就回家休息去了。倒不是體力扛不住，純粹就是心累，唱一場兩場三場都不算什么，連續十多場，真是對身體和精力最大的考驗。

睡了一天，第二天的采訪就在京城，是一家門戶網站的采訪，這家網站的采訪風格不搞怪，走知性風的，中規中矩，看提前送過來的采訪提綱，是很常規的采訪稿。

曹燦提前半個小時過去公司，隨便化了個妝，男藝人沒女藝人那么麻煩，男藝人即便不修邊幅些，最多也就是被取笑幾句。女藝人卻不行，時時刻刻都要全副武裝，稍微不注意形象就不知道會被編多少看圖寫話的所謂新聞出來。

采訪一開始中規中矩，問的問題也多是些常規的問題——

“……整個新專里面最喜歡的歌是哪一首？”

“那肯定都喜歡，不然也不會選入新專了，對不對？”

曹燦居然反問做采訪的記者小哥哥。記者小哥哥：“我也很喜歡新專所有的歌。”

“謝謝，看來我們倆可以繼續聊下去了。”

曹燦皮了一下，記者小哥哥笑了下，接著問：“曹燦老師有喜歡的前輩藝人嗎？”

曹燦心里嘆了一下，坦然道：“有啊。”

“能告訴大家是誰嗎？”

“不能。”

“啊？”

記者小哥哥傻眼，想不出這有什么不能說的。曹燦笑了笑，提醒他：“你可以問我為什么不能說。”

記者：“啊，是，為什么不能告訴大家呢？”

曹燦微笑，眼里帶著奇異的神采：“因為我是因為她才留在圈子里的。本來都想退圈了，但是因為她，又想留在圈子里了。”

這問題拋出來，怎么可能讓人不問嘛！

記者抓狂，試探著問：“真的不能告訴大家是誰嗎？”

“不能！”

看記者抓狂，笑了一下：“不會永遠不告訴大家的，等有一天，我站到了足夠的高度，到時候自然會告訴大家。”

然后，不管抓心撓肝好奇得要死的記者，按照約定時間結束采訪，完了就放心的休假去了。

而門戶網站上，這篇采訪放出來，點贊最高的評論是——

這不是追星發言，這根本就是暗戀宣言！辣個得到我燦芳心的女人OR男人，到底是誰？小編你怎么不好好問一問？

這還是曹燦第一次接受的正式采訪，被粉絲轉發到微博，微博上一群人瘋狂的@他，曹燦回復了個白眼的表情，回了一句——

女的，女的，女的！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然后，圈里比他早出道，但歲數相差不大的女星都被猜了一遍。除了猜是哪個女明星的，還有粉絲在下面群魔亂舞——

【燦，你說出來，我們跟你一起了解下未來的燦嫂】

【辣個不知道是誰的女人，拔刀吧，曹燦只能是我的！】

【你們不用爭了，我已經在曹燦懷里了】

【樓上亂講，我燦明明在我身邊剛睡著】

……

曹燦一條都沒回復，愉快的休假去了。不過，作為他圈里目前大家唯一熟知的，被實錘了“父子”關系的宋令文就沒那么好運了，通告商演群采的時候，頻頻被cue——

“你知道曹燦是為了誰進圈的嗎？”

記者問，宋令文回答：“不知道啊。”

“你們私下聊天不會聊這些嗎？”

“我跟燦哥的關系大家都知道吧？”

底下一群記者都說知道，宋令文聳肩：“那既然大家都知道，那我倆私下干嘛應該也知道了吧？有空聊這些有的沒的，是游戲不夠香、不夠好玩嗎？”

群采的記者哈哈大笑，不過，記者之所以是記者，當然不會這么輕易放棄：“大家都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宋令文挑眉：“那我也想知道，要不你下次采訪我燦哥，你幫大家問問？”

問問題的記者無語，其他人卻哈哈大笑。助理看時間差不多了，趕緊過來攔：“好了，謝謝大家，我們令文還要趕下一個行程……”

宋令文在助理的護送下，登上車，奔向下一個行程。坐在保姆車上，登錄公司的飛信群，@汪丹：“丹姐，為了將來公關方便，小的覺得你應該問問我燦哥這人到底是誰？”

群里一群運營、公關的職員，默默發了一串“+1+2+3……”，八卦這種東西，大家都懂的，都很想知道。

汪丹發了個OK的手勢，毫不猶豫的把群聊截圖轉發給曹燦，截圖發完，附了一句：“告訴姐，姐站在家長角度幫你參詳參詳。”

曹燦膽大包天的回了她一張表情包圖片——

擁有秘密的男人最帥.JPG

汪丹：“……”

后來，微博一直有人@汪丹，問這件事情，出去也有記者問這件事，汪丹干脆把聊天截圖發到微博上，文案就一句話：

此人究竟是誰這個問題，就拜托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