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燦喝了口酒：“丹姐就這么看好我？”

汪丹自曹燦第一期節目后，就一直致力于揮鋤頭挖墻腳的業務，時時刻刻不忘想把曹燦挖到她公司去。

汪丹：“是。

頓了下，復又道：“你得罪JR的楊總的事情，我聽說了。”

娛樂圈說大也大，無數人下水都出不了頭，娛樂圈說小也小，發生點什么事情，很快就人人皆知。曹燦不奇怪她知道，只奇怪她居然還想挖他：“那丹姐還看好我？”

要知道，現在的流量明星們，為了維持熱度和曝光度，上了幾本時尚雜志的封面，都要被粉絲列為數據，吹得頭頭是道。在圈里，時尚雜志與各種團綜，被戲稱流量明星的兩條生命線。

汪丹嗤笑一聲：“在時尚圈，JR算個屁！”

汪丹喝了口酒：“時尚這個圈子，比娛樂圈還封閉，等級更森嚴，國內國外最頂級的其實也就是五大，什么時候聽五大吹過自己第一？天天營銷自己第一的，不都是些野雞雜志嗎？問問時尚圈內有誰認同的？也就在國內騙騙為了曝光度不擇手段的小流量明星，所謂的銷量，都是流量粉絲艸的數據，誰紅請誰，別看楊俊人模狗樣的，好像是流量們求著上他的雜志一樣，實際上，離了這些明星，他那破雜志分分鐘倒閉。”

這毒舌，爽了，爽了！

曹燦表示很贊，豎了下大拇指，宋令文目瞪口呆，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道：“既然是這樣，那怎么還有那么多人想上JR的首頁封？”

“現在的流量明星，業務能力差，出不了圈，愛豆們為了曝光度，雜志社為了掙錢，一唱一和，狼狽為奸。”

汪丹的眼神有些冷酷：“業內統計過，沒有作品支撐的頂流熱度，最多只能維持一至兩年，周期一過，很快又被新的流量取代。這圈子里，缺什么也不缺練習生，可是呀，小紅可以捧，大紅卻要靠命。”

宋令文嚇得不敢說話了，曹燦默默喝自己的酒，一臉平靜。汪丹注視他兩秒，道：“所以，曹燦，你到底要不要來我的公司？”

“嗯？”

曹燦抬頭：“丹姐，你這轉折會不會轉得太大了點兒？”

汪丹笑了下，道：“曹燦，我跟你說過，我培養藝人，是沖著長遠去的，不是沖著掙快錢去的。現在形勢變了，觀眾被流量荼毒了這么多年，流量沒以前那么好混了，市場上真正掙大錢，走得遠的，還是有作品人。曹燦，你能編能寫能唱，外形也不差，你要起來，比別人容易，我真的很好看你！”

曹燦：“丹姐，我不簽長約。”

汪丹：“三年算不算長？”

曹燦：“不算。”

汪丹魄力十足：“簽三年，著作權給你，公司只要收益分成，但是，考慮到宣發成本這些，公司要分大頭，公司要七成，三成給你。”

曹燦其實不怎么在意錢的問題，他在意的是別的，問道：“那丹姐你公司的資源傾向于哪方面？”

汪丹：“我公司跟電視臺關系還行，綜藝資源不缺，只要名氣起來，大部分綜藝我都能吧你塞進去。最近也有在開拓影視劇方面的資源，不過剛起步，只能在網劇里混混，上星劇還需要時間。”

曹燦聽明白了，不再猶豫：“那解約的事情就麻煩丹姐了。”

“不麻煩，不……”

汪丹這才反應過來：“你同意簽過來了？”

曹燦笑著點頭：“不過，我希望是用支付違約金的方式解約，不想跟公司撕逼撕到網上。我跟公司簽的是練習生合約，違約金我算過了，數目不算太大，放心，這些錢可以從我將來的收益分成里扣除。”

汪丹的高興很明顯，道：“可以，不過，你不想撕，星華大概率也不會放過你的。”

曹燦微笑：“為了防備狗咬我，難道還要我先主動去咬狗一口？”

“噗——”

這話太絕了！

宋令文跟汪丹都噴了。

吃了一頓烤肉，也定下了簽約的事情，第二天，汪丹從公司交了一個助理過來陪著宋令文繼續錄節目，她自己則訂了機票，陪著曹燦回京城。

解約的事情沒讓曹燦親自出面，找了律師來，曹燦簽了個授權書，便由律師全權代表他去處理。曹燦則在汪丹帶領下，先去看給他分的住處——

那是一套三居室，最大的一間裝修的時候特意做過隔音處理，墻角處放著一臺鋼琴，墻上裝有鏡子，可以在里面練舞練聲。

剩下一間是臥室，客廳做了隔斷處理，一半是客廳，一半隔成書房，擺著兩個書柜，不過都是空的，想放什么書，交由居住人填充。屋里一應俱全，鋪蓋也是全新的，曹燦可以拎包入住。

房子離公司也不遠。汪丹的公司叫澤園，就跟星華在一個文化產業園里頭，大京城幾乎所有的娛樂文化公司都在這一塊，因為有政府的優惠政策。

汪丹問：“我給你配輛車，先給你一個司機，一個助理，不夠以后再添，這是人員的問題。還有……”

汪丹用飛信給他轉了五萬塊，道：“這是簽約意向的費用，考慮到你現在還沒簽約，這筆錢現在暫時算借你的，你跟星華解約后，這筆錢就是簽約意向費，你先用來安頓。”

“嗯，謝謝丹姐。”

“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以后都是同事，希望能合作愉快。”

汪丹頓了頓，看曹燦打開他的箱子，把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安置，想起一件事：“曹燦，聽說你化妝技術很好，我看過你的合約了，在合約解除以前，你要不要先幫公司培訓一下化妝師，掙點外快？”

“……”

這個提議，曹燦是真沒想到。

愣了一下，沒拒絕：“可以。”

窮人也沒資格拒絕。于是，曹燦在簽約成澤園的藝人之前，先在澤園做起化妝老師。汪丹是個大方的老板，在曹燦給公司里的化妝師們上了三天課后，立即爽快的給他轉了十萬塊錢，說是授課費。

有了這筆錢，曹燦趕緊把劉建國的賬清了。好幾天沒聯系的劉建國看見轉賬信息，終于發過來一條飛信：

【保重，祝你前程似錦。】

曹燦給他發過去一條：

【謝謝劉哥，我曾承諾過帶你掙大錢，這個承諾以后都有效，如果有一天劉哥還想再與我合作，可以聯系我，再見。】

劉建國未再回復，也沒刪他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