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爹乃是奉天詔之命,上天便有意來謀害,此夜幸得櫻姐姐照顧,我卻在擔心義父會不會找上門來。”
“姑娘盡管放心,你昨日舍卻相救,我們眾人都十分感激。”櫻花相面容枯鎬,但擠出一笑,他昨晚得知梅花相遭擒,整夜思索如何救出,忽地,燈池水面揚起浪花陣陣,表示“天”的方位上形成一條界限,一邊黑,一邊白。
“玄天變樣乾坤轉,天命不知如何存。”太虛子驚道,繼賣念道,“惡風陣陣改天數,黑云煞篡篡天緣,霧中妖氣不辨見,模糊星斗滿疑團,奇術不知誰作怪,巧是有人改天弦。”念叨到此,櫻花相已會意:“篡改天教,誰有如此本領?”
太虛子皺眉不語,道:“眼前緊要之事,乃是躲我師兄,我師兄就算尋不到我們,天之諸神也必來降我們,櫻花公,如何相避?“
櫻枝似杖擊落刀斧頭,洪波大士木槳舞動,打下眾多惡魔入海。已近一處海上巖洞,海水流入洞中,何蕭下忽櫻梅合并,雙枝齊點,萬丈浪濤掀船入洞,洪波大大笑一聲,忽地船下一空,摔了一下去。他笑聲久久不絕,終越來越小,變得沒有聲音了。
四周明亮起來,炎熱似火。
燈佛陀閉目養神,何蕭下四周張望,卻不見了洪波大士,只有四堵墻。
“不用尋了,大士向來只在海上。”燈佛陀道,“他走了。”
何蕭下櫻枝劈出,梅枝點到,四堵墻仍如此不動。
“這……如何是好?”
“這是一劫,乃禁人于四墻中,他們約束了洪波大士,卻約束不了我們。”
“凝氣靜坐,墻為一面,四面為牢,然四面難破,皆為虛無;欲出牢,如出四面墻,分出四次,達于空無縹緲之冥。燈佛陀閉眼道,何蕭下不知其意,忽四周愈來愈熱,何蕭下煩躁起來,萬事皆變得實質。
“你以它假它便假,以為它真它便真。浮躁俗火惹人煩,心境入神皆歡喜。”
他心中一凜,將體內一股無名之火幻為虛無,入而虛,出而實,以“入境”之冥想忘世之種種,漸漸思想延伸到墻以外,卻又有一墻,心中稍煩,忽聽“促促”之聲,原來是燈佛陀撥動念珠,令他心中又寂。
他穿過墻,忽四周喧噪起來,悲喊如喝斥,不斷有哀怨的聲音在他腦中回蕩,又聽到人歇斯底里的笑聲和屠殺場上的慘叫,思維仿佛要回入,忽然燈佛陀大喝一聲,反手一掌擊在何蕭下身體背后,那些聲音頓時消減,穿出第三道墻,何蕭下一驚。
通遠寺中,黑燈一片。“明字輩三人都死,我師又被擒住,寺中只剩二人,乃二人姓素之女,一名素珍,一名素丹都是大師太,可帶她們去捉那十惡不赦的賊道太虛子。”
昆侖山燈宮。“舊據說東疆有一國名叫楚野,大舉攻入東疆伏粟,齊國內部又叛亂多生,那齊王跳河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