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最后一個月。

茶顏和劍同吃同住同行，劍不離身，甚至有一會發懵了，用劍抹了一下手心，化了一道血跡在劍身。

她愣愣的等了好一會兒，期待著這把劍能有什么神奇的反應。

茶顏一眨不眨的眼睛都酸了，劍——佁然不動。

她嘆了口氣，放棄神劍認主的幻想，又握住它練了一回，排解心中的緊張。

下課之后，茶顏去給龍凌云熬藥，看他打坐修煉，周身都會圍繞一層淡淡的流光，仙氣十足。

茶顏又看了看自己，因為高強度的練劍而緊實的小腹、結實有力的手臂，還有滿手的老繭，她重重嘆了口氣，坐在龍凌云的旁邊。

“唉！沒有靈根，修行真難。”

龍凌云終于被她的長吁短嘆打斷了修煉，他睜開霧白色的眼睛，有些疑惑：

“即使有靈根，大多數人修行也很艱難。”

茶顏看了看他，投去羨慕的目光：“誰說的，你修煉比喝水還簡單。”

“哦，我？”龍凌云淡淡道：“我是天才，修行于我確實易如飲水。”

茶顏自暴自棄的咸魚躺了：“看來我是蠢材……”

“嗯？”龍凌云訝異的低頭看她：“你為何這么說？”

茶顏攤了攤自己的手，一樣一樣數道：“首先，我沒有靈根；其次，我練劍練的滿手老繭子了，還是打不過細皮嫩肉的你。”

龍凌云摸了摸自己的手，的確是細皮嫩肉。他認真的說道：“你的心性堅韌，是我見過的第一人，修行，最重要的就是心性，你有這一點品質，已經遠超許多人了。”

茶顏暗暗想到：我那是敬業精神……

“來吧！”茶顏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打一架。”

龍凌云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也起身拿劍去。

其實，他最能感受到茶顏的進步。

一開始，他幾乎是可以碾壓茶顏，過了一段時間，她能和他過上五招，再后來，能過上十招，再后來，兩人幾乎可以打平。

到了現在，龍凌云是憑借修為加持才能稍稍壓茶顏一頭。

明明茶顏沒有靈力，卻也不知道怎么踏入了練氣，現在更是能個辟谷大圓滿的他對打。

龍凌云有些吃驚，但隨即也是淡淡的了。世界之大，總有些奇人，見怪不怪。

這一次切磋，茶顏一改之前大開大合的風格，開始穿梭移動，身姿靈巧輕盈的應對龍凌云。

細看之下，竟和龍凌云的打法有五分相似。

龍凌云抿了抿唇，更是提起十二分的注意應對茶顏。

忽然的一下，在二人相持了十幾個回合之后，茶顏突然橫刀一劈，龍凌云下腰躲過，皺起了眉頭。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那一下真的就中招了。

茶顏的打法又突然回歸到原本的兇煞，步步緊逼。

龍凌云竟然一時沒反應過來，一時間只有不斷格擋茶顏的進攻。

茶顏挑了挑眉，乘勝追擊，這些天被壓著錘的怨氣統統發泄出來，在大開大合和靈巧輕盈之間自由切換，形成一種詭異的節奏。

像是——高大壯的猛男穿著蕾絲裙輕盈又美麗的跳小天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