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二天,李苒一大早就起來了。
洗漱好了之后,還想著換紗布,門鈴就響起來了,她無奈放下衣服,走過去開門。
來的人是莫大經(jīng)紀人,帶了些補血的東西,一進來放下東西后,發(fā)現(xiàn)李苒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衣服也穿好了,就說:“傷口呢,弄了嗎。”
“還沒,剛想著處理,您就來了。”
“嗯,那我?guī)湍惆桑!?
她看著莫大經(jīng)紀人去柜子里翻找醫(yī)務(wù)箱,心里感動住了,這是除了他和哥哥,對她最好的了。
處理好了傷口,李苒挎上斜包,又深抽了一口氣,碰到腰了,疼了。
莫大經(jīng)紀人推著行李箱跟在她身邊,兩人都戴著口罩,向著車站進發(fā)。
她們到了車站已經(jīng)過了二十分鐘,看了手機七點五十分,還好。
車站的人除了吳導、羅導,還有他沒在。
她隨口問了句:“吳導和羅導呢,怎么不見他們?”
一小女生回了她,臉有些紅,可能是見到自己偶像了吧,“李,李老師,吳導和羅導他們?nèi)ツ密囎恿耍瑬|西比較多,所以還要等一會才能走。”
“哦,好,謝謝。”
“不,不用謝。”
嚴澤也來了,他還是那么耀眼,今天穿了白色寬松體恤,下面是灰色的運動褲,和黑色運動鞋。口罩掛在下巴那,沒有戴起來,一個很減齡的打扮,不過他也沒多大,26歲,剛剛好。
嚴澤也第一時間看到了李苒,兩個人對視后,她又看向了別處,嚴澤不由笑了。
她今天穿得很漂亮,雖然簡單了一些,但是很配,人美。
吳導他們很快就回來了,坐上了車,嚴澤和李苒一塊的,但是沒有說什么,一路無言。
到了禹城,他們?nèi)チ艘粋€比較小眾的,但是又不簡陋的酒店。
嚴澤和李苒是在同一層樓,莫大經(jīng)紀人和白易也在一層樓,只是離他們不太近。
在李苒收拾東西的時候,房間被敲響了,來的人是吳導。
“小苒,明天就開始開拍,所以時間上就有點倉促。等會你收拾好了,就去到205號房,我們等會在哪里商討人物形象特點。”
“好。”
十分鐘過后,嚴澤和李苒同時打開房門,在了門口見面。
嚴澤對她笑了笑。
李苒笑著對他點了點頭,便走開了。
嚴澤看著她走遠的身影,雙手攤開,“唉,誰讓你……該。”便匆忙跟上她。
“小苒,你認為這個女主的心理是怎樣的?”
“她和男主在一起的時候幸福、快樂的。當男主向她求婚時,我覺得是由震驚轉(zhuǎn)向開心,我認為的女主,她從未想過能和男主結(jié)婚,她認為能和男主在一起已經(jīng)是高攀了他。而男主去世時,我認為更多的也是震驚,但與上一個是不同的,這個帶著不可置信與委屈。她覺得這個男人那么強大,怎么可以說走就走了。委屈他怎么就丟下自己,他可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啊。”
“雖然夢境很美好,但現(xiàn)實才是她的歸宿,現(xiàn)實中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他在哪,她就在哪。”
“小苒,你在哪,我就在哪。”嚴澤深情的看向她。
李苒白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看向吳天承,“吳導,你覺得怎么樣?”
吳天承看著她明澈的雙眼,夸獎道,“你很適合。”
“老吳,抱歉啊,來晚了。”一個雄厚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哎,老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去拿個東西那么久,該罰錢了啊。”
“老吳,你這樣就不行了啊,別動不動就說錢。”羅智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吳天承,激動的說。
李苒看著這兩個“孩童”爭吵著,不由得感觸。
嚴澤附身到李苒耳畔,輕聲說:“你也別羨慕,以后我們也這般爭吵到老。然后讓我們的孩子也羨慕羨慕。”
口中的熱氣散發(fā)在耳中,宛如電流擊過全身。
李苒的耳朵不由得紅了起來,瞪了他一眼,“你離我遠點。”
嚴澤如狗皮膏藥,又更近一步,“苒苒,你的耳朵好紅啊,就像一個櫻桃。”
他又不要臉的說:“況且離你遠點,怎么拍戲啊。要想拍好戲,就要,促進,對方的感情,懂?”
李苒推開他,“我不懂,也不想懂。”
“苒苒,聽說我們還有吻戲哦。要不要我們先來對一對。”
李苒兇狠的瞪了他一眼,“滾!”
在旁邊爭吵的“孩童”忍不住說了一句,“怎么了?”
李苒笑著回答,“沒事。”說完便走開了。
吳天承走過來,“你,你能不能認真點。”說完走向李苒的方向。
“我很不認真嗎?”嚴澤看向羅智方問。
“咳,你克制一點。”剛走了一步,又回頭說:“對了,等下我們要拍劇照了,你去準備一下。”
嚴澤聽了,勾了勾嘴角,“好。”
另一邊,吳天承也對著李苒說:“小苒,等下我們拍劇照,你去準備準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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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的后方,他們簡單的用了景,這樣比較真實,也能節(jié)約成本。
吳天承看著別扭的李苒,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們能不能離得在近一點,記住了,你們是情侶!”
嚴澤聽了,便把李苒壓到墻邊,手握上她的腰肢。臉朝著她的臉伸去,看著她紅著的臉,忍不住逗了一句,“苒苒,你的臉怎么又紅了?”
李苒沒有臉紅,忍著腰上的痛感,只是他的力度怎么越來越大了,她都感覺到了,她的額頭冒出了幾滴冷汗。
說完,他又不要臉的向著吳天承喊了一句,“吳導,要不要親啊。”
吳天承咬牙切齒的說:“不用。”
“可是,我覺得還是親一下比較好。”
“你給我閉嘴!”吳天承對嚴澤喊,“要拍就給我好好拍!”
嚴澤看著吳天承就要生氣了,摸了摸鼻尖,也不說什么了。
沒有了搗亂,一切就順利了很多。
結(jié)束后,李苒就借著口渴的理由回了酒店,脫下了紗布,簡單的消了下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出血了,但還是疼得很。
又在床頭拿過藥膏,這是防止留下疤痕的,涂上去很涼爽。
劇照才發(fā)出去沒有幾分鐘,就被頂上了熱搜,可見粉絲的瘋狂。
電影憶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想要的夢我都有。歡迎大家來到夢境世界,夢魂們準備好了嗎?(jpg.)
不知道起什么名字:[我的天,這是新劇嗎,劇照好棒!]
青青河邊草:[據(jù)我福爾·青·摩斯的推斷,這個是霸道總裁和他的小嬌妻(早已看穿了一切▼_▼)。]
肉肉:[球球和嚴影帝好配啊!!!]
我愛球球:[我知道內(nèi)部消息,這是一部電影。導演是吳和羅。然后仔細看劇照,不要小心被騙進來在殺。]
球球最棒回復我愛球球:[姐妹能說說主要說的是什么嗎?]
回復球球最棒:[咳咳,不多說。也別多問,問就是虐劇。不過會很好看的,別棄啊!]
[球球的作品都會看!]
[永不棄!]
李苒看著底下的評論,多少是有些感觸的。畢竟這是她第一次拍電影,多少也有些害怕,害怕辜負粉絲的支持,辜負這么好的電影。
男主也就是騰風城的確是總裁,女主沈夢潔是他家的一名員工。男主女主在一起后,準備談婚論嫁了。誰知,悲劇發(fā)生了,男主出了車禍。女主用之情深,知道后,精神也出現(xiàn)了問題。一直靠著藥物維持,直到有一天。夢境出現(xiàn)了……
李苒看著劇照,沉思著。他們都看到了照片里美好的生活,但是誰又發(fā)現(xiàn)了照片里嚴澤消失一角的肩膀。
***
夜晚,夏天的天氣可想而知。
即便是開了空調(diào)的臥室,但空氣中還是有一股干悶的氣息,李苒打開加濕器,看著水汽繚繞,微涼,微涼。
但是她并沒有很快入睡,而是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她始終想不明白:這部戲究竟是有人相助,還是巧合。
她認為自己的演技并沒有特別優(yōu)秀,像吳導這樣的大導演,為什么會找上自己。
嚴澤呢,明明兩年前都已經(jīng)過了。為什么今天會遇到,他還喜歡自己嗎?其實她還想著他,那他呢?
李苒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天花板。天花板很白,沒有任何污漬。她在這個圈子呆了快有三年了,他是怎么想的呢,會不會認為自己不太干凈了。
另一邊,當然也在為同樣的事情而懊惱。
“喂,阿澤。這么晚了,沒打擾到你吧。”溫和的聲音從電話傳來。
嚴澤慍怒道:“你知道了還說,你最好有事要說!”
“你還有三秒鐘。三,二…”
“李苒!”白鶴軒打斷他的話。
“說。”
“嘿嘿,我發(fā)現(xiàn),真的只有遇上了李苒,你就真的不淡定了。”
“你想死嗎?下一秒你還廢話,我可以讓你嘗試一下。”
“你知道為什么李苒要進娛樂圈嗎?”白鶴軒調(diào)侃他。
“為,為什么。”嚴澤全身顫抖,他害怕了,他在害怕原因不是他想要的。
“阿澤,你在害怕些什么呢?”別人聽了會認為這是在笑話他。但是從心里說他白鶴軒都在心疼他。
嚴澤咽了咽口水,“說,為什么。”
“因為一個男人哦。唉,可惜了不是你。”白鶴軒故作輕松的說,說到底,他也想不明白。李苒,會為了一個男人,還不是阿澤,進了這個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誰?!”嚴澤覺得自己的身體涼了一大半,從高處往下跌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陸鈺。具體身份查不出是誰,應(yīng)該是有人隱藏起來的。你說會不會是……”
“不會!”
這一夜,兩人注定無眠。
***
第二天,所有人都在酒店門口集合了。
“哎,小苒你和嚴澤怎么都頂著貓眼?”
嚴澤看著李苒,搶著回答:“我當然是想著苒苒了,人不在身邊,難免有些難過。”
李苒看著吳天承笑了笑說:“昨晚想到今天要來拍了,就有些激動,就睡得晚了一些。”
吳天承聽出了這客套話,也沒說什么。“好了,沒事。”
上了車,李苒就開始了閉目養(yǎng)神。被莫憐愛叫醒后,才迷迷糊糊地下車。
他們現(xiàn)在在的是一個小別墅,四周只有一個棟別墅就沒有人了,到這里的空氣很清新,只有一道路通往這里,路兩旁都種有了藍花楹,全程道路紫色的,給人一種童話中的神秘感。
進到了別墅,里面真的很豪華。
“苒苒,可以先拍男主去世的那一段。”
“好,我去準備一下。”李苒轉(zhuǎn)頭看著李苒,撒嬌道:“莫姐,你幫我拿著手機,再幫我去車上拿一杯奶茶好不好,我昨天讓小米幫買的。”
像李苒這樣的美人,提出的要求,是誰都很難拒絕的。當然莫憐愛也不例外。
“可以,但是明天就不能喝了。”
李苒眼咕嚕轉(zhuǎn)了轉(zhuǎn),妥協(xié)道:“好吧。”反正明天她也能想辦法喝到,便滿足地走向換裝的專用車。
“小苒,等一下!”嚴澤跑著追向她。
大家都在,李苒也不好繼續(xù)走了,便問:“怎么了?”
“你為什么要進這個圈子。”
李苒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很快冷靜下來,“你想問什么。”
嚴澤被她冷漠的態(tài)度深深刺痛,“陸鈺,他是誰?”
陸鈺?不認識。”
嚴澤信她才有鬼,咬牙切齒的說:“鶴軒說,你是為了他才進的圈子。”
他什么時候改名字了,還有,什么是我因為他才進的娛樂圈,明明就是因為……
李苒走之前丟下一句,“說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嚴澤就這樣一直看著她的身影。她為什么也要幫著那個人,他到底是誰?
“哎呀,抱歉啊。”
李苒忍著腰痛慢慢地撿起被撞倒的東西,才著對她說:“沒事,下次小心一些就好了。”
夏凌薇跺了跺腳,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惱怒的說:“呵,傲什么傲。等我熬過了這個該死的實習期,我會比你差?”
……………………
“阿嚏!”
“阿鈺,怎么了,這是感冒了?”
“沒有。”
“你別看文件了,你看看我唄。難道我沒有他們好看嗎?”
陸鈺停下手上的工作,看著眼前的人,“好看,你很好看。話說,你一個總裁,就那么閑?”
“我這不是為了陪你,都提前做好了嗎。誰知道你一點機會都不給我。”說完,摸上他的臉,“哎,你臉是不是有點燙。”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是不是,唔…”
眼前的人吻上他的唇,“阿鈺,你好涼啊,看來是我發(fā)燒了。”
那人看著陸鈺被吻得紅潤的唇,滿意道:“阿鈺,我有一個降溫的方法,要不要…”
“不要,別傳染我。”
“哦,那你照顧照顧我,我有些難受。”說完,順勢倒向他。
他看著眼前的人比平時憔悴了,心疼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