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早上。
林空從推開空想服裝店的店門走了進來。
他剛剛從外面回來。
他去了一趟史萊克學院所在的小村子,發現那里除了村民外,史萊克學院的學員和老師都不見了。
“按原著來說,他們應該是去天斗城了。”
“如果他們真的走了,那么再過幾年,世界就要開始動蕩了。”
諸多念頭從林空心頭劃過。
來到小院子中,就見紫諾正一絲不茍地揮著她的木劍。
紫諾看見林空,揮舞木劍的動作停下,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小跑著來到了林空的身邊。
林空抬手摸了摸紫諾濕潤的頭發。
“明天我們就離開這里吧。”
摸著紫諾頭的林空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誒?”紫諾有些驚訝,但沒太在意,無所謂地點點頭,反正只要老師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看紫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林空想了想,可能是自己說不太清楚的原因,重新道:“明天我們會離開這里,去天斗城。”
紫諾看向林空,眼神中有些疑惑,老師不是想遠離那里嗎?
看出小家伙眼中的疑惑,林空繼續道:“這次不一樣了,出來這么久了,我終究得回去一趟。”
紫諾聽明白了,但她反而更驚訝和不敢相信了:“老師你是說…………”
林空的回答肯定了小家伙的猜測:“沒錯,這次我們要回家了。”
末了,林空還補充了一句:“希望母親和父親不會打死我吧。”
紫諾沒在意林空后面的那句話,此時小家伙滿腦袋都是林空要帶她回家這件事。
在林空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心里有些慌,有些害怕,小家伙不知道自己老師的家人會不會接受她。
如果不接受,那老師會不會…………
林空察覺到小家伙變化的情緒,將之抱起,往家里走去。
“誒。”陷入自己的想象中的紫諾突然被抱起,驚呼出聲。
然后,她就聽到了,自己老師那感情波動極小,但切讓她心里溫暖,心臟彭彭直跳的話。
“別想太多,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拋棄你的。”
林空說著,感覺這話對自己父母有點冒犯,補充了一句:“而且,我父母也是很好的人。”
“嗯…………”小家伙的應答聲微不可聞。
如果這時林空低下頭去看紫諾,就會發現,小家伙現在的臉,紅霞滿布。
將小家伙抱到二樓后,將其放下,并道:“好了,去洗個澡吧,全身是汗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紫諾好像聽到林空話語里有著微妙的嫌棄情緒。
紫諾認為這是錯覺,然后歡快地跑進自己房間,洗澡去了。
紫諾的房間門關上,林空也轉身下樓。
他還需要跟幾個分店的負責人說一些事情。
現在空想服裝店主店和幾個分店的管理員,都是他確認過可信的。
至于林空為什么這么確定,從他們看他時候那狂熱,猶如看到信仰一般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了。
他們都是林空從底層發現的,每個人的都是有可能成為魂師的天賦,但天賦過低,最多只能達到魂師級別。
而前文也說過,林空的輪回能量能提升天賦,給他提升或許有些難,但幫他們這些天生魂力只有一兩級的人提升一點,還是可以的。
當然,目前林空也就只有五個忠心耿耿的手下而已。
面對自己的手下,林空就沒有對紫諾時候的溫和了,面無表情的臉龐,毫無感情波動的話語,但絲毫不阻擋他們對于林空的狂熱與崇拜。
在他們毫無希望,未來渺茫的世界中,出現的林空大人,帶給了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希望。
在他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長久以來毫無進展的魂力,突然有了一絲絲增長的時候。
他們心里狂喜的同時,也明白,自己,能會林空大人付出一切,哪怕是林空讓他們去死!
林空沒理會自己五個手下的心理活動,他直接道:“你們應該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我就不多說了。”
“明天我會離開一段時間,空想服裝店的各應安排就交給你們了,而且分店還是要開的,盡量做到每一座城市都有一家空想服裝店。”
五人眼神狂熱,大聲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嗯,好,事情就這么多,你們下去忙吧。”
“是!”
林空離開后,五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堅定,隨后各自分開去完成林空交代的任務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次日,林空跟紫諾坐上了一輛馬車,在馬夫的驅使下,馬車緩緩向天斗城駛去。
坐在馬車中的林空有些失神,現在這一幕,簡直跟幾年前的一模一樣。
只是這次,馬車的目的地,和陪在他身邊的人,都不一樣了。
一旁的紫諾沒注意到林空的失神,小家伙興沖沖地拿出一把刻刀和木料,小臉上滿是興奮,準備開始雕刻木雕。
這是她纏了林空幾天后,林空無奈,交給她的。
雖然她雕刻出來的木雕總是歪七扭八的就是了。
溫暖的陽光透過馬車的窗戶,照射進馬車內的桌子上,淡淡的金輝落在林空與紫諾兩人身上,為他們披上一層神圣的紗衣。
馬車行駛的馬蹄聲,紫諾雕刻木雕的簌簌聲,照進馬車內的陽光,相似而又不相同。
“真像啊…………”
林空心里無聲的感慨了一句。
他回到家中,就必然是跟雪清河挑明,自己還沒死的這一件事實。
屆時,他可能再次遭到來自武魂殿的襲殺。
但……
“正好可以用來磨礪自己。”林空心里默默說了一句。
他準備將紫諾留在家中,有自己父母的照顧,小家伙沒有什么危險。
而他自己,也會重新外出。
嗯,這一點有待商榷。
回家后,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出門。
“大概會是去天斗皇家高級學院上學,然后身邊還會多一群侍衛。”
“而紫諾大概會被送去初級學院就讀。”林空想著。
他至今還誤會著雪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