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后,將軍就開始安排城墻上巡邏的人手。
普通人分成幾隊,在城墻上站崗,魂師則五人一組,在城的周圍巡查。
通過這兩天的觀察,林空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那就是,每當有人話語中出現這座城時,往往只是簡單稱呼‘城’之類的詞語,從不提及這座城的名字。
林空也問了南離這座城的名字,南離的回答是這樣的:
“這座城啊,它的名字叫做[雜音]城。”
南離說出名字的時候,被一股雜音掩蓋了,只能聽到個城字。
有意思。
林空心里暗道一聲。
魂師五人一組,林空也見到了與他同組的四名隊友。
全是男性,年齡在30~50之間。
五人見過面后,開始作自我介紹。
相貌看起來有50歲的男子道:“我叫張三,武魂疾風狼,魂力33級,魂技以速度為主。”
另一位看起來年齡在40左右的男子道:“我叫李四,武魂紫羅藤,魂力31級,魂技以控制為主。”
年齡看起來35,36的男子道:“我叫王五,武魂百靈鳥,魂力32級,魂技也以速度為主。”
剩下那位年齡看起來30左右的男子也開口道:“我叫孫六,武魂七靈花,魂力31級,魂技以治療為主。”
張三,李四,王五,孫六,好家伙,這名字起得真隨意。
林空心里想著,見四人齊齊望過來,林空便道:“我叫林空,武魂長刀,魂力30級,魂技以攻擊為主。”
四人聽完林空的介紹,再看對方年輕的面容,心里齊齊一驚,隨后又在心里嘆了口氣。
以對方能在這年紀,魂力能達到這種程度,足以見得對方的天賦有多好了。
但可惜,對方來到了這里,幾乎是不可能回去了。
他們心里很清楚,來到這里直面獸潮,活著回去的機會已經很渺茫了。
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
自從守護了霜風帝國幾百年的老皇帝走后,周圍的魂獸就開始蠢蠢欲動,尤其這里的極北之地!
后方有著他們必須保護的人,沒有退路,唯有死戰!
四人雖然心里遺憾林空的天賦,但還是友善地向林空點點頭。
隨后那名年紀最大的張三道:“既然大家已經介紹過了,將軍任命我為這一組的組長,那就準備巡查吧。”
“好。”
林空四人齊齊應了一聲。
隨后就向城外趕去。
南邊城門是林空等人進入的城門,而北面城門則是正對極北之地的方向,獸潮也是從這邊而來。
出了城門,林空目力所及的最遠處,可以看到一片模糊的白色,那里就是極北之地的最邊緣了。
而他們魂師的任務,就是在那邊查看魂獸的蹤跡。
北面城門外正中間是一條小道,林空也是從這里看到極北之地的,小道兩側則是一片不算茂盛的森林。
林空五人悄然無聲地在森林中前進,不斷接近著極北之地的邊緣處。
隨著距離的不斷靠近,林空能明顯發現另外四人的神情嚴肅,肌肉緊繃,處于一個隨時可以出手的狀態。
或許是因為四人的神情,導致林空也有點緊張,眼神四下掃動,觀察著周圍。
來到極北之地的邊緣處,入目的便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白色雪原。
這還是林空第一次看到雪原,不禁有些沉浸其中。
過了一會,林空回過神,發現四名隊友也有些走神,不禁咳了幾聲,讓四名隊友回神。
四名隊友也的確被林空的咳嗽聲驚醒,紛紛回過神來。
張三回過神后,心里不禁有些尷尬,自己堂堂一個已經50歲的人了,還和一些年輕人一樣,沒什么見識,輕易便看入神了。
其余三人心里也很尷尬,剛都沒表現在臉上。
為了轉移注意力,也是為了完成任務,張三道:“好了,我們的任務就是在這附近巡邏,如果獸潮來臨可以提前通知將軍!
我們負責的區域在15里左右,每3.5里留一個人駐守,王五,你武魂是飛行類的,任務比較重,需要在我們四人之間來回轉。”
王五點點頭,沉聲道:“我會完成任務的!”
張三點點頭,隨后從口袋中拿出五個類似煙花的東西,然后給每人分配了一個。
“這東西是將軍給我們的,如果有人看到獸潮,或是被魂獸襲擊了,就響天空發射它,我們會盡全力趕過去!”
林空四人接過物品,聽到張三的話,下意識握緊手中的物品,心里清楚,這就是他們遇到魂獸后,能不能活著的東西了。
張三見四人的表情,便知道四人將他的話聽進去了,不禁點了點頭,隨后道:“這里就林空留下來駐守,如果有魂獸襲擊你,或是看見了獸潮,就立馬把它發射,然后就往回跑,知道嗎?”
見張三嚴肅的面龐,以及其余三人贊同的神色,不禁心里一暖,他心里清楚,這里是他們來的地方,算是非常安全的一條道,將這里留給他駐守,林空便比別人多一份活下去的可能!
隨后鄭重點頭道:“知道了,隊長!”
張三點點頭,面上看不出什么,依舊是一副嚴肅的樣子,轉身去交代其余人的駐守地點。
不一會兒,五人便各自分開,留下林空站在原地。
林空望著前方無垠的雪原,心情很是復雜。
即使知道這些人不是真的,是早已死去的人,無論做什么都無法改變,但他們對我的關懷,讓我心情很復雜啊……
林空眼神望著遠方,心里的思緒隨風飄揚。
一會后,林空空洞的眼神逐漸恢復了神彩,縱身一躍,跳到后方的一顆大樹的樹枝上,喚出妖刀·龍鳴,緩緩坐在樹枝上,目光凝視遠方的皚皚白雪。
沒人知道林空心里對于南離等人是怎么想的,也沒人知道他對于之前對于這里是怎么想的。
只知道,原本林空心里的一些散漫的情緒,已經消失不見。
轉而變成了,一股堅定與認真的意念,以及,對于南離等人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