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形象啊。”趙十一撓了撓頭善善的笑道。
“好了,如今趙秦兩國的形式你們也很清楚,掌門師兄我們幾個決定送一位弟子前往趙國。這個名額很可能就落到我們懷竹峰頭上。”南宮惜竹放下手里的酒杯說道。所有人的神情都是一頓,因為,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幾乎是誰去,都會九死一生。
陳安寧也是一愣,這明明是在兩年后才會發生的事,怎么會現在就發生,難道?其實就是現在發生的,只不過我那時太弱了,師父根本沒讓我知道。
“師尊,讓我去吧。”就在這時大師兄站起身說道。可陳安寧卻搖了搖頭,這個任務注定會落在自己頭上,上一世所有長老就想要讓自己前往趙國,可是被南宮惜竹拒絕了,其實她心里也很清楚,陳安寧會是最好的人選,可他不忍心啊。
陳安寧看向南宮惜竹沒有說話,這個話題也被南宮惜竹的沉默打斷了。夜晚,陳安寧來到大堂內,果真就看到南宮惜竹坐在大堂內,正在閉目養神。
“師父,徒兒是這次任務的最好人選,也只有我才有可能活著出來。”陳安寧也不多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認為,你能活著出來?”南宮惜竹問道。
“一,我是一個生面孔,不要說外面的人,就連紫霄派內部的人也不一定認識我,只要找個理由將我逐出師門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在意我。二,紫霄派有內鬼師父早已清楚,留下師哥師姐這些戰力面對內鬼把握更多。”陳安寧將拳頭握緊,堅定的說道。
南宮惜竹看向陳安寧,四目相對,她看到的只要堅定,為什么?為什么他要不顧一切來幫助紫霄派或者說,幫助自己呢?
“一年之內,你需要擁有強大的實力,能夠在兩國之中活下來的能力。”南宮惜竹說道“另外,在整個過程中你不會得到任何的支援以及資源,那時你將徹底孤立無援。”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陳安寧笑了,她認為陳安寧會出現許多的情緒比如驚慌猶豫恐懼,可她沒想到陳安寧笑了,笑的很燦爛。
“我都知道,師父,一年之后我一定會擁有強大的實力。”陳安寧笑道。
一天就這么結束了,陳安寧在自己的木屋里好好的睡了一覺,想來后天已經蒙蒙亮了,走出木屋,只見自己的院子里南宮惜竹正坐在涼亭的石凳上,石桌上放著棋盤。她似乎是在等陳安寧,陳安寧看見南宮惜竹,眼中閃過欣喜,笑著喊了一句:“師父,這么早來徒兒這里什么事啊?”
南宮惜竹沒有說話,只是用下巴揚了揚對面的石凳示意陳安寧坐下。
陳安寧坐下,南宮惜竹也沒說什么只是伸出手在棋盤上下了一子。陳安寧明白,這是要和自己下棋了于是陳安寧手提白子也在棋盤上下了一子,就這樣一柱香的時間,陳安寧就被提了三子,南宮惜竹說道:“疏忽大意,會吃小虧。”
怎知陳安寧卻笑著說:“蠅頭小利,不要也罷。”
南宮惜竹搖搖頭,認為陳安寧是在強詞奪理,慢慢的陳安寧輸的子越來越多,可南宮惜竹輸的子卻只有那么一兩子,看著南宮惜竹越來越失望的眼神,陳安寧越只是淡淡的落下一子,瞬間局勢變化,本來勝卻在握的南宮惜竹一瞬間成潰敗勢。
“有些小利不要也罷,有些大利,我要定了。”陳安寧笑道。
“不錯的計謀,可卻不適用于實戰,對待自己的兵,心不能這么狠。”南宮惜竹說道,似乎是在教導陳安寧。
“師父教育的是,不過師父,戰場上生死不是常事嗎?”陳安寧問道。
“是啊,生死是常事,但我們不能認為他是常事,因為上陣殺敵的不是我們,因為我們是他們的統帥,所以我們要為他們每一個人負責,為他們的生死負責。”南宮惜竹似乎有些生氣的斥責道。
“是,徒兒知道了,以后,徒兒謹記。”陳安寧連忙說道,他并不想惹師父生氣,可是還是將自己的疑惑問了。這也是師父給他上的第一課,刀子,是沖著敵人的。
“好了,你去修煉吧。”南宮惜竹轉過頭說道。
“師父息怒,徒兒這就退下。”陳安寧說道隨即離開院子朝著竹林趕去。
許久,等南宮惜竹轉過頭的時候,陳安寧已經走了。她有些自責這么就隨便就對自己徒兒發這么大的火,他只是什么懂問什么,難道這也有錯。自己竟然將想起的一些往事所升起的怒氣全發到陳安寧身上了。
傍晚,大堂的飯桌上,氣息稍微有點尷尬。“小師弟怎么沒來啊”趙十一問道。
“害,著急修煉唄,這種事又不是沒發生過,大家一會都給小師弟留點就行了。”大師兄笑著說道。
南宮惜竹很快將飯吃完,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她回到廚房專門給陳安寧做了一頓飯,順便帶了點糕點,提著飯盒,向著陳安寧修煉的竹林趕去。
樹林里,陳安寧正在逐一思考這上午自己下棋的錯誤,無數次模仿上午的棋局,使自己輸的子越來越少。“嗯,這步應該這么下,避免傷亡,嘿嘿下次再跟師傅下棋就這么下,這下他應該會夸夸我吧。”
暗處,南宮惜竹站在一個竹子后面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很快,南宮惜竹走到了陳安寧的身后,而我們對小天真呢,則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接下來怎么下,根本沒察覺到。
“別下了。”南宮惜竹拿過陳安寧手里的棋子說道“過來吃飯”
說著他從飯箱里拿出幾盤小菜和兩盤糕點說道。
“師父?”陳安寧看到南宮惜竹連忙將自己臉上因為修煉弄上的灰塵擦掉,笑著坐在了師父的對面。
“你可有父母?如果有的話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照顧好你的家人。”冷不丁的,南宮惜竹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我們一家人,孤兒從小就靠村子的一些施舍和自己上山找東西吃如果非要說有的話,師父,還有師兄師姐就是我為數不多的親人了。”陳安寧笑著說道,這是實話,他的確把他們當做是親人尤其是師父,怎么形容對她的感情呢?大概就是,如果她死了,陳安寧的世界,也就跟著塌了。
把剛認識的人就當作親人,當真是天真,南宮惜竹嘴角上揚,他感覺自己跟眼前的孩子似乎有些特殊的緣分,似乎是命中注定一般。
沉默了許久,陳安寧將飯菜吃完,傻乎乎的笑了笑。無論經過多久,無論重生多少次他似乎還是那個只會躲在師父身后的小徒弟。
“以后晚飯,不想去就不去了,為師每天會給你送來。”南宮惜竹輕輕的幫陳安寧擦了擦嘴角的油漬說道。
“好。”陳安寧笑了笑。待了一會后南宮惜竹就走了,她還有很多事要辦,不能一直陪著陳安寧。
而我們的小安寧呢則是繼續修煉,畢竟月亮的光也來自太陽,他同樣可以借助月亮的光修煉只不過速度就要相對慢了些。
很快一周過后,陳安寧的境界成功突破了武者六重,只要突破武徒他就可以開始使用兵器凝聚兵意了。
陳安寧躺在草坪上沐浴著陽光打算小小的休息一下可就在他身后,出現了一道嘶啞卻帶著寵溺的聲音:“怎么?剛剛突破就打算懈怠了?”
陳安寧頭都不抬,滿臉虛弱的說道:“師父,我好累啊,您就讓我我睡會吧。”話還沒說完,陳安寧的鼾聲已經想起。南宮惜竹無奈的笑了笑。“你似乎很努力,師父一直看在眼里,你一直沒有給自己一絲的松懈時間為師也看在眼里,為師不知道你為何如此的努力,是因為一年后的秦國之行,還是其他什么的。”
南宮惜竹想起來當時自己收其他那幾個徒弟時,他們在這個年紀連續修煉兩個時辰都覺得累,更何況連著修煉七天了。
將陳安寧抱起,南宮惜竹任由他躺在自己懷里就這樣默默的待著。
可就在這時,尸山血海,本來美麗的懷竹峰被鮮血然后,一個個凄厲的尖叫響徹在陳安寧腦海,一瞬間陳安寧從夢中驚醒,一頭的冷汗。
“怎么?做噩夢了?”南宮惜竹笑瑩瑩的看著陳安寧似乎有些調侃。可陳安寧卻不知何時抓住了南宮惜竹的袖子,臉上卻笑了起來。可他的這個小動作卻被南宮惜竹注意,看來,這個噩夢真的把小天真嚇到了。
其實這也是陳安寧一直不怎么睡覺的原因,因為只要他一閉眼,這個畫面就會出現在自己眼前。這個噩夢好像時時刻刻再提醒自己,大仇不報,不要沉迷在快樂之中。
清醒下來的小天真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師父的腿上,臉還沖著她的肚子,好像還流了口水。
“師,師父。你怎么……”陳安寧噌的一下就從南宮惜竹的懷里跑了出來連著退后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