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轉身回到隔壁,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腳轉了一個彎。
半坐在床上,該冷靜的也冷靜的差不多了,但是臉上仍然殘有紅暈。
望著窗外的景色,天空澄清湛藍,白云片片分明,走到窗邊,鄉下俯瞰,別墅周圍的植物都充滿了盎然的生機。
而突然的,視線里撞進一抹不一樣的風景,換上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的男人正牽著一條白色狗在花園里散步,那條白團子就是關卡。
關游卡饒有興致得看著一人一狗,不得不說,氣運養人,而在剛剛經歷了關卡“虎口逃生”和春光誘惑之后,關游卡覺得自己的心情還是挺好的。
像是也注意到樓上的目光,傅之洲歪過頭,視線正好與趴在窗戶邊的關游卡交匯。
看著樓上的人,傅之洲瞇了瞇眼。
晚春時節,下午兩三點的時光,暖暖的陽光照射在窗簾的人兒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淺淺淡淡的金邊,虛化了輪廓,看起來有些朦朦朧朧的夢幻之感。
“不下來抱一抱嗎?”傅之洲對著樓上的人喊了一句,聲音剛好能夠讓關游卡聽清。
關游卡挑了挑眉,正理解這話里的意思,男人已經收回目光,看向在草上打滾的薩摩耶。
撇了撇嘴,嘖了一聲。
抱誰啊?
抱他?
還是抱它?
很主動的邀請開門下樓了,關游卡沒道理還一個人窩在房間里。從衣柜里隨便拿了幾件衣服,去衛生間換上,打開門下了樓。
傅之洲在她離開窗臺的時候就有所察覺,余光瞥向空空的窗臺,嘴角彎出一道若隱若現的弧度。
手里拿著狗繩,掏出手機播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看到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的身影,傅之洲以一句“您看看怎么處理吧!”為結束語掛了電話。
看著走得越來越近的關游卡,傅之洲很有興趣的欣賞。
米白色吊帶衫打底,外面套了一件淺咖色的皮革外套,下面穿了一件緊身的牛仔褲。
與平常不同的是,手里多了大袋東西,再走近了些,傅之洲才認出包裝袋上文字。
輕笑了一聲,轉身蹲下身子,摸了摸薩摩四腳朝天露出來的雪白肚皮,“你媽媽給你送零食了。”
像是聽懂了傅之洲所說的話,白絨絨的薩摩耶從地上一骨碌翻身躍起,朝著關游卡猛地奔去。
速度之快,讓沒有準備的傅之洲被拽得都差點一趔趄栽倒在地。
看著扒著關游卡的某狗,傅之洲眼角抽了抽,嘴里嘀咕出一句:“小沒良心的。”
“哦?你說說,我們關卡哪兒沒良心了?”關游卡沖著他挑了挑眉,神情閑散,“我們關卡可是最通人情的狗狗了,是吧!”
最后一句,關游卡是蹲著身子對關卡說的。
摸了摸關卡的兩只耳朵,關游卡心滿意足地朝犬盆里倒了點犬糧,不是很多,像是應和了傅之洲的那聲“零食”。
而事實上,關游卡昨天才被人投了毒,這兩天吃得都不會給很多。
身體內肯定還是有些許殘余的毒素的,雖然可能沒有多大影響,但是關游卡尤其在意。
“也不知道是誰偷了我的狗,還消失得一干二凈,讓我沒法養它的。”傅之洲聽了她的話,輕笑一聲,不暇多想,勾唇回應。
關游卡捏薩摩耶耳朵的手一頓,但倏忽間又恢復正常,神色不變,“關卡是我的,只是暫時寄養在你那里,我抱回來不是偷。”
“行,不是偷。”傅之洲不欲在這個問題上與她糾纏,鬧得不歡,“不是說要把名字改回來嗎?怎么還叫關卡?”
“傅先生,你這話題轉移地很生硬啊!”關游卡笑著道。
小薩摩吃東西很快,那一點點狗糧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被它吃了個精光。
然而,它吃完后似乎還感覺不夠,一個勁地朝關游卡懷里的狗糧袋子上湊。
關游卡被舔得手都濕了,但耐不住關卡看著狗糧眼睛都冒光,本來就蹲得不穩,被關卡一撲竟整個人被撲倒在了地上。
“關卡,別鬧!”
但是,薩摩耶的玩心起來了,即使是她這做主人的話,它的聽覺細胞工作似乎就慢了不少,還一個勁地朝關游卡身上撲。
“傅卡!”看到薩摩耶有幾次伸出舌頭舔到了關游卡的鎖骨,傅之洲厲聲呵住了這“不知好歹”的犬。
拽著它脖子上的項圈,傅之洲把它連抱帶拎地弄了過來,抱到自己懷里,拍了拍他的腦袋,“別鬧。”
看有人解決了關卡,關游卡理了理胸前被關卡的爪子拽得向下的吊帶,行動間,突然感覺到對面傳來的視線,頭倏忽抬起,正好對上某人意味不明的眼神。
“好看嗎?”盯著傅之洲的雙眼,關游卡語氣中帶上了些許陰郁,還有點點不易察覺的威脅。
偏偏,有人裝聾,視線肆意而大膽,“好不好看不知道,反正——”
語氣故意拖長,帶有些勾人攝魄的意味,關游卡瞇了瞇眼,在快要感覺不耐煩的時候,就聽他又開口。
“挺合我意的!”
笑罵了一聲,關游卡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傅之洲面前,在他挑逗的眼光中一把奪過狗繩,“關卡,我們走!”
不能跟這種人待在一起,被教壞了怎么辦?
“都已經下了樓了,不抱抱啊?”
身后又傳來聲音,腳步微微停頓,才響起剛剛在窗臺上時他說的話——不下來抱一抱嗎?
埋藏在心底的某些劣跟性被徹底勾起,關游卡轉身看向還半蹲在地上的人,“剛剛不是抱過了嗎?”
她抱過關卡了,兩個人都看見了,不是嗎?
嗓子里發出一聲愉悅的笑聲,雖然知道她可以錯亂了對象,但也不惱。
傅之洲站起身,迅速向她走去,不給她絲毫反應的時間。
把人抱在懷里了,傅之洲側頭,嘴唇微微靠近她的耳朵,細聲慢語的說出一句:“山不來就我我就山。”
調戲不成反被調戲,一時羞怒但到底沒伸手把人推開。
抱了一會兒,傅之洲看到已經紅嫩欲滴的耳垂,滿意地松開手。
“準備一下它的證件,一會兒一起出去一趟。”拿手戳了戳薩摩耶的臉,話卻是對關游卡說的。
“干嘛?”
“改名字。”傅之洲淡淡地回應了一句,仔細品味,話語中卻又帶了些許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