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 在你身邊肆意招惹
- 玖萬歲
- 2053字
- 2021-03-23 23:03:54
眾人都是累極了,到車上歪了個頭就睡著了,連一點多余的交談都沒有。
半個小時后,傅之洲禁閉的雙眼驀地睜開,向四周看了一下,發現眾人的呼吸皆已平靜,才緩緩推開車門走出去。
背影融入暗夜,漸漸隱沒在車子的遠光燈外。
背后,在他走后,齊風睜開了眼睛,眸子漆黑,直直望著傅之洲離開的方向。
傅之洲向前走了十幾分鐘,身后的光影已經完全消失,四周徹底陷入到黑暗之中。
他一腳一腳踩在地上,每一步都踩得非常穩,如果這里有光,便有人能夠看到他臉上的氣淡神閑。
這樣的神情,讓人無法忽視,完全意識不到他處于黑暗之中,處于一片漆黑之中。
“十、九、八……三、二——”
傅之洲淺淺勾唇,“一”。
話音落下,傅之洲的手機“叮咚”一聲,屏幕亮起白光。
手指在口袋里摩挲了一陣,掏出手機,看到上面那個熟悉的號碼,他嗤笑一聲。
點開信息,里面躺著幾句話:
我又回來了,小洲你應該早就預料到了吧!她又落在我的手里,你還不來嗎?
捏了捏手指,手機屏幕的邊緣有微微的凸起。
半晌,他微仰著頭,勾唇,聲音仿佛空靈得不真實:“好啊。”
凌晨,等一個個警員接連醒來的時候,大家才逐漸發現傅之洲不見了。
“傅教授!”
“傅教授!”
找不到人,立馬就把他們急壞了,畢竟這群人就是跟著傅之洲來的,更何況傅之洲本身的身份也不容小覷。
傅之洲突然消失不見,這件事直接驚動了上級,立即派人來找。
而此時,與警員們著急慌忙相反的是,此時的傅之洲正嘴角含笑地站在一片微暗昏黃的環境之中。
這是在地下,空氣里滲出些泥土潮濕的霉菌味和一些動物尸體的腥臭味,混合起來,讓人無端覺得泛嘔難受。
傅之洲微揚下巴,看著眼前大概不到三米處躺著的一只動物尸體輪廓,嘴角的笑意不變,眼里卻含著啐了不少陰寒。
“還不出來嗎?”
像是沒有預料到他會率先開口,傅之洲話音落下,除了頭頂水滴的滴滴答答的聲音,便再無其他聲音。
寂靜、陰森、冰寒······充斥著人的感官。
昏暗的光線下,雙手插兜,傅之洲嘴角的弧度變得更加大,甚至還露出了半口白牙。
中指在口袋里一節一節地敲打著腿,像是本來就有一種天然的節拍一樣,既有規律又有節奏。
在不知道敲了幾下以后,口袋里的手指停止動作,敲打的動作戛然而止。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陣腳步聲在這片昏黃中響起。
耳朵微動,傅之洲斂下臉上的神色。
腳步聲停下,“啪啪”的聲音再次突兀地響起。
“之洲,我們可又見了。”
抬眸望去,大概十幾個人站在對面,個個身著黑衣,唯獨站咋最前面的那個穿著一身白衣為首的男人還保持著輕拍手掌的動作。
再向上望去,他的皮膚白皙、唇紅齒白,若是故意去忽視了他臉上跨鼻梁的一條森森長疤,他讓人一看倒像是這地下衍生出來的一個吸血鬼。
只可惜,他從左額起始,一直跨鼻梁到右側臉部的那條長疤,只要是一個正常人,怕都忽視不了。
打量他的同時,對面的白衣男人也在打量著傅之洲。
與四年前的那個男人無異,只是······
白衣吸血鬼眼唇輕笑。
只是他比當年更加穩重成熟了呢!
“之洲,好久不見了。”
傅之洲看著他,眼底的厭惡絲毫不加以掩飾。
看著他眼底的厭意,白衣男人心里的快意更甚。
“想見她嗎?”
動了動脖子,脖頸發出“咔擦”一聲。
“她在哪兒?”
聽到他再次開口說話了,白衣男子心中的快意更加要沖破了腦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口水潤濕了嘴角的干皮。
他向后招了招手,站在左后側方的那個黑衣男子微微頷首,隨即慢慢再向后退去。
傅之洲沒有去看那個黑衣男子離開的路徑,只淡淡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白衣男子看到他直視過來的視線,起初心里還有些高興,但被看久了,心頭卻突然燃起一團火,無端的憤怒。
“你看什么?!”罵聲傳出的同時,語氣里還帶上了些許惱怒,罵完他偏過頭。
大拇指和手指細細捻著一小塊褲子布料,看到對面的人的行為動作,傅之洲冷嗤一聲。
“你好丑。”
淡淡地話語,幾乎是一字一句蹦跳出來的。
但就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白衣男人刷得轉過頭,眼睛里的怒火快要燒得可見。
“你說什么?!”白衣男子迅速逼近。
“······你丑。”躲過他的手臂,傅之洲語氣依舊平淡,冷靜地像是不帶絲毫情感。
“我丑?”白衣男子手抓了個空,嘴里罵了一句,卻又突然想起什么,右手虛虛捂在那道疤前。
“你別忘了,這張臉可是被你毀掉的。”
“這條疤,是你留下的啊!”
“是你。”
“是你!”
越向后說,白衣男人的尖叫嘶吼聲越發瘋狂。
也逐漸和傅之洲纏打在一起,兩人的一來一往,每一招都很迅速,你來我往得看起來好像是在互相練武試探一樣,但只有當事的兩個人才知道,每一招都是帶了狠勁的。
稍不注意,下一秒可能不會身首異處,但一分鐘后就定當不會再有正常氣息了。
兩人纏打地厲害,但白衣男子帶來的那一幫黑衣男子卻沒有絲毫要幫忙出手手的意思。
很明顯,他們這個領導做這樣突兀而瘋狂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從前,他們必定也都因為隨意上前幫忙而受過苦。
此時,他們只是八方不動地站在靠墻處,給本就昏黃微暗的地方又投下一大片黑影。
幾招過罷,兩人終于分開,各自格擋著向后退上幾步,中間不約而謀地被留下一片空地。
白衣嘴角流下一行血,滴答一聲染紅了胸前的白衣,不知是布料的原因,還是血水太多的原因,胸前竟直接被染出了幾多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