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玲玲交給我,我帶她回局里好好審一審!”裴子添面無表情地說完,便直接走了出去。
“你跟我去吳玲玲住的那個房間看看!”張行成說完,人也走了出去。
兩人隨即來到了一樓那個吳玲玲平時居住的房間內。
“這個小保姆還挺懂得保養的?用的還都是高檔的化妝品和護膚品。”蕭乙轉了一圈,倒是被床頭柜上放著的幾個瓶瓶罐罐給吸引住了。
“你認識?這些東西很貴么?”張行成心中一動,若有所思的看著蕭乙。
“雅詩蘭黛、蘭蔻,算不上特別貴吧,但也不是一般小保姆每天能用的起的東西。這一瓶起碼幾百塊起步,而且像這個精裝版的,我上次也想買一瓶來著,可沒舍得。抵得上我實習期一個月的工資了!”蕭乙拿著其中一個包裝精致的小盒子說道。
“會不會是姜映芳給她的?”張行成問了蕭乙一句,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蕭乙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張行成被床頭柜角落當中的一張小紙片給吸引住了。
取出來一看,居然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有一個女人,就是吳玲玲本人。
再看一眼照片的背面,張行成發現上面居然還用簽字筆畫了一個古怪的符號。
不明所以的張行成并沒有多想,但卻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知道這是什么符號么?”張行成皺著眉頭問道。
“沒見過,或許只是隨手亂畫的呢?”蕭乙看了一眼,也是一臉茫然。
這種符號,如果不是特意的去觀察,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或許吧!”張行成不置可否。
“這件衣服,不是姜映芳今天死的時候穿著的那件么?”蕭乙頓時雙眼一亮。
“走,回局里!”張行成將那張照片收了起來,然后帶著蕭乙直接離開。
兩人剛回到刑警隊,裴子添這時已經從審訊室內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根本就在跟我們裝瘋賣傻呢,一問三不知!”裴子添一臉郁悶地說道。
“交給我吧,我讓她開口!”張行成拍了拍裴子添的胳膊,帶著魚玄機直接走進了審訊室內。
裴子添咬咬牙,來到了隔壁觀察室看著審訊室內的監控畫面。
張行成和蕭乙在審訊室內坐下,看著對面明顯有些緊張的吳玲玲,并沒有急著開口。
“警察叔叔……我是不是能回去了?”被張行成盯得心中發毛,吳玲玲有些艱難地開口問道。
“想回去當然可以,不過走之前先給我解釋一下,這張照片是怎么回事?”張行成說完,將那張吳玲玲的照片拿了出來,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吳玲玲看到那張照片,臉色頓時變得慌張了起來。
“這……這是我之前跟姜總借了一件衣服拍的照片。”好半天,吳玲玲才開口解釋道。
“衣服是借的?應該就是姜映芳今天身上穿著的那件吧?看樣子你們關系不一般啊?僅僅是雇主和保姆的關系么?”張行成笑問道。
“真的是借的。姜總對我很好,我也很感激她!我真不知道她為什么就被人殺死了!”吳玲玲極力辯解道。
“行。衣服是借的,勉強算你過關了。那么請問你一個月工資多少?”張行成又問道。
“一個月……四千八。吃住全包了。”吳玲玲緊張地說道。
“我們查過你個人賬戶,發現最近三個月內,你的賬戶上每個月入賬至少一萬多,而且都是從姜映芳的卡上轉過去的。”蕭乙這時開口提醒道。
“那……那是每個月還有獎金和福利!”吳玲玲臉色再變,依舊狡辯道。
“你房間里那么多化妝品和護膚品,也都是福利?”蕭乙追問。
吳玲玲又是一愣,隨即機械性地點頭:“是……是的!”
打死不承認,蕭乙不由轉頭望向了張行成。
她算是看出來了,除非拿出確鑿的證據,否則吳玲玲什么都不會承認的!
張行成并沒有說話,只是雙目冷厲地盯著吳玲玲。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張行成看了一眼來電,隨即起身走出了審訊室。
“喂,是不是有什么發現?”張行成接通了電話直接問道。
“張隊,我們在吳玲玲房間的衣柜頂上發現了一條還沒來得及處理的繩子,上面發現了血跡,初步判定應該是姜映芳的。技術組正在做進一步比對,很快就能出結果!”耿曉輝的聲音從手機內傳了過來。
“行,我知道了!另外查一下繩子上有沒有指紋?”張行成提醒道。
“發現了兩枚指紋,初步判斷應該是姜映芳本人,和吳玲玲的。結果出來之后一起給你送過去!”耿曉輝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張行成收起手機,臉上露出了笑意,隨即再次進入了審訊室當中。
“吳玲玲,那條繩子上為什么會有你的指紋和姜映芳的血跡?”張行成開門見山地問道。
“繩子?什么繩子?”吳玲玲頓時臉色蒼白。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需要狡辯么?就算你什么都不說,繩子上的指紋和血跡就能夠定你的罪了。這個時候了,還有必要扛著?”張行成提醒道。
吳玲玲頓時沉默了下來。
張行成也不著急,只是坐在椅子上耐心地等待著。
許久,吳玲玲終于開口了。
“沒錯,姜總就是我殺的。我恨她!”吳玲玲的語氣突然變得冷漠了起來,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蕭乙:“你為什么要殺姜映芳?”
吳玲玲隨后的解釋,卻讓蕭乙唏噓不已。
原來之前吳玲玲曾經偷過姜映芳的化妝品,結果被姜映芳發現了。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姜映芳在某種取向上存在問題,居然以此來威脅吳玲玲就范。
那時候吳玲玲才明白,為什么姜映芳夫妻感情一直不好,原來姜映芳根本不喜歡男人,她喜歡的是女人。
因為害怕姜映芳報警,說自己盜竊,吳玲玲只能委曲求全,一次又一次滿足了姜映芳的要求。
張行成和蕭乙卻是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