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乙猛然間明白了張行成的意思:“十有八九就是給您看的。這也是您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而且我們遇到的女首富被殺案還有馮征的案子,都出現了這個符號,而且這個符號和這兩件案子本身并沒有直接聯系,對方留下這兩個符號在現場,也是為了給您看的!”
“對了!但是現在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個留下符號的人,是如何做到將符號留在現場的?要知道兩起案子的案發和報案時間相隔都十分相近,除非那個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就知道哪里有案件發生,否則不可能第一時間留下這個符號在現場!”張行成再次提醒道。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為什么要費那么大勁讓你看這個符號?還不如直接找你當面說清楚意圖來的更直接!”蕭乙也將心中的困惑給說了出來。
“別著急,我相信這個符號還會再次出現的。我先送你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張行成說完,便發動了汽車,直接離開了現場。
早上七點多,張行成是被蕭乙突然打來的一個電話給叫醒的。
大清早海山集團的董事長夏海山就報警說自己的孫子被人給綁架了,希望警方能夠將他的孫子夏一辰給救回來。
張行成洗漱過后風風火火出了家門,開著自己的那輛SUV就往夏海山的別墅趕了過去。
因為早上七點多鐘,還未到上班高峰期,所以張行成的車速并不慢。
可就在經過第一個紅綠燈路口的時候,張行成看到已經變成紅色的信號燈時,卻發現剎車突然失靈了!
仍憑他怎么用力去踩,就是沒有半點作用。
不過心理素質非同尋常的張行成還是很快鎮定了下來,急打了一個方向直接往右側道路拐了進去。
他原本想拉起手剎將車子盡快停下來,但這時候卻發現,拐過來的路口不遠的地方就是一所學校門口。
此時正是學生上學的高峰期,一大群學生還有送他們的家長都在學校門口,如果不第一時間剎車,說不定就會造成嚴重的交通事故!
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應,張行成又是一打方向盤,拉起手剎的同時,車子也開上了人行道,徑直朝著學校一側的院墻直接撞了上去。
安全氣囊瞬間全部彈了出來,動靜也立馬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張行成就那樣呆愣愣地坐在駕駛座上,看狀態應該沒有受傷,只是整個人都在輕微地顫抖著。
警笛聲很快就響了起來,現場的人群很快也被交警給疏散了。
蕭乙趕到現場的時候,張行成正蹲在路旁,和交警交代著什么。
“張隊,這是怎么回事?您的車怎么會撞墻上去的?人沒事吧?”蕭乙看了一眼已經被撞鱉下去的車頭,滿臉擔憂地詢問道。
“沒事,就是剎車突然失靈了。估計是這車好久沒保養了。也怪我,一忙起來什么都忘了!”張行成隨口解釋道。
“那這里……”蕭乙不禁有些遲疑。
“我已經跟交警同志都解釋過了。我們暫時先去處理綁架案,車禍的事情回頭再說!”張行成說完,打開蕭乙來開的那輛警車副駕駛,直接坐了進去。
在前往夏海山別墅的路上,蕭乙將案子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下。
夏海山的入贅女婿周慶華和女兒夏田甜昨天下午就接到了綁匪打來的電話,說是兒子夏一辰被綁架了,人就在他們手上。
對方威脅夏家必須要用五百萬贖金將人給贖回去,否則就要撕票。
而且綁匪還聲稱能夠監控夏家的一舉一動,敢報警的話也會撕票。
于是在針對報警還是不報警的問題上,周慶華和夏田甜產生了分歧。
夏田甜一開始就想過要報警,畢竟一個女人在遇到這種問題的時候,想到的也只能是求助警察。
而且她原本就對這個窩囊廢一般的丈夫不抱任何希望,在家里也向來都是看不起對方的。
周慶華主張花錢買平安,五百萬而言對于夏家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他極力阻止妻子報警,并且讓對方想辦法籌錢救回兒子。
而夏田甜也因為擔心孩子安慰,最終而同意了周清華的說法,私下里破財消災。
可夏田甜本人一下子也拿不出五百萬,所以只能向父親夏海山求助。
夏海山還是在今天早上才知道孫子被綁架的事情,于是不顧女婿的反對,直接選擇了報警。
說話間,蕭乙已經將車子停在了夏海山別墅門口。
夏海山名下有多棟別墅,他平時住在距離集團最近的一棟別墅內,這一棟是留給女兒一家三口住的,平時清閑也會偶爾過來住兩天。
兩人還沒走進別墅,就聽到客廳內一陣爭吵聲傳了出來。
“早就跟你說了別報警別報警,現在好了。綁匪知道了,如果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怎么辦?”男人憤怒地聲音清晰地傳入了張行成的耳中。
張行成不由皺起了眉頭,就聽到一旁蕭乙無奈地說道:“一定又是那夫妻倆吵起來了。要說周慶華這個上門女婿當得還真夠窩囊的,這個家就屬他地位最低,平時在老婆面前一點男人的尊嚴都沒有。今天倒是因為兒子的事情,敢沖他老婆吼兩句了!”
張行成則加快了腳步,走進了客廳當中。
“老張,你沒事吧?怎么會出車禍的?”見到張行成,裴子添立馬放下了監聽設備的耳機,對著張行成問道。
“先不說這個,案子怎么樣了?綁匪來電話了沒有?”張行成直奔主題道。
“綁匪剛剛打來電話,說是知道警方介入了,揚言要撕票。然后電話就掛了!”裴子添也是一臉郁悶。
一旁的一對中年夫妻,也就是周慶華和夏田甜兩人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仿佛夏一辰已經慘遭不測了一般。
“兩位,對方既然是為了求財,在沒看到錢之前,你們的兒子肯定不會有事的。如果你們覺得哭能解決問題的話,你們就繼續吧!”張行成目光轉向兩人,淡淡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