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上次我給你的那些書,你都看了沒呀!”
“您放心,我看的不止一遍,對多出多有標記?!?
落日的余暉透過窗戶灑落在地,三人一邊走,一邊談話。
“希望下一次見到你,你又會有新的長進。”
“自然,有于老爺子你的書在,下一次,我定會讓你再度看到我的進步?!?
告別了于老爺子,白小帆手里拿著幾本書遞給了姑殷。
姑殷有些猶豫,但隨后還是接下了。
“喜歡就去追尋。”
“哪有那么多顧慮?!?
姑殷堅定的點了下頭,兩人再次走了一段路,微風掛過兩人面龐,兩人的影子拖的老長。
走了許久,白小帆卻見前方有一只小貓。
“有貓?”
白小帆走了過去,他對于小動物都是比較喜歡的,以前也曾想養一只貓。
看著眼前的小貓,黑色的毛發搭配上它優雅的身姿,白小帆想要靠近它的時候卻沒有選擇閃躲。
“挺可愛的,帶回家吧?!?
白小帆將貓小心抱起,將它摟在了懷里。
似乎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白小帆將小貓一起帶回了家。
“小帆,你這是帶了什么回來?”
浮名站在門口等著白小帆回來,一見自己手里抱著一只小貓,二話不說就走了上來。
浮名撫摸著小貓的毛發,它的眼睛是深藍色的,整體看起來有點受驚的樣子。
“他害怕我?”
浮名收回了手,雖然喜愛,但是如果人家不愿意的話他也不想去欺負人家。
“走吧?!?
兩人跟著白小帆上樓,來到房間,白小帆卻發現自己似乎并不知道貓該怎么喂。
雖然可以讓靈使代自己養著,但自己不愿意。
他逗了逗小貓的下巴,毛發摸起來比較柔軟,它癢癢的掙扎了幾下,但隨后卻閉著眼睛享受起來。
“去拿點牛奶來。”
“我去。”
浮名立刻走了出去,過了許久拿著一袋未開封的牛奶走了過來,手里順帶著幾塊面包。
白小帆接過面包開始喂養,小貓很喜歡牛奶,它伏著身子開始品嘗,樣子很是享受。
“真奇怪…”
浮名摸著下巴說著什么。
“怎么啦?”
白小帆問道。
“啊…沒什么…”
浮名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正常的小貓應該不會接受陌生人的食物吧。”
“你覺得我是陌生人?”
白小帆裝作一副生氣的模樣說道。
“額…不…不是?!?
浮名慌亂做著解釋,他一手摸著自己的后腦勺,一邊尷尬的笑著。
“嘛嘛,以后,你就和我住了?!?
白小帆對著小貓說道,蒲語氣頗為溫和。
一旁的浮名鼓著個嘴,顯得有些不樂意。
“你干嘛一副這種模樣?”
白小帆有些略帶疑惑的問道。
“沒…沒什么。”
似乎被白小帆戳穿了小秘密,浮名慌亂道。
“那好吧。”
白小帆裝作一股什么也不到的模樣,扯開了話題,打斷送客了。
“你今天也累了,早點去休息吧?!?
“啊!”
浮名長大了嘴,看著浮名的模樣,白小帆說道:“怎么?不愿意?”
“不是…我才進來沒多久呀。”
他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若是換作別人免不得生出幾分不忍。
“可我累了。”
“好吧?!?
浮名走了出去。
看著眼前的小貓,白小帆一改面容,面容變得不禁溫和起來,他伸出手又撓碰撓小貓的下巴,小貓卻可以掙扎。
可當白小帆的目光接觸到小貓眼睛的時候,不禁讓白小帆有了一絲錯覺。
他覺得似乎在他面前的小貓仿佛變了一般,多出了一絲人性。
錯覺嗎?
算了,不管了。
白小帆不打斷管這些事情,就算是人,難道他還怕不成,門外靈使那么多,你若是故意接近我想殺我,你變身都來不及恐怖就斃命了。
逛了一天,白小帆只覺有了一些困意。
不作抵抗,白小帆任由困意作實。
他緩緩閉上了眼,呼吸變得緩慢而有序。
時間飛逝而過,轉眼已是夜晚,白小帆睜開雙眼,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物慢慢作實。
嗯…嗯!
一位妙齡少女正坐于他床前,紫色的瞳孔,好冷的氣質,一席黑袍,袍上印著點點花瓣,這……
什么鬼!
白小帆面部從容淡定,實則內心驚濤駭浪。
什么事情沒見過,這事是頭一次。
“你是什么人!”
白小帆手速果斷而迅速,一把小刀落在少女的頸邊。
少女微微作笑,她緩而升手將小刀移開,看起來絲毫不害怕。
“我是你撿的小貓,忘了嗎?”
“小貓?”
白小帆面色淡定,沒想到,隨意一念居然成真了。
白小帆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女,雖是小貓變得,可這妥妥的女神氣質卻是絲毫不差。
不如…
似乎察覺到白小帆的心思,小貓看向一旁。
“新時代的神明,沒想到居然是個登徒子?!?
“額…”
白小帆被看破心思,顯得有些尷尬。
“不是什么所謂登徒子。”
“我這是,一個正常人類才會有的行為。”
少女一笑,并不打算揭穿白小帆。
“無所謂了?!?
“我不過是這萬年來難得的貓妖,對于凡人之思自不會多加顧及?!?
“………”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會,白小帆卻只敢在心里說說,這要真對她說,額……不合適。
“你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讓我帶回家的?”
少女沒有說話,她偏頭望向白小帆。
“凡人之思不過爾爾,你作為一個凡人,被全世界傷透之時,就是你黑暗之際?!?
“說人話?!?
白小帆拿起桌上一杯茶水喝了起來。
少女神色未變,只見她繼續說道:“你被面具人坑害之時,對眾生的憐憫,便已中斷?!?
白小帆沒有反應,他依舊喝著茶。
呸呸呸!鬼中斷!你曉得個鬼!
并不在意白小帆的反應,她只是微微露出笑意。
“你帶回我時,腦中可沒有絲毫的顧及旁人?!?
“嗯?!卑仔》f道:“你說的有道理?!?
“確實是這樣的”
“不過,說了這么多?!?
白小帆站了起來,“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她道:“你最近不是缺一位女子作妻子嗎?”
“我不在意多一個?!?
白小帆絲毫沒有顧及的意思。
“那就妥了?!?
“既然是這樣,為了你的人生安全,你還是先行回去吧?!?
“去哪?”
少女走到了白小帆身后,用手抱住了白小帆。
肌膚似玉般清涼細膩,身軀似騰蛇一般嬌柔,卻是勝卻人間無數。
“你先去見我家老爺子吧,最近,不太平?!?
“依你所愿?!?
少女松開了手,她打開窗戶從高樓躍下,不見蹤影。
次日,明媚的陽光照落在窗戶之上,透過窗戶灑落在白小帆細嫩的臉上,他緩緩睜開眼,簡單收拾了一下走下房間。
不遠處,姑殷還在忙碌,他在人群中穿行四處處理買賣,顧客已經排滿隊在不斷進來,一如既往,他還是沒變。
白小帆粗略看了一眼,他走了回去,換了一個方向,白小帆來到了客廳。
浮名已經回來了,他面前擺著一本古籍,拿著自己的劍在上下端詳。
白小帆自顧自的走了過去,他似乎并未察覺到一般,依舊在研究,這可不像他性子。
注意到這一點,白小帆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好奇著他的那本書。
白小帆走了走,來到了浮名的身后,看著浮名研究的古書。
這不就是昨天自己和姑殷帶回來的其中一本書籍嗎?
于老爺子看著姑殷的身板當時就拿了一本劍譜給姑殷,現在看來被浮名借走了。
看著浮名的樣子,白小帆知道是哪里出問題了。
“你看這古籍。”
白小帆走上去,指著古籍上一出文字說道。
“這里…還有這里…”
白小帆拿著浮名都手,將它們一一擺對地方,對于古籍的研究他也有三四年了,浮名這小子哪里出了毛病,他僅一眼便知道了。
“小帆…”
“專心。”
浮名正想說著什么,被白小帆打斷道。
“這一劍講究離火攻心,攝之以力,再驅之以鞭打,方明于心。”
浮名看起來很用心,他照著白小帆所念而實施著。
“小帆,為什么你對劍譜這么了解?!?
看著白小帆對自己的每一處毛病都看的很透徹,浮名不禁問道。
“我有三年研究古籍,照著念不就可以了?”
白小帆不已為然。
“可是…”
浮名還是有疑惑的問道:“你沒有練過劍,為什么能看得懂劍文?!?
白小帆不語,只是兩指作劍,拍了下浮名舉起的手臂,那手臂被打了下,亦是顫抖了一下。
“此處不穩?!?
“小帆,我就是好奇嘛?!?
浮名有些委屈的說道。
“少來了。”
白小帆一邊打量浮名的動作,一邊說道:“練劍之時切記不可過多雜念。”
“最好做到,無念?!?
聽到這話,似乎覺得自己比白小帆要懂了一些東西,他莞爾一笑,道:“小帆,你錯了。”
“怎么可能有無念,任何修劍之人都不可能做到無念?!?
“在你的星球上沒有人做到無念嗎?”
“嗯?!?
浮名道:“修劍之人雖重在修雅,但要真正做到無念,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最高的境界,也不過是人劍合一?!?
“那你錯了?!?
白小帆抱手道:“斷情絕欲者,無念?!?
“弒親殺敵者,無念。”
“縱劍行俠者,無念?!?
“弒殺為念者,無念?!?
“執劍,重在一念,無念無欲,不可成劍?!?
“反其道而行,行念之道,遭受最大的煎熬,方成劍魂。”
聽到白小帆的話,浮名有些愣住了,不是因為白小帆說的多么有道理,而是因為…
這些話…竟和一本古籍上所說的,一字不差。
要知道,那本書古籍上記載這句話的全部是用的劍文,劍文繁雜,劍外之人看之只覺是隨意亂刻,只有劍道中的大宗師,才有可能理解劍文。
“不要愣著了?!?
白小帆說道:“繼續。”
“嗯…”
浮名裝作絲毫不驚訝,他沒有和白小帆說他會劍文的事。